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1 / 1)

这夜过后,赵建昭仍是不肯服软,赵建明大怒,却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既舍不得打更舍不得杀,连让弟弟受些皮肉之苦都舍不得,只是不痛不痒的罚俸三年,冷待赵建昭。

没几日后赵建明又与弟弟冰释前嫌,对赵建昭宠爱依旧,又作为补偿赏赐赵建昭许多金银珠宝。

而他在与赵建昭冷战那几日,对其他人来说真叫难熬可怖了。

先是皇帝无缘无故在朝堂上鞭笞殴打臣子,有人斗胆与齐王一道劝谏,却被皇帝命人硬生生用锯把人锯成两半,如此血腥残暴震慑众人。

之后皇帝对人动辄打骂,又经常喝得酩酊大醉,不理朝政。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对赵建明的恐惧与不满与日俱增,唯独皇帝本人好似没有察觉到眼下已是大厦将倾,风雨欲来,依然我行我素。

某日,赵建明又喝得起劲时,内侍战战兢兢前来禀报:“陛下,王才人求见。”

“王才人…那是谁?宫里何时有的这号人?”方才喝得有些飘飘然的皇帝酒立时醒了大半,眼神凌厉如剑直直刺向那内侍。

内侍心里叫苦不迭,恨不能缩成个球,更压低身子回道:“就是那位差点当了太监,但有幸得到陛下宠爱的。”

皇帝沉思片刻,猛地一拍大腿:“是那个光腚的!”

见内侍连连点头称是,皇帝才问:“那他来做什么?”

“才人是思及陛下政务繁忙,想为陛下做些什么以慰陛下之辛苦,这才来奉上特制茶饮一碗。”

皇帝想也不想:“让他滚回去。”他把酒满上,继续端起杯来喝。

内侍应下才转身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咣当一声,方才还在帝王手中的杯子已飞出老远,酒也洒了一地,还有皇帝烦躁的声音:“算了算了,先把茶端来,人还让他在外头站着。”

王樾在外头听见殿内的动静,以为皇帝又在发脾气,好不容易遗忘的皇帝的怒颜又浮现在眼前,他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皇帝因为与亲弟弟闹了矛盾心情不好,肆意在旁人身上发泄情绪,可若他不抓住这个机会,真等皇上和齐王和好如初,他哪还会有得宠的时候。

所以王樾赌了一把。

却不想出师不利,真要完了,王樾痛苦地闭上眼睛。

内侍出来,看见王樾一脸痛苦,忙安慰道:“才人莫慌,陛下正要喝您泡的茶呢,只是还得委屈才人先在这等着陛下品好茶了。”

“啊?”王樾猛地睁开眼,呆愣愣地提着食盒,眨巴着双眼,一动不动。

见王樾呆愣在那,内侍忙催促道:“您快把东西交给我吧,恐怕耽延久了陛下怪罪。”

王樾这才醒过来,忙递出食盒,目送内侍进殿,才抚上胸口长长呼了口气,庆幸逃过一劫。

他有自信,只要皇上愿意喝了茶,锦绣前程就在眼前。

也正如王樾所预料的那样,没过多久,内侍面带笑容,传他入殿。

恐惧彻底散去,他甚至心生欢喜,有些得意。

其实皇上很好哄的嘛。

殿内赵建明斜倚在座上,轻捏眉间,见纤纤美人飘然若仙,行礼的姿态端庄优美,心情好上不少,连酗酒带来的头疼都感觉轻了许多。

赵建明冲王樾招了招手,示意王樾坐到自己身边,人才走近,就被他揽过抱到腿上,接着便是一吻。

这一吻并未持续多久,仅是浅尝辄止,但王樾还是有些不习惯亲吻,和赵建明刚分开就微张着口喘气,玉白的脸也染上红晕,惹得赵建明不由得在王樾脸上又落下几记轻吻。

“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啊?”赵建明宠溺地问。

光是亲吻还不够,赵建明还拿胡茬去蹭王樾的光滑细腻的脸蛋,给王樾弄得又疼又痒的,不知是该躲开皇帝还是回话,干脆往赵建明怀里一钻,娇嗔:“皇上…”

赵建明哈哈大笑,风华绝代的美人正窝在他怀中,同只小猫一样乖顺可人,乌黑柔亮的秀发更显得王樾肌肤白净胜雪。

只是美人仅是用布巾扎了个发辫,并未束发戴冠。

赵建明抚上美人柔顺的黑发,手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滑顺如丝绸一般,他边摸边问:“怎么不戴冠?”

