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上先别过去,休息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跟郝阿姨说好了,今天放她假。”赖思归换另一边脖擦,“她儿子要出国,明天估计还要一天。”
严慕没再说话。
赖思归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喊他,“严教授。”
“嗯?”
“过来帮我擦后面的。”
严慕:“……”
见他半天没动,赖思归拧眉,“站那干嘛?过来啊。”
这么娘炮的东西,“我不会。”
赖思归赶着回家,笃笃笃走到他跟前,把粉饼拍他手上,“谁污染谁治理。”
没多久,更衣室里,传出争执声,“嘶,你轻点,一身蛮劲!”
严教授:“……”
“下面一点。”
严教授:“……”
“严教授,你摸豆腐呢?重一点啊。”
严教授:“……”
“行不行啊,严教授?”
严教授:“你他妈给我闭嘴。”
赖思归:“……”
严慕费了半天劲,把姑娘漂亮的脖子拍成个花脸后,把盒子一盖,“perfect!”
赖思归还要照镜子,被他连抱带拖哄了出来。严慕把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完一大杯,然后拥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阳光半斜在大片灌木丛中,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一晃一晃闪着光。不远处的海面在夕阳下,更是像一片盈满细钻的蓝幕,广袤却精致。
赖思归抬起严慕的手腕看了眼时间,嘀咕:“严教授,我要回家了。”
“嗯。”严慕应了声,手却还搂着她不动。
赖思归侧头看他,严慕收回目光,和她对视片刻,开口:“接下来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赖思归一愣,摇头,“还没想好。”
棋盘又一次走入死局,按乔思盼所说,即使找到另一个目击证人,最好的情况是他看清了袭击者,并且愿意指认对方。但只要李震不承认,仅凭一个之前没有出过庭的证人口供,根本翻不了案的。
赖思归很了解乔思盼,即使拿捉奸视频威胁了她,她也不可能全盘招供。她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赖思归翻案,就坐实了两年期前乔思盼这个关键证人作了伪证。恶意引导法庭判决,是要承担司法责任。
而李震自导自演的交通事故还没处理,现在行车记录仪的视频已经交出去,李震狗急跳墙,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
赖思归从他怀里挣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先回家了。”
还没走出两步,赖思归手上一紧,严慕把她拉回来。
“赖思归。”严慕将她的肩膀扳过来,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累了吗?”
赖思归不吭声,严慕扣着她的肩没松手。过了半晌,她才轻轻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