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忆曼全心全力的演绎了蛇蝎女人这个词汇后,马温柔则完全的演绎了那一句,合适的话语,往往在某些时候胜过锋利的刀子。
巨大的悲伤席卷了白忆曼,这看似不算多么漫长的一夜,就这样毫无留情剥夺了她所以的骄傲与筹码,而夺取这一切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名为马温柔的女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输的很彻底,无论在那个方面上,她都输给了这个女人,但是她不甘心,这一种不甘心让她处于疯狂的边缘,她的手慢慢摸向腿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足以划破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
“一个随身带着一把匕首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你应该不想成为这一夜最后一个死去的人吧?”马温柔看似风轻云淡的说着。
白忆曼的动作停住了,她就这样表情僵硬的看着马温柔,似乎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无论耍什么花招,都是一种徒劳。
“你想怎样?”白忆曼问道,虽然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不会有更大的打击了,但是比起这个,她现在还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手中,又或者自己的生死已经绑在了这个女人可以随意拨弄的一条线上,从来都是她所扮演着马温柔这个角色,如今角色互换,才让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我不想怎样,只要你能够配合,我绝对会让你活着走出流浪者,我可以给予你这么一个保证,现在我需要你消化下去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好好想想如今这么一个白家,下一步该怎么走,要怎样在这西城区生存,不过你最好在天亮之前想明白这一切,因为我的耐性,也唯有这么多。”马温柔说完,起身离开座位,她随意找了一个清静的地儿,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夜的奔波让她疲惫到极点,她需要好好整理整理今夜所发生的,到底该如何把眼前这个局势利用到极致。
白忆曼愣愣的看着马温柔离开,手慢慢攥紧,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肉中,但她却浑然不觉,毕竟这疼痛比起她心中所辗转反侧的,太过微弱了。
楼上。
安顿好因为过于疲惫而昏厥的阿滨,处理完陈栋梁身上的刀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深处,懂一点医术的老四还可以应付的来,但也是让老四忙会了好一会,而灌子只是自己在一旁处理着身上的伤口,手法很是娴熟,似乎早已经经历了无数这种情况。
李般若在走廊靠着墙默默抽烟,就这样跟灌子面对面,却在这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有说,或许两人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或许是因为两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多么的沉重,所以谁都不愿当那个率先开口的人。
老五洗了一把脸走出房间说道:“都安顿好了,不过陈栋梁这小子最好送医院去,老四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刀伤。”
李般若默默点了点头,看了看这个点,还差一个小时太阳就会升起,他说道:“等天亮把他送医院,现在先让他躺一会,奔波了这么一夜,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老五点了点头,也掏出烟蹲在一旁抽了起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这样避讳着今夜这么一个话题,嘴里不该提及九爷两字,把自己会被那巨大的沉痛感再次拖入深渊。
“阿滨怎么样?”李般若问道。
“还好,新伤加旧伤,够他受的了,这一次他三天之内别想下床。”老五说着,他完全想不出阿滨到底是怎么用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扛过了这一夜。
李般若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老四在这个时候也走出房间,他瞧着走廊的气氛,又看了看已经自顾自包扎好的灌子,就这样随着老五一起靠着墙蹲着,随着这沉默而沉默着。
“别怪他,他今晚比谁付出的东西都要多,在白家传出枪声的时候,他第一个冲进了白家。”灌子终于开口说道。
“我自始至终就没有怪他。”李般若仰着头,深深吐出一口二手烟,脑中凌乱,表情憔悴,内心焦灼。
再次陷入了沉默,灌子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上说道:“九爷,并没有打算活着踏出白家,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在心中默默决定了这一切。”
不该提及的沉重,再次被提起,走廊上的人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