怀中人蹭的抬起头,似乎觉得有些羞耻,张口欲言几次才咬咬唇,回道:“妾还有两年才及弱冠,所以…”

赵建明见王樾没戴冠时,已经想到会是什么原因,只是经王樾的口说出来,才更能满足他的虚荣心,身为天子,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看来朕得为朕的美人备份大礼了。”赵建明逮着趴在他胸前的美人去亲,亲着亲着自然是擦枪走火,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自次,赵建明对王樾可谓是盛宠,王樾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虽然王樾的位分没有晋升过,但王樾的待遇也早超过了才人,宫中又无别的嫔妃,王樾本人倒还觉得维持现状就好,免得多出许多规矩来。

皇帝除了王樾虽然还宠爱他的弟弟齐王,但这对兄弟即使和好关系也未恢复如初,似乎有道无形的隔阂横在他们中间。

不过王樾可懒得去管这些事,只要皇帝对他宠爱不变就行了,他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皇帝连批阅奏折也会让王樾陪在身边,只不过大多数情况都会变成白日宣淫,工作被推一边。

今日也是如此,皇帝正批着奏折,不时发出一声闷哼,他上身赤裸着,本该替他磨墨的王樾正在他胸口吸着他的胸。

皇帝下笔越来越快,越发没有章法,就在他又要甩掉笔做些什么的时候,内侍却进来禀报林尚书求见。

赵建明的手一顿,复又继续书写,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王樾听到赵建明的回复慌了神,急忙把含在嘴里吃的奶头吐出来,只是因为过于慌乱了些,一不小心咬疼了皇帝,惹得帝王嘶了一声,他赶忙赔罪:“皇上恕罪。”

赵建明搁下笔,捏了捏王樾的脸,“朕又没生气,你倒好,还敢撅着嘴闹脾气啊。”

王樾同赵建明相处已有些时日,听出对方真是调笑而已,也敢卖娇。

“皇上老是捏妾的脸,再捏下去要变丑了!”王樾捂着方才被赵建明捏过的地方,边揉边站起身。

“好好好,是朕的不是,朕来给爱妃揉揉。”一双大手在王樾的脸上揉了几下,就往下探。

王樾可没有在人前表演活春宫的习惯,躲开皇帝的手,扯过丢在一旁的外袍往皇帝手里塞,“皇上还是快披件衣裳吧,省得尚书大人进来瞧见…要骂妾身可怎么办?”

赵建明却嗤笑一声:“他?他可不敢。”

王樾见皇帝这般模样,晓得这素未谋面的尚书与皇上定是有什么纠葛,立时不安起来,只想赶紧寻个由头跑了,别卷进什么奇怪纠纷里。

好在这林尚书也不愿意他留着,面见皇帝后就对皇帝说“臣有要事要禀,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走就走呗,他也不想留着。

可皇帝不知为何闹起脾气,把王樾抱在怀里,见王樾有些抗拒,有些恼了,给王樾屁股拍上一记:“爱妃躲什么?有朕在,难道还怕尚书?”

“皇上!”两人异口同声,一个惊讶难堪更多,另一个却更是幽怨。

“皇上还是让妾走吧,尚书大人不是有急事嘛。”王樾挣脱不开,只能尴尬地劝皇帝。

好在皇帝最终还是松了手,得了皇上的允许王樾逃也似的飞快离开,只是林尚书趁皇帝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怨毒的眼神让王樾十分不安,总觉得对方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王樾此时还不知道他这预感成了真。

王樾一离开,林裕不说到底见皇帝为了何事,而是贴到皇帝身边撒娇:“皇上怎么又有了新宠了?”

赵建明又拿起笔,只对着奏折看,连个眼神都不愿给林裕。

“皇上!最近朝中参那狐媚子的奏章可不少。这贱人还胆敢侮辱皇上……”林裕的视线落在皇帝的胸前,两颗肿大的乳头上还有着水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他现在碰也不让碰的人在旁人那就能化身恬不知耻的淫乱荡妇,叫他怎能不恨。

他恨恨的补完要说的话:“应当处死。”

“林尚书,朕后宫佳丽众多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反应,怎么朕的后宫变少了,你反倒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变得如此偏执好妒!”赵建明把笔也按在桌上重重一拍,响声虽大,却吓不着林裕。

林裕直视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待陛下一往如初从未变过,可陛下待我呢?”言罢留下两行清泪。

