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1)

当晚半夜回到酒店,苏贺屁股疼的几乎坐不下去,在床前徘徊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去洗澡。

打开花洒,苏贺没有调温度,任由凉水冲刷身体。

血液和大脑在冷水下很快降温,一些模糊的东西被冲掉,只剩下赤裸裸的,清晰的细节感受。

宗家烁的抚摸,气息,甚至眼神,好像一直没离开过自己,如影随形,他的吻缠绵在嘴唇胸口,他的话还在耳道里徘徊,甚至苏贺产生了幻觉,宗家烁就在身后抱着他……越抱越紧。

苏贺闭上眼抬起头,举起双臂,缓慢的拥抱自己,像是保留胸口最后一点火种,最后一点爱意,此刻,他与陈郁相融,变成了敏感的,可怜的载体,满心满眼只有那一个人。

咣。

开门声唤回了苏贺的理智,他心虚一般望向洗手间的大门,模糊的玻璃后面,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海城,”苏贺脆弱的低语。

床的方向传来翻找的声音,苏贺呆呆地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他怕自己被人看见,还是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不过洗手间的门没被推开,身影又闪过,关门走人了。

苏贺的心悬了起来,他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推开洗手间门,赤着脚跑出去。

房间内,宗家烁的行李箱不见了。

他走了?

苏贺呆呆地站在原地,水在他脚下慢慢积成一小滩,像个因为悲伤而融化的雪人,他茫然不知所措,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话,他走了?走了?

为什么……?还不打一声招呼,明明浴室有水声,他是故意不告诉自己离开的!!

苏贺转身望向房门,妄图透过门板看清答案。

该纠结的明明是我啊!我他妈在导演的指导下,被翻来覆去的干了三次!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最后还是宗家烁生理心理都承受不住,拒绝再上,是助理临时跑出去,买了根按摩棒补拍了最后的镜头。

被真家伙和假家伙来回干,还被录下来,该痛苦的是我啊!为什么你走了!?

苏贺手忙脚乱的四处翻找,寻找自己的手机,等他终于找到了,却因为泪流满面无法解锁,面部不能识别就输入密码,可他手抖的厉害,半天按不对。

该死……怎么这么冷,苏贺咬着牙抱怨,为什么要逞强洗冷水澡,好冷……由内而外的冷……

手机终于打开,苏贺划到微信上,点开宗家烁的头像却停住。

要跟他说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删了?

苏贺蹲在地上,抱着手机迟迟不敢打字。

当晚,宗家烁搬出了酒店,自己掏钱在外面住下。

他没跟苏贺做任何解释,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虽然自己明明很大胆,敢当着所有人面跟编剧叫板,也敢跟资方瞪眼睛,可对象换成毫无攻击力的苏贺,宗家烁胆怯了。

他也不知道我行我素惯了的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黄一屏说服了,真刀真枪的上,甚至轻易就被苏贺挑起了欲望,就好像自己很期待,很享受。

或许,从看到剧本的那一刻就在期待了。

宗家烁坐在简陋的商务酒店大床房里不断问自己,是谁在期待,是我,还是郑海城。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宗家烁心中潜藏的愤怒开始翻涌,恨自己的看不清,恨自己的胆怯。

可他没法不胆怯,光是想想苏贺看向自己的眼神,宗家烁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他只想到逃。

逃得了今天,逃得了明天吗?宗家烁想不了这么多了,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吧,总之今晚,他要离开那个房间,独自冷静冷静。

两个人隔着未知的距离,一个蹲着,一个坐着,脑子里想的却都是对方。

第二天,两位主演双双迟到,正确的说是根本就没来。

黄一屏早早的坐在导演椅上,料到了今天要发生的事,干脆给了大家一个台阶,工作群里直接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

大家都很惊喜,纷纷在群里发谄媚的表情包,只有这二位什么反应都没有。

黄一屏想走访一下,却在两边碰了钉子,谁也不理他。他倒是不生气,因为自知是始作俑者,想着今天我就忍下了,明天正常拍摄,谁都不许给我掉链子!

“那么,你是在拍摄《华灯》时知道自己忽然火起来了?”容姐脸上挂着知性温柔的微笑。

“不能说火起来……就是,片子上映,得到的关注多了,社交平台上多了很多粉丝,留言也多了起来,我当时还奇怪,毕竟那会儿我挺糊的,忽然有一天,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从早响到晚,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贺面带得体笑容,与容姐不相上下。

“是不是吓到了?”

