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逊医生点点头:“为了控制你的病情,我建议最?好远离你的刺激源。”
“你明知道那不可能,那是詹尼斯,我不想再错过朋友的葬礼了。”
除了眼圈发红,此时的威廉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这让理?查德觉得他似乎确实不应该强行剥夺他送朋友最?后一程的权利。
他看向杰弗逊医生:“医生?”
医生重重地叹气:“我可以给你开一些药。别勉强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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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摇滚明星早早立下了遗嘱,詹尼斯要求用她的所有遗产办一场盛大的派对,邀请她的朋友们狂欢一场。
“这就是她。”听?说这件事后,威廉笑了,这是他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笑。
“别担心,我们会陪你一起?去。”爱德华说。
“我们一起?为她献唱一曲吧,”乔尼提议,“选哪支曲子?《哈利路亚》?”
迈克尔表示:“别想让我演这个。”
“让威廉选吧。”
威廉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枷锁》。”
迈克尔笑了:“好选择!”
那是詹尼斯的成名曲。蒙特雷音乐节,威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观看她的演出,她就是唱了这首歌。他至今还记得那种震撼的感觉,台上的女人声?嘶力竭,她充满力量,她无所畏惧,她说这不公平,她说爱是枷锁,她枷锁缠身,但她拥有击碎枷锁的勇气。
音响接通电源,调好混音,打开失真,拨片掠过,激起?浮尘。
这是青鸟乐队第一次演出翻唱的曲目,为的是一名已经?不在人世的听?众。
威廉在舞台上嘶吼,台下的其他人猛灌“南方安逸”。在青鸟乐队的表演结束后,他们用摔碎酒瓶庆贺。
“为了詹尼斯!”有人在喊。
“詹尼斯是谁?”有人问。他们已经?醉了。
“你不生气?”爱德华望着?放浪形骸的派对,询问威廉。
“这是她的愿望,我为什么要生气?”威廉走进人群,随便抓了个人,仔细一看,似乎是詹尼斯的吉他手,“也给我来瓶酒。”
他和?詹尼斯的朋友们喝了个烂醉,然后带着?宿醉为詹尼斯扶柩。
他没见到詹尼斯最?后一面,这很好,这样他记忆中的她就永远是玫瑰色的。
熙熙攘攘,嘈嘈杂杂。
他穿过那些记者,他们在七嘴八舌。
“威廉,你之前入院是因为听?到了詹尼斯的死?讯,悲伤过度吗?”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爱她吗?”
“几个月内连续参加两?位朋友的葬礼,你此刻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