赵建明心虚地扭过头,若是旁人流泪他还能生出几分怜惜,可唯有林裕,林裕讲的不错,他真是对对方有偏见。

当初皆因赵建明对已故太后的叛逆,硬是要在太后到访时与林裕欢好,结果太后被气病倒,林裕也被吓得阳痿。

他也不是没给过林裕机会,可说起来真邪门得很,同林裕一次都没做成,如此一来他对林裕有了偏见,林裕依旧是他的宠臣,可他们从此只谈国事不论情,只要独处赵建明就只想快些打发林裕走,林裕忍到如今才爆发实属无奈。

罢罢罢,就给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赵建明掀开外袍,难得心虚:“唉,是朕之过,尚书勿要气了。”

方才还流泪的小混蛋这时候动作倒快,飞扑上前咬住皇帝的奶,一副真能吸出奶的架势吸吮着。

赵建明本还有些尴尬,扶着宠臣的肩。

他又不是哺乳的妇人,一个两个那么爱吃他的奶做什么。

但到底是被性爱滋润惯了的身体,林裕的舌头勾着他胸前乳珠舔时,他的性器就硬得厉害,更更别说那两个鏖战无数惯于承欢的肉穴。

此刻他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哪是能操穴的姿势,趁林裕还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预备扒了他裤子的时候,赵建明把桌上的奏折全都推下地,砚台他舍不得推,只是好好放到地上推远些。

他在整理器具时发现这里还放了把尺子,突生一个怪主意。

他在桌上坐好,冲林裕勾了勾手指,林裕腻腻歪歪握着他的手不断亲吻,他握着尺子那手便用尺拍向林裕的屁股。

“陛…陛下?”林裕疑惑地看向赵建明,僵在那里。

“尚书好好干,要再不行,朕可继续打了。”说完又轻拍了记。

那您现在不也拍得起劲吗……林裕无言以对,默默解了腰带,脱下裤子。

却不想皇帝今儿是哪根筋不对,没完没了了,丢开尺子又用来拍下林裕的臀,拍还不够,又一直揉揉捏捏的,还是林裕把皇帝的手拍掉才作罢,皇帝还比较起来:“诶,林尚书这屁股不如王才人的弹呐,到底是上了年纪,林尚书可要好好保养。”

上了年纪……林裕今年不过二十六,做到尚书这位置谁不得夸他句少年英才,他比皇帝还小上五岁,皇帝竟然嫌弃他年龄大?

赵建明似乎还嫌自己点的火不够旺,继续刺激道:“仔细一看,尚书都不如才人白净,人家可是又白又嫩,你吗…”赵建明摇摇头,“还有这性器的尺寸嘛,啧啧啧,朕还是赏点你鹿鞭,回去好生补补吧。”

林裕忍无可忍,捡起尺子往皇帝阴户拍去,只一下便让皇帝潮吹了,他连着拍了几下,淫水四溅,皇帝也淫叫连连。

林裕把尺子丢到一边,捏上皇帝的肉臀,光捏还是不够解气,又拍几下,边拍边说:“那皇上呢,区区一根尺子就能让皇上如此,我看青楼的妓女面对皇上都该自愧不如了吧!”

“还有这臀,好会吸…”赵建明肉感十足的臀像是能把林裕的手给吞进去似的,单只手压根抓不住一边,让林裕忍不住埋头去舔。

“朕是…唔…让你来做爱…哼啊…不是吵架……”皇帝两腿用力夹了夹眼下正去吃他那女穴的尚书,催促道:“别折腾了,快操进来!”

皇帝都发了话,林裕也期待这次性爱太久,美滋滋提着性器,缓缓插入赵建明体内。

刚一进入,层层叠叠的软肉便挤上来,紧紧裹着肉棒,好在这几日皇帝都没断过性爱,林裕的性器又长,轻易便操开横冲直撞起来。

林裕刚开始干得快,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擦过那骚点,赵建明也是觉得爽得,但操了一阵,林裕渐渐慢下来,东弄一下西捅一下就是没搞到最让他舒服的穴心,他不免不满,抬起屁股迎合肉棒:“往哪啊……嗯”

上次赵建明吃这根肉棒也是在这个殿内,在这桌上,略微不同的是这回他门户大开,双腿架林裕肩上,和林裕面对面。

林裕像条缺少安全感的狗似的,非要与他两手相扣,还到处在他身上这里亲亲,那里嘬嘬的,每个安分的时候。

上次他是趴在桌上,林裕那小子从后头捅他的穴,不光是操他,还在他背上摊个奏折给他念,如此一心二用也难怪突然不行了。

林裕哪能想到赵建明在回忆他们之间最不愉快的那次,他现在满心满意都是皇帝,还凑上前去索吻,一番唇齿交缠过后仍觉得不够满足,低声喃喃道:“皇上,好喜欢皇上。”

赵建明没有余力回应,林裕虽然久未与他欢好,于操穴一道进步倒快,亦或是从前的经验使然,回回朝他那敏感处捅去,操得赵建明直翻白眼,没被干多久便再度去了。

林裕又抽插数十下也射了精,但他未将性器抽出,就这交合的姿势和赵建明依偎在一起。

桌上虽然硌人得很,但美人在怀,赵建明也不急得起来,甚至有心情搂着美人,让林裕更是欢喜。

“对了,尚书究竟有何事要禀啊?”