“嗯……有点,不过这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几天就平静下来了。”

“但你的粉丝基础也就此打下了是不是?”

苏贺想了想,点头道;“的确,不过压力也很大,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期待着自己,就不敢轻易接剧。”

“这也奠定了你后来接戏的基调?”

“对,毕竟我要对粉丝负责,一言一行,都要严格要求自己。”

一天的休假后,剧组恢复平静,苏贺跟宗家烁一前一后来到现场,黄一屏看见他们松了口气,知道就算自己没有面子,合同的威慑力放在那,不看僧面看佛面吗。

在开拍前的空档,宗家烁接着对戏的借口,鼓起勇气低声对苏贺说;“我……搬出来,是想自己想一想。”

苏贺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在今早看到宗家烁的第一眼就乱了;“想什么……”

他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然而红肿的眼皮暴露了一切。

宗家烁就是看到苏贺憔悴的模样,才决定把事情跟苏贺说清楚,也把自己内心所想告诉他,不然他没心思拍戏。

“我觉得……我趁虚而入,没法面对你,所以我想搬出去一阵子……”

“你……你怎么趁虚而入了?”苏贺愣了愣,看向宗家烁,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的脸红,眼神尴尬的闪烁后,决定还是迎回去。

“我……我其实一开始就有点期待这场戏,想着……依照老黄的性格,咱们可能会ng很多次,一这么想……”宗家烁紧张的舔了下嘴唇,下意识的挠了挠头看向四周,像是怕人偷听一样,然后一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黄一屏,他正抻着脖子看这边,一瞧见宗家烁发现了自己,他赶紧将头扭向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宗家烁没空理会他,苏贺还在等自己呢。

“一这么想……我就有点高兴。”

“……高兴?”苏贺有些傻了,他想这个高兴……是我理解的那个高兴吗……?

“我……所以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儿,我怕自己对你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就……自己搬出去了。”

“你现在对我说的话也挺奇怪的……”苏贺小声道。

宗家烁讪笑着摸摸头;“不奇怪……只是你跟我想的方向不一样,总之就是……我跟你不一样,我……我前天带着杂念,感觉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也很不尊重,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就先搬出去了。”

苏贺惊讶的看着他,他头一次碰见把自己纠结的心情这么清晰讲述出来的人。

“你……带着什么杂念……?”苏贺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他不敢大声,怕别人听出他的期待。

“就……”宗家烁生硬的咳嗽两声;“跟我之前说的过那样,我很庆幸……对象是你。”

苏贺傻傻的看着宗家烁,心里郁结的痛苦瞬间被风吹散,还有太阳迎面照来,潮湿了一整天的心境变得温暖干燥,还很畅快。

宗家烁读懂了苏贺的眼神,知道他明白自己晦涩委婉的……

“各单位注意!5分钟后开拍!!”副导的大嗓门打断了二人的思绪,清醒过来的他们,发现已经近到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了。

“今天有吻戏,”苏贺低声提醒,抬眼看向宗家烁时,眼里闪着光采。

“嗯,我准备了薄荷味的……”宗家烁不自觉露出笑容。

“我喜欢樱花味,算了,薄荷也行,你的我都喜欢……”

宗家烁没有再搬回酒店,但是他不时的总要悄悄回去,回去的时候都在深夜,确定不会有人在走廊乱溜达了,才蹑手蹑脚的过去。还戴着帽子墨镜,活像躲狗仔的顶流,因为他回的是苏贺的房间。

那次晦涩的表白后,二人意外的心意相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出的情愫,可能是第一次吻戏,可能更早?不知道,没人深究,总之他们现在在一起了。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关系好的同行,没有任何破绽,到了晚上,他们便跟剧中人一样,亲吻拥抱,抵死缠绵,等天一亮,他们穿上衣服,又变回了朋友。

苏贺也想在白天时与宗家烁拉拉手,可早看出端倪的黄一屏话里话外的警告他,片场附近已经有代拍盯着他了,注意点。

没办法,上部古装戏播出后,小鲫鱼意外走红,苏贺的粉丝多了起来,随着粉丝而来的还有访谈,杂志硬照,各种代言,还有不少制片人主动联系麻姐,想请苏贺出演主角。

这对于长居冷宫的苏贺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不亚于从天上掉馅饼,虽然公司抽走了大头,但最后落在苏贺手里的数字还是让他张大嘴巴,他觉得自己之前真的天真了,只想着能接到戏糊口,能演好戏拿奖,忽略了当演员最大的价值,那就是变现能力强,只要小红一把,收入天翻地覆。

