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思归勾了勾眼,哼了一声,回过头,仰起脖子让水流打在脸上。
她的脖颈修长,皮肤白皙,是非常完美的天鹅颈。严慕第一次在御景的卫生间里,就注意到了。男人看女人,总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关键的地方。
严慕摇头,勾唇舔了一下牙齿。
她知道他在看她,翘起的臀部,紧致的曲线,礼尚往来地展示。
他爱死这女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严慕直起身解袖扣,反手带上浴室门。他边走边脱衣服,来到赖思归身后。
抬手,把她圈在手臂和墙之间。
赖思归被挤得往前走了两小步,离开水幕。水珠淅淅沥沥落在他肩上,再飞到她脸上,她别过头嗔他。
严慕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才发现,赖思归一直开的是冷水。经过一个多小时,清透的皮肤早已透着冰凉,脸色却有种不正常的红。
他的手一碰,赖思归立刻打了个激灵。
这男人变脸很快,板着脸,往前又撞了一步。赖思归轻哼一声,脸差点就贴在浴室白色大理石上。只差一点,他的手盖在她胸口,拦住了。
严慕咬牙切齿贴近她,宽厚的后背彻底将她与冷水隔绝,另一只手摸到开关,去调水温。赖思归被压得难受,在他咯吱窝底下动了动,转过身,靠在他掌心,挑着眉看他。
他的手掌很宽,后背像烫着一块大烙饼。
“着凉了别指望我来照顾你。”严慕扭头试水温。
赖思归撇嘴,“一般感冒我能自己好。”
严慕“呵”了一声,垂眼睨她,“了不起啊。”
赖思归从他肩膀底下也探出手,水珠落到手上,她挑衅,“严教授,你行不行?开这么热水。”
严慕后退一步,把她捞到水下。热水蓦地浇下来,赖思归双眉拧起来,脸也臭了,“我不洗了。”
严慕不搭理她,抓住她的手腕,野蛮地拿热水把她全身都淋了一遍,连角落都不放过。赖思归觉得流进下水道里的热水,有一半肯定是她的汗,恨不得拿眼刀剜死他。
“你流氓啊。”
赖思归的腰被他单手扣住,脸埋在他怀里,只有脖子能动。
严慕低下头,从上往下自顾自搓她的背,听到她骂他,就呵呵冷笑两声,一点点刚刚的猴急样都没有。
赖思归仰起头,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有水正沿着他的鬓边滑下来,要掉不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怀里的人突然就安静下来,严慕低头看她,手劲没松,正对上她的眼。
赖思归眨眨眼,往前挺了挺胸,两人之间空隙足够小,她故意在他身上蹭。
严教授咬牙,不动如山,手继续往下。
过了会儿,他开始说话:“你爸爸那边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
“明天去看看他。”
“嗯?”
严慕压住她的手,“杨姐她们去喝酒,问我们要不要去。”
赖思归笑了一声,抽出手,沿着他的胸膛往下。
“问你话呢。”
赖思归媚着嗓子又“嗯?”了一声,手在他腹部游走,“……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