赵建明也就是随口一问,能让林裕抛在脑后急忙慌先同自己做爱的事儿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却不想林裕腾的坐起,在怀中翻找着什么,赵建明心道不好。

随后也真不出他所料,林裕翻出恭敬递给他的那信笺的主人,正是他恨得牙痒痒的赵建晔。

呜呜呜,小小的赵建昭哭得撕心裂肺,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乖巧可爱的弟弟能哭成这个样子,让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赵建明不免有些心虚,但这点愧疚只存在一瞬,他一想到弟弟哭泣的理由就又恼了起来。

他抓着弟弟的手,扒拉开抗拒的弟弟握拳的手,强行把自己做的小木刀塞进去。

“丢了就丢了嘛,你收他的东西干什么!这样的木刀哥哥还能给你做一百个,不,几千个更漂亮,更好的!”

赵建昭挣不开哥哥的手,赵建明又使足了劲,把他的手腕被捏得通红,且巨疼无比。

但赵建昭依旧选择把塞进他手里的木刀丢出去,还用自己身体去撞哥哥,赵建明没有防备,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赵建昭哭得更厉害了,赵建明这时才知道急了,抱着弟弟关切地问对方有伤着哪里没。

赵建昭挥舞着双臂毫无章法地乱拍,“我不要你这个哥哥,你不是我哥,晔哥才是我哥!”

“不!”赵建明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身边传来一声带着困惑的“皇上?”,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没听到赵建明的回应,王樾揉着眼,边坐起身边又问了遍。

“没事,只是个噩梦……你继续睡罢。”赵建明睡意全无,打算去外头透透气,刚想要动,就被枕边人伸手拽住。

“皇上…也会做噩梦吗?”

这话问得赵建明有些摸不着头脑,“朕也是人,当然会做梦。”

“哦……”王樾松了手,开始揉他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还当陛下这样的,嗯,真龙天子,从来不会入梦…”

赵建明被王樾这小鸡啄米式,努力抵抗浓浓睡意的模样和天真的回答逗得笑出声,原本因为梦境郁结的心情畅快许多。

他扶着王樾躺下,安抚道:“好了,看你困成这样,还不快睡。”

王樾却突然环抱住他,赵建明怕压到王樾赶忙撑起身子,王樾却误会成他想离开,便抱得更紧,让赵建明也拿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他的王樾没有办法,只得翻个身仰躺着,让王樾趴在他身上。

王樾倒丝毫没有让人困扰的自觉,还问道:“那陛下要不要听歌。”

“你还会唱歌?”

“就会这一首…”王樾枕着赵建明的胸,又蹭了蹭,才继续补充:“是我做噩梦时候娘会唱来哄我的…就会了……陛下听不听嘛!”

“好,我听,我听,行了吧。”赵建明无奈地回应,王樾闹起脾气来还挺难哄,免得这小家伙多生事端,不如应了的好。

不过赵建明身为九五之尊,照理只有嫔妃伺候他的份,哪有他迁就人的时候。但王樾年纪还小,又生得这般美丽,会生娇宠怜爱之心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王樾得了允准,哼哼唧唧酝酿了一番才开口,虽只是普通的一支安眠曲,但歌声娓娓动听,陶醉人心,让人着迷。

只是一曲还未唱完,王樾自己先睡着了,赵建明抽了抽嘴角,伸手去捏王樾的鼻子,没把人给弄醒,倒叫他拍开了手,还换了个睡姿,嘴里叼着赵建明的乳头咂巴着继续睡。

“你啊——就是仗着朕宠你…”明知道对方此刻听不见,又不舍得真把人唤醒,赵建明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还托着王樾怕他睡一半滚下来,也闭上眼睡了。

一觉安然到天亮。

翌日,快到宫门落钥的时间,赵建明才召来赵建昭。

人一来,他便将赵建晔写的信甩到弟弟面前,赵建昭捡起信来看完,便急忙解释:“兄长,我——”

“不必解释了!”赵建明背着手,背对着赵建昭,“这么些年来,哥哥从未逼你选过谁,如今……齐王早做决断吧!”说完,他便要离开。

“明哥!”听到弟弟的呼喊声,赵建明顿了顿,可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赵建昭一人在殿中自言自语:“就只能这样了吗……”