麻姐也没想到苏贺居然能火起来,乐的嘴巴合不住,不过她也没有被喜悦冲晕头脑,还是嘱咐苏贺在《华灯》好好拍摄,结束后有四五个剧本等着他挑,还有各种代言,誓要乘胜追击,牢牢抓住这股势头,努力挤进一线梯队,成为头部流量!

苏贺对自己毫无保留,将所有的变化都告诉宗家烁,与他分享喜悦。

“这一行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火,可能一个无心之举就能让人掉进谷底,也可能一个梗图,就让人重新翻红,”宗家烁侧着躺,从后面搂着苏贺的腰。

苏贺的腰很细很柔韧,被干爽后会跟蛇一样扭动,宗家烁攥都攥不住,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心神荡漾,痴迷的无法自拔。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有这天,”苏贺哑着嗓子,他前一阵做的访谈已经放出,同时拍了两套杂志照,照片中的他身穿英式西装,头发向后梳,露出饱满额头,身姿笔挺,眼神坚毅,像个出身豪门的少爷,气质拒人千里之外,忧郁不可侵犯,第二套穿着大领口的白衬衣,浑身被水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透出隐隐肉色,眼神迷离,嘴唇微张,笑容暧昧,看上去慵懒,又欲求不满。

“你现在可比我火呀,我拍了那么多短片和广告,结果也是无人问津,”宗家烁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来回抚摸。

苏贺听了回头看向宗家烁;“你缺的是个演古偶的机会,要不……”

“不用不用,”宗家烁看他认真了,还真的想给自己介绍路子,就赶紧打断他;“我这样挺好的,我不想演那些无聊的东西。”

不想演,不是没片源,苏贺想想也是,宗家烁外形条件好,也有电影的资源,他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没有挑剔的余地。

没办法,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牛马,苏贺已经接受现实。

“就像目前这样,游戏就去拍,没戏就休息休息也很好,我签的小公司,没那么多规矩,”宗家烁伸了个懒腰,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松弛,好像从没有为生活头疼过。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苏贺忍不住问。

“做物流,”宗家烁轻描淡写;“具体干点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不参与他们的事。”

“他们?”

“嗯,我爸跟我哥,他们不支持我做演员,觉得没前途,但是我喜欢,他们本来想看我出丑就让我去签公司,谁知道我还真的签成功了,这几年下来攒了些作品还拿了奖,这才承认我的能力,”宗家烁说完,满不在乎地一笑;“他们要知道我拍这么大尺度的戏,一定气疯了。”

看得出,宗家烁跟家里的关系也不好。

“你呢?”宗家烁问苏贺。

“……我,一般家庭。”

“没见你跟家里打过电话,你跟他们关系也紧张?”

“从我大学选专业就不支持,后来毕业我不想回家考公,大吵一架后就彻底不管我了……”

“那你自由了!”

“自由什么,钱也没有……”

宗家烁瞪大眼睛;“一分没有?”

苏贺缓缓摇头。

“那你……怎么过来的?”

“找朋友接济,住朋友家,后来有戏接才有钱,但一直都不多。”

宗家烁眼神澄澈的点点头,无法想象苏贺是怎么过来的,他一直不缺钱,所以没想过没钱会怎么样。

“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宗家烁低头亲吻苏贺的脸颊;“以后你就是顶流,得给我买包。”

苏贺咯咯笑着,不肯答应,宗家烁就压着他抓他的痒,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滚着滚着,笑声就变成了喘息,苏贺面朝下被宗家烁压着,不仅压着,下面还磨进来,在缓慢的,用力的反复摩擦。

苏贺双手抓着床单,脆弱敏感的后穴被宗家烁任意玩弄,他咬着嘴唇哼叫,受不住的张开大腿,宗家烁不放过任何机会,挺腰上前,进入的更深。

“啊……啊!!嗯啊!!”苏贺昂起头,被操的往前晃,宗家烁死死按住他的手腕,让他跑不了。

苏贺气息滚烫,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颤抖着屁股淫叫。

然而叫都不能肆意,宗家烁的手从后面捂住他的嘴,灼热的气流钻入他的耳道;“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戏里戏外都被我干了吗?”

