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回头道:“是周远那小子,又在借故刁难服务员。”
刘勋眼睛一瞪,立刻站了起来。
这酒店是他家的产业,一个外人在这里闹事算怎么回事?他虽然一来到酒店就要装纨绔,但他欺负自家人可以,别人就不能!尤其是周远,在信州可是个声名狼藉的二世祖,和他们这批人是尿不到一壶的,听说这公子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跑到一些高档场所,借故找女服务员的碴,然后威逼利诱,将其逼到自己床上去,事后又弃之如敝履,简直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眼前这一出,不用问,又是这家伙跑出来秀下限了。
刘勋对周远的行为极其不齿,尤其可恶的是,这家伙哪儿不好去,偏偏跑到他家的地盘上来撒野,简直是厕所里打手电筒——找死!
二话不说,刘勋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出门去,劈手就把那个几乎被周远逼到墙角的服务员拉到身后,指着周远的鼻子骂道:“滚犊子,今天跑到我的地盘来撒野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远调戏服务员正欢乐,哪里知道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家的少爷,立刻乐了:“刘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小弟一声,哎哎,连接风洗尘的机会都不留给小弟……”
信州是西江省的省会城市,人口复杂,各种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交织在一起,其中军界以罗、梁、黎三家为代表,就是罗彦环、梁靖、以及黎萱的家族,他们这群人从小混在一块儿,长大后就顺理成章形成了自己的圈子;而政界,则是以张、袁、刘三家的势力最大,如果把三大政界家族在西江省的官场关系图画出来,那图形上无数纠缠的线条,可以把人看得当场晕死过去;至于商界,则有文、刘、贺、周四家,这四家的企业都是西江省的龙头企业,家族生意遍布全国,甚至延伸到了世界每一个角落,这些商人手中的影响力,并不比军政两界的大佬稍低。除此之外,还有数十上百个颇具影响力的势力集团混迹在西江的十几个领头势力之中,缠来缠去,谁也说不清谁才是这里真正的大佬。
周家虽然只在商界有影响,但却并不怕横跨政、商两界的刘家,周远敢在天伦大酒店调戏服务员,就并没有把刘家放在眼里,所以,当刘勋突然跳出来之后,这家伙愣了一下,旋即嬉皮赖脸的笑了起来。
刘勋把酒店的服务员打发走,这才面对周远道:“周少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没听说过酒店开门,还不让人进来消费的,少爷我有的是钱,你凭什么不让我来?嘿嘿,我就是喜欢上你这家酒店了,还有刚才那个小妞,她跑不掉的,你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怎么样,刘公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那妞交给我,我也给你推荐两个你喜欢的类型……”
“交易你妈!”刘勋飞起一拳,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脸上。这货太欠揍了,说的还是人话吗!旁边众人也是义愤填膺,如果刘勋不动手,他们都要先冲上去了。
周远始料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两道鼻血瞬间流出。
“我靠!”周远怒了,挥拳便往刘勋打了过去。可惜,他就是一纨绔公子,连花拳绣腿都没有练过,而刘勋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警察,打架这一方面,强过周远无数个等级。周远拳头还没落到实处,就被刘勋一把抓住了,反手一撇,可怜的周少爷就只剩下杀猪般嚎叫的份了。
“滚你的蛋,废物一个!”刘勋一脚踹在周远屁股上,将其踹得跌跌撞撞扑出几米远,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跌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挤在门边的众人都放声大笑了起来。
周远羞愧欲绝,气冲冲的爬起来冲进隔壁房间去了,大家还以为这二世祖就这般认怂了,连续嘘了几声,结果却看到周远提着一条凳子又气势汹汹的杀了出来,原来这家伙是去拿武器了。
“切……”黎萱不屑的撇了撇嘴,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你切什么?”钱太铎好奇的问道。
“周远是圈里有名的废物呢,你看我们这些人,虽然在外面也比较乱来,但大家都是有正经事做的,警察、商人、军人,各行各业都有……只有周远,一直是个只吃饭不做事的二世祖,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泡妞,而且还泡得很没有品位,只会借故调戏服务员这一招,七八年都没有换个新鲜的,被很多人所不齿……”
钱太铎了然的点头,这样的家伙,果然够废物的。
走廊外,周远提着凳子,呼的一声往刘勋头上砸去,刘勋敏捷的躲开,右手就抓住了凳子腿,劈手一夺,武器就立刻换了主人。
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