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就有近两百吨,更不论超载的重量。
赖思归从小在江林长大,知道海边的人靠海而生,渔业水产、石油海运、地质资源,还有这里得天独厚的海滨景色,是这座城与生俱来最值得自豪的东西。
即使经济发展再快,江林有这样的地理位置,海洋资源作为一种财富,始终对这座城市有着无可取代的意义。
大海会给这座城带来什么?即使是海里不起眼的沙子,都会让很多人一本万利发财暴富。
严慕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跟上来。”
“那是土地庙吗?”车子经过时,赖思归看见了那座小庙,三叔婆带她来过。
“嗯。”
从三叔婆家步行就能到的地方,他们开车绕了半个小时,又走了半个小时……
赖思归忍了忍,没有多问。
她跳下来,踏着他踩下的脚印走进路边的草丛,枯枝被踩断,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严慕回头,看了眼赖思归被草丛勾住的裙摆,“手给我。”
他握住她的手,弯腰打算抱她。
“我能自己走。”赖思归推他。
“这里草暗,说不定有蛇。”严慕吓唬她。
“那你就没事?”
“我是男人你是吗?”
赖思归呵呵冷笑,“直男癌。”
严慕不说话,直接走到她身后,弯腰,抓住她的小腿,把人一拎抱到胸前。
赖思归低呼一声,落入他宽大的怀里。下一秒,就立刻挣扎起来,“严慕你二舅姥爷!”
“别说话!”严慕压低声音,“这里随时有人巡逻,我现在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那你放我下来。”
“……”
“换个姿势!”
严慕不搭理她,抓着她乱踢的小腿,继续以把尿的姿势,我形我素把人往草丛深处抱。
赖思归气呼呼地坐在暗处的一块石碓上,屈辱得不想说话。
严慕掰正她的脸,小声在她耳后说:“看那里。”
月色被薄云遮住半角,海风肆意地吹起衣角。赖思归别扭了须臾,猫下身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宽广的海面,蓦地怔住。
星光闪烁下,赖思归看清不远处的沙滩,蜿蜒的曲线绵延至看不见的地方。海浪拍上沙滩,窄窄的水带在沙滩翻了个跟头,又迅速地退回海里。
而就在他们视线的右前方,与沙滩隔着一排小堤坝,有一块地像被人为圈围起来。
没有明显的界线,也没有明显的建筑物,只有靠近公路的出口,有一间小小的铁皮房。铁皮房墙上接着一盏灯,大概线路不好,昏暗闪烁,但足够赖思归看见地上明显的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