赵建明去了寝殿,什么也不做,只是自顾自灌酒,宫人来禀报齐王已出宫时,他已喝得半醉,听到消息时愣了半晌,才道:“好啊…走了好啊……”

赵建明又灌了一杯酒,才吩咐宫人:“扶朕…去王才人那。”

王樾听说齐王入了宫,心道皇帝定是召齐王侍寝,他中午小憩时没注意受了凉,难受得很,就早早歇下了,却不想会有一天皇帝能抛下齐王到自己这儿过夜。

王樾被宫人摇醒时,就觉得头痛难忍,嗅到皇帝身上的酒味更觉恶心想吐。

但皇帝到他这从不睡素觉,以往他注意滋补,还有齐王分宠,倒还勉强能应付得过去,但现在他身在病中,能不吐出来已经算好了,怎还硬的起来。

可王樾又怕皇帝生气怪罪,他第一次侍寝时那个阴晴不定冲他发怒的君王一直是他最深的梦魇,他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已是侥幸,他又怎敢赌第二回。

所以王樾颤抖着摸向皇帝的腰间,准备伺候皇帝就寝,却突然被皇帝握住手。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午睡时着凉了,诶呀只是小病不打紧的,妾还是伺候皇上就寝吧!”

王樾以为这样说皇帝会松开手,没想到赵建明不光继续握着他的手,还将脸也凑过来,额头贴着额头。

“不打紧?都烫成这样了!叫太医来瞧过没?”见王樾点了点头,赵建明皱起的眉头才平缓些。

“吃过药了吗?”赵建明追问。

“喝了一半,太苦不想喝了…”王樾头越垂越低,他是心虚,赵建明却作恍然大悟状:“诶,朕还吃了酒,你现在不喜欢闻这个味吧。”

他立刻松开王樾,叫了外头伺候的宫人进来,但转头又被王樾抱住。

“皇上不准走,皇上不是来…”

“朕又不是禽兽……你这小娃,看着多精明,怎么连自己身体都不好好爱惜…再传太医来看看吧。”

闷闷的声音从赵建明胸口这个位置传来,“皇上对我这样好,我要是爱上皇上该怎么办。”

“你是朕的才人,除了朕还能爱谁。”赵建明有些想笑,“你别是烧糊涂了,朕还是留在这直到你把药喝完睡下为止。”

这一夜,本该被服侍的君王反倒忙前忙后照顾起生病的妃子。

王樾年轻,体格又不差,没两天就痊愈了。

他的病是好得彻底,他的心却全然挂在皇帝身上,天天对皇帝黏得紧。

这两日赵建明还顾及王樾病才初愈,不想做些什么,王樾倒上赶着想侍寝了,不过现在他只要陪着皇帝,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觉得甜蜜。

这几天齐王也不来宫里,除了林裕,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和皇上过上二人世界。

王樾正为这美好生活得意着呢,林裕就来给他添堵。

就在这日王樾陪着皇帝批奏折,林裕又来了个要事要禀,只是这次他把皇帝拉出去说悄悄话,让王樾留在里头自己练练字。

因为林裕对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好得让他发毛,直觉这人会憋啥坏招,让他心里有了防备。

随后果不其然,伺候王樾笔墨的内侍突然有一搭没一搭聊起齐王的事。

那内侍突然没头没脑问了句,王樾是否嫉妒齐王能得陛下独一份的宠爱。

王樾点点头,回道:“是啊。”

这时外头传来声响,是林裕的声音:“这妃嫔善妒可是大罪,臣有规劝之责,不能让才人有容人之心臣亦有过,求皇上责罚。”

赵建明狠狠瞪了林裕一眼,进门对王樾也是副问责的架势,“后宫嫔妃怎可善妒,王樾,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王樾俯伏在地,低垂着眼:“皇上,世上哪有不想完全独占所爱之人的人,可皇上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能让皇上看上是他的福气,我只求皇上能有这般十分之一待我,已是我之幸了。”

赵建明沉默片刻,道:“林尚书既然觉得自己有罪,就拉出去杖责二十,而王樾,虽是善妒,但念你态度良好,又是初犯,就罚你抄书,抄的内容由朕来定。”

王樾这一瞬思绪万千,想说既然齐王都不愿意选你,你怎么还记挂着他,想说陛下都不允许旁人对齐王有一丝妒意,那对另一个兄弟陛下又是何态度,既如此多情,为什么又要给他希望。

但最终,他只是默默叩首:“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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