苏贺强忍着欢愉乖乖摇头。

“那就忍住,”那只手顺着下巴向下滑,粗鲁的揉过他的脖子,锁骨,最后停在胸上,将乳头搓硬,然后肆意拉扯揉搓,像欺负一个下贱的婊子那样。

苏贺剧烈的呼吸,脸颊通红喘着粗气,宗家烁看不到他的脸,但看得出他身体绷紧几乎痉挛,腰窝都能装水了。

“忍得很难受?”宗家烁嘴上问着,动作不停。

苏贺用力点点头,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忍无可忍捂住自己的嘴,可还是有甜腻的低吟泄出来。

苏贺在宗家烁的几次猛攻下张开嘴想尖叫,可恍惚中想起他的话,又生生忍住,然而今天的宗家烁格外可恶,他看苏贺忍住了,就坏心眼的整根拔出,只留半个头卡在里面,看苏贺缓过神,回头要看他,便一个猛子捅进去,直接干到最深处。

苏贺哪受的了这个,被顶的喊了出来,捂都来不及捂,气得他用绯红的眼角去瞪宗家烁,然而毫无威慑力,看出去的目光又嗔又艳,软的宗家烁又想使坏。

“你……啊……你不要……嗯……”苏贺感觉出身体里的阴茎越动越快,越动越凶,他简直都跟不上节奏,那只作恶的手也没放过他,从后面伸到前面,一只手揉的胸口锁骨,一只手在小腹轻撩,而且越摸越往下。

“不要……你……好好干……不要摸……”

“嘘,你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闭嘴。”

“不……啊!!”苏贺的阴茎被宗家烁握住,他张着嘴,一声也发不出来了,宗家烁好有力气,一点不留余地,公牛一样狠撞,他的那根东西就像是牛角,要把他的肚子顶烂顶穿,分泌出的淫液啪啪响个不停,飞溅到床单,飞溅到宗家烁身上。

“啊……不……要……要高潮了……啊!!”苏贺被干的意乱情迷,开始胡言乱语;“操……操我……”

“……呼,什么?”宗家烁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啊,高潮了……啊!!唔……”苏贺再也压制不住叫声,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口鼻。

“嗯……呜呜……唔……”苏贺的头被狠狠的向后勒,整个脖颈到后背向后弯起一个c型,这下他不仅声音发不出来,连呼吸也被掠夺,手掌之下,舌头不受控制的伸出来,代替尖叫,拼命舔吮宗家烁的手心。

在窒息和狠干的双重榨取下,苏贺翻着白眼达到高潮,喷出的热液烫的宗家烁也交代了。

苏贺脱力的趴在床上,气息奄奄,高潮的余韵还在重刷他的身体,那股热流海浪一样,柔软的在腰腹腿根来回荡,让他时不时的就要抽搐一下。

宗家烁简单冲了冲,出来看苏贺大张着双腿趴在床上,还是之前的姿势,就自己拧了把湿毛巾帮他清理。

“你怎么还湿着?”宗家烁摸向苏贺股间,那里一片滑腻,手指轻而易举就伸进去;“你跟女人一样……能潮吹?”

“嗯……我不知道……你出去……”苏贺的快感还没完全下去,他的脸颊蹭着枕巾,嘴上驱赶宗家烁,身体却很诚实的夹住他的手指。

“前几次干的太笼统,今天才暴露本性,”宗家烁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随手扔掉毛巾,自己躺到苏贺身边,专心致志的用手指玩他。

“嗯……你不是4点要起床吗,现在还不赶紧睡?”

宗家烁看看时间,都1点半了,平时他们这个时间早就睡了,到了4点,宗家烁就蹑手蹑脚离开,回自己的酒店休息一个多小时,再去片场开始一天的拍摄。

“不睡了!”今天好容易开发出苏贺的新状态,宗家烁决定豁出去,他拍戏能熬,大不了多喝点红牛多抽几口烟,这一天就过去了,但像现在这样尽兴的夜晚可不多。

苏贺软烂的泥一样,被宗家烁扳着身体平躺,看着悬在他上方兴奋的脸,活像个初尝禁果上头的毛头小子。

苏贺眯眼一笑,把身体彻底交给对方;“别太用力,给我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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