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逗傻小子了,王言在过去半年到现在,见林丁丁的次数都有限,又哪里去发现她说的身边没什么人了。
….
“你想说什么?”
“我心里全都是你啊。”
林丁丁又是上前想要抓住王言的手,虽然王言各种的迟疑、犹豫,但终究还是被林丁丁抓到了手中。
她的手当然很好,光滑、修长、白嫩,她摩挲着王言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拿不定主意,可是我不着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等着你。”
她已经倚靠在了王言的身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九十多斤的重量都压着王言。
“我们这样真不好,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林丁丁同志,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呢?”
王言顺着她的话就想要甩开她,但林丁丁却好像料事如神似的,双臂紧紧环抱着王言的手臂,按在她的胸口,也不知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她胸前的柔软形状的变换,已经传递到了王言的手臂上。毕竟这是夏天,两人穿着的都是单薄的夏装。
“快松手吧,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正好,郝淑雯、萧穗子她们俩也就彻底死心了。这样,咱们俩的好事儿就成了。”说着话,她就跳起来又是对着王言的侧脸啄了一下。
王言当然是躲了的,但是他没躲掉,还是被林丁丁得逞了……
“你怎么又这样啊?赶紧松开。”
感受到王言增加了力量,明白了王言的不耐,林丁丁娇笑着松开,用手指点着戳着王言的胸口:“你的心里有我,刚才我感觉到了。”
不等王言再说些拒绝的话,她便对着王言灿烂一笑:“我走了,明天见。”
说罢,深情的看了王言一眼,她转身垫步跑着,步履轻快。
看着林丁丁离开,王言不禁摇头失笑。她很明白她的优势在哪里,也很明白吸引男人的在哪里。至于说什么感应到了心中有她,那就是扯淡了。
正常的人心率在六十到一百,运动员或是长期锻炼身体,心肺能力强大的人在六十以下。而王言有着更加强壮的体魄,更加强大的脏腑,他的心跳一分钟也就那么二三十下,都是要死的心跳了,她感觉个鬼……
林丁丁回到宿舍时,尚未响起熄灯号,女兵们还没有睡,还是老样子,看书、织毛衣以及闲话。
见她进屋,小芭蕾笑道:“也不知道你们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怎么一个比一个回来的晚?”
林丁丁回身关了门:“还有谁回来晚呐?”
“还能是谁,郝淑雯、小穗子呗。平常晴天也就算了,今天还下着雨呢,虽然不大吧,可那也不好受啊,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逛的。看你,身上都湿了。”
小芭蕾奇道,“你跟谁在外面了?”
“你怎么那么好奇呢?就不告诉你。”林丁丁才不说呢。
卓玛说道:“不会还是吴干事、张医生,还是谁吧?我看最近他们找你,你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又闹别扭了?”
….
林丁丁脱了潮湿的外套抖落着:“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相中谁了赶紧找谁去,别一天天的尽看别人热闹。”
“哎,她说的对啊。”郝淑雯接话道,“赶紧着找个男人,享受一下革命爱情就好了,省的你们几个那么闲。”
“那你要这么说,我可就看上王言了啊。”
卓玛哈哈笑,小芭蕾也在起哄。
郝淑雯翻着白眼:“就你们,看上就看上呗。”
卓玛等人哈哈一笑,没有再揪着不放。没有人是傻子,一天两天还行,这都奔着一年去了,文工团的人已经大体明白,王言同郝淑雯、萧穗子的三人之间的混乱。现在人们已经很有分寸的说王言同郝淑雯、萧穗子的绯闻,都在等着看热闹。
林丁丁也笑,她笑郝淑雯、萧穗子两人还不知道她同王言的事。以前这俩人因为她说王言给她送罐头,而暗暗的看她的热闹,她现在反过来了。她承认,这种感觉确实很好,格外的刺激……
小芭蕾说道:“不过说起王言,他确实是有才,那歌写的多好啊,听的我都想哭。”
“谁说不是,要不他受政委重视呢。你说都是一样的人,他那脑子怎么长的呢,又能写歌,又能写文章,说书也说的好,受战士们的欢迎,真厉害……”
提起了王言,宿舍内便又碎碎念起了王言多牛逼,羡慕着他的才华与能力,以及所有人都知道的未来的康庄大道。
但这话题存不了多久,便渐渐跑偏了去……
两天后的早晨,阳光明媚,蓝天之上缀着大片的云朵。
文工团又是一片忙碌,因他们又要出发去给战士们演出。
萧穗子撩了一下被清风吹扬的头发:“你这次出去能不能给我们写信呀?”
