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曼就这样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一脸真诚的说道:“希望能够合作愉快。”
马温柔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个脸上还布满了不服气的男人,似乎充满了一种挑逗,然后松开白忆曼的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带着那所签字的公约离开。
白忆曼目送着马温柔离开,她知道身后的白良弼有着怎样的表情,果不其然还不等她开口,白良弼就率先说道:“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签了?”
听着这么一句,白忆曼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恼怒,她冷冷的说道:“你有更好的选择?她能够给白家一个金领已经算是卖了一个面子,要是再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造次,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白良弼脸变成了红色,然后在发烫着,他当然清楚白忆曼话中所说的人是谁,他深深呼着气就这样压住心中的火焰。
白忆曼把剩下的那一份公约留在桌上,然后离开这会客厅说道:“整理好你们的心情,今天可有不少来宾。”就这样留下有火发不出的白良弼跟一脸复杂的白康时。
等到白忆曼离开后,白良弼一把拿起那一份公约,就这样读着,但是越看到最后他的表情就越是心惊,同样在一旁看着这么一份公约的白康时的表情也慢慢凝固住了。
“疯子...一群疯子...全部都是疯子...”白良弼手中的公约就这样落点,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嘴里就这样不停念叨着就好似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事情。
那一辆奔驰s500缓缓行驶离开白家祠堂。
开车的薛猴子脸上有几分得意的说道:“那个愣头青都被你气出青筋来了,如果这白家要不是有这个女人坐镇,估摸着会被啃的连渣都不剩。”
马温柔的听着,她对于薛猴子这有些粗糙的描绘不予否认,毕竟这个江湖本就是这般的弱肉强食,这本不是一件多么值得人同情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薛猴子问道。
“西城夜总会。”马温柔微声说道,脸上并没有什么谈拢白家的喜悦,如果她心中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就不会选择第一个谈白家了。
薛猴子点了点头,猛的踩下油门,通过后视镜注意到马温柔已经开始闭眼沉思起来,所以他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没有打扰马温柔养兵蓄锐,他知道今天要见的人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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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山上多了一个坟包,这一个并没有树上一块丰碑的坟包看起来给人一种无比凄凉的感觉。
两个*在坟包前,表情落寞无比,王国安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着,葬在这里是白弘方的意思,因为知道关于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故事,所以他大体明白为什么白弘方会选择这么一个不算多么招人待见的地儿。
他的葬礼正如同他如何而来一般的抽象,凄凉两字似乎印到了骨子里,那所吹来的寒风给王国安一中冰入骨的感觉,他通过这海拔几百米光秃秃的小山遥望着那座城市,这看似咫尺一般的距离,却需要多少代的攀爬与挣扎?
或许是这个想法过于悲伤,王国安默默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弘方,这个江湖或许不会记住你,但是我们一定会记住你,一直到最后那么一刻,所以对于我来说,你永远的活着,或许整个世界都会骂你最后多么的愚蠢,但唯独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明白你是何其的壮烈,也就足够了。”
陈炜然听着王国安这悲伤无比的声音,表情也是非同一般的落寞,他手中盘着一块绿松,心中想着那么一个男人,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存在,这么拼命的原因是什么呢?他不知道,或许仅仅只是想要跟这个世界证明自己还活着罢了,但为什么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最后选择了这么一个死法?
这注定会是一个陈炜然这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陈炜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放佛失去了白弘方,他连那一点唯一支撑着他活着的信仰都没有了。
“回京,经营好他所留下的一切,然后交托给后辈。”王国安很是干脆利落的说道,或许最后的慷慨就义便是白弘方的仁义,而最后守住那个男人所留下的一切,也便是他的仁义。
陈炜然点了点头,没有反对,然后转身说道:“弘方,我们会来看你的。”
王国安也稍稍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离开这卧虎山顶,但在下山之际,王国安宛如想到了什么,停住脚,再次转过头看着那坟包,嘴里喃喃的说道:“或许,从现在开始,他才真正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