“是么?”
“老鸭熬汤,加笋块去油,汤头鲜却不腻。”赖思归回忆起来,“面是碱面,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添料,鸭肉、鸭胗、鸭血,都可以。”
“你喜欢?”严慕问。
赖思归想了想,“……一般吧。”
严慕低头笑了笑。
“这里被拆迁了?”赖思归又问。
“嗯。”严慕直起身走到她身边,“三叔公老房原来就在这附近。”
赖思归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你小时候就住这?”
“不是。”严慕笑了一声,“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住在新房。”
“……噢。”
“房子倒是前几年才拆的。”严慕说,“这里投了标,要建一个新的城市地标,将来会成为两市新的经济中心。”
“……应该早点来这屯块地。”赖思归歪头。
严慕戳了下她额头,“财迷。”
赖思归撇嘴,“你了解的也不少,不是才回国几天?”
“发现我见多识广了?”
赖思归轻哼一声,不接话。
“两年前招标的,拆迁同时进行,三叔公他们当时没心思理这些。”严慕抬手压住她脑后乱飞的头发,“我叫人帮忙处理的。”
两年前,正是三叔公儿子严涛出意外的时候。
赖思归默了默问:“你那时候没回来?”
“回了,严涛的后事办完就走了。”
夜风时停时走,停下来时,闷汗就冒出来。赖思归不想回车里,严慕换了话题,随口闲道:“说起来,我还认识那位中标的建筑师。”
“嗯?”
“是个有意思的,家里是建筑世家,在江林挺有名望。”严慕说,“你那段行车记录仪的带子,还是托他交上去的。”
赖思归没想到中间还托了人帮忙,难怪严慕后来又问了她一次,视频交出去后的打算。赖思归一下子明白过来,证据通过这种渠道交到交警手中,李震即使再一手遮天,这事也不可能轻易被盖住。
这是个利益和权利相博弈的社会,□□裸的。
“那我要谢谢人家。”赖思归说。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要。”
“我又不是谢谢你。”赖思归斜睨他一眼。
“我也帮过他。”虽然也是举手之劳,严慕倒大言不惭,“他还个人情而已。”
“你又不代表我。”
严慕点头承认,“严格来说,我帮的也是他的小女友,巧了。”
小女友……赖思归踢了下脚边的石子,抬眸瞋了他一眼。
严慕坏坏地低笑出声,忽然把她拉过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夏末的夜,无声地撩人。
一开始只想浅尝辄止,渐渐地呼吸就有些乱。赖思归抱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踩在他脚背,闭着眼承接着来自男人身上不一样的力量。
砰一下,赖思归的腰抵到车前盖,她哼了一声。
严慕睁开眼,缓下呼吸,手撑在她背后的车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