“不能。”王言笑呵呵的摇头,“之前不是说了嘛,咱们就互相保持着纯粹的革命友谊的想念。”
“打死你个王八蛋。”郝淑雯就干脆了很多,借景抒情,话里有话。
“别闹,可都看着呢。好像我是负心汉一样,那我多冤啊。”王言说道,“其实很快的,咱们互相想一想也就过去了。”
“哎……那你保重啊。”萧穗子好像都要哭了。
“虽说演出就是咱们的战场,可又不是真的去打仗,没有什么大事的。倒是你们,高原海拔不一,气候多变,可别生了病,该注意一定要注意。”
郝淑雯翻着白眼:“用你说啊,要不然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王言哈哈笑,拍了拍她的胳膊:“你看看,马上又是好几个月不见,搞不好可能就是半年,都不说悲伤一下?”
“要不我给你哭一个?穗子,走了,不愿意看他。”
“你保重啊!”萧穗子依依不舍的又说了一遍,这才跟着郝淑雯一起上了卡车。
“记得想我!”
这时候,林丁丁在他的身边过去,对他笑的灿烂。
….
王言好像害怕似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去看林丁丁,这反倒让林丁丁笑的更开心了……
人的心思是难把握的,王言能把握的也有限。他跟林丁丁在这玩着暧昧的游戏,当然也有多方面的考量。
他若是真的给了更大的回应,林丁丁是不是可能会直接摊牌,挤兑走郝淑雯跟萧穗子,这是未知的,不知道林丁丁脑子是不是抽了。另外若是林丁丁脑子抽的更狠,直接举报他,就好像原本对刘峰那样,那他可也就完了。
有可能的事,就不要做,不要给自己招惹多余的麻烦。限制王言的,是时代的浪潮。若非如此,这种事平移到新世纪,林丁丁三天能下床才怪了。
如此再加上这年月的乐子实在少,他也便跟林丁丁拉扯拉扯。老王八硬装小乌龟,娱乐自己嘛……
就如此,文工团又一次的冷清下来。在两天后,王言也又一次的出发,继续着他的巡演之路,为战士们枯燥的生活,多添那么一些乐趣。
他在之前的流程都是固定的,如同演出一般,开场先来一首咱当兵的人热热场子,中间则是一顿的讲故事,结束了以后再来一首祖国不会忘记,肯定战士们默默无闻的付出与坚守。
以前战士们不会唱,会了以后,便也就每一次都是大合唱。王言并不厌烦,战士们也不厌烦。毕竟好几个月才听一次,哪里烦的起来。本来他们拉歌的时候,也是来来回回的这么些歌。
但是因为王言又一次的‘创作’,所以自然丰富了内容,在中途的时候,会给战士们唱一首‘我和我的祖国’。往往这一首歌过去后,战士们大都要求再来一遍,王言则是跟大家一起‘歌唱祖国’。
就这么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演出着,他至今为止,仍旧没有讲过重复的故事……
走的时候王言说不给郝淑雯、萧穗子写信,但是出来以后,他还是写了注定收不到回信的信,寄回了文工团。
“淑雯,你好。
我在14军……团给你写信,此时正下着大雨,团长说这雨几十年不遇。因此今天原定的演出取消,接下来的行程都要延误。我一切都好,就是比较想念你。
我又有了许多罐头,知道你爱吃橘子罐头,特意多要了一些。若回团你在,那更好。若不在,还会放到杂物间。糖吃太多不好,容易得病,这一点你要注意。
离别时,我知道你在说反话。穗子当时好像要哭出来,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我懂你。但离别是人生常态,总要习惯它,你看起来的洒脱是对的。但是不要压在心里,去舒缓它,长期郁郁难消,对身体不好,你要注意。
你怎么样呢?应该都好。我想你收到我的来信,一定很惊喜,并大骂狗日的。这就是当时穗子让我写信,我拒绝,现在又给你们写信的原因。我想让你们更加的惊喜,只我自己受这想念的苦……
….
知名不具”
“穗子,你好。
我在14军……就是比较想念你。
你爱吃牛肉罐头,我又多要了些……放到杂物间。你的身材并不胖,分队长说话有时候也不能尽信,一定要好好吃饭。
离别时,你像是要哭的样子,这不好,你要快乐。长久的分离,让我们的思念愈浓,情谊更厚。你是外柔内刚的姑娘,总是压着心思,多愁善感,我都明白。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你要快乐。
你怎么样呢……一定很惊喜。当时你让我写信,我拒绝了,我看到了你的失望,现在呢?我想你一定很惊喜,很意外。是的,记住这种感觉,你要快乐。
我想让你们快乐,只我自己受这想念的苦。
知名不具”
王言写了两封信,在信中,他的话语就直白了些。最重要的,他没有提及总是挂在嘴边的‘纯粹的革命友谊’,当然,也还有‘你们’。
可真是一个该枪毙的人……
三个多月后的回去,还是不凑巧,并没有遇到郝淑雯、萧穗子,他们又去了外面演出,因为过节的原因,哪怕已经是节后了,但是也要给战士们服务好。
而在过去的大半年中,王言的写作一直没有断,也在这时候,他终于写完了名为‘14军’的一本长达一百六十余万字的书。
这一次就没有两份复写的稿子了,只有一份手稿。利用这次休息,他整理了一遍之后,往邮电局发到了人民文学。
便又一次的出发,继续着他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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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14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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