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虎的表情很抓狂,他抓住郭银铃的衬衫,靠近郭银铃怒视着说道:“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就妥协这么一次,否则我真的不会心慈手软。”
“如果妥协的话,三年前我便早已经妥协了。”她用格外平静的语气说着,好似看开了一切。
郭奇虎慢慢松开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就这样慢慢冰冷下来,看着她说道:“不要怪我,也不要怪这个郭家,要怪便怪你自己,是你把郭家逼到了这个地步。”
说完,他直接抓住了郭银铃的手腕,然后无比粗鲁的把她拉出了房间,刚刚走出房间,他在走廊见到了那个老人,这让郭奇虎不由停住步子,但并没有松开郭银铃的手腕,但很奇怪,她并没有任何挣扎。
而之所以郭奇虎会停住脚步,是因为他在钱成危的身上,看到了煞气。
“真要搞到这一步?”钱成危看着表情惨白的郭银铃,又看着如同落水狗一般的郭奇虎,然后缓缓说道。
“是她把郭家逼到了这么一步,老钱,你打算怎样?”说出这一句话时,郭奇虎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敌意。
钱成危并没有对郭奇虎说出任何,而是就这样看着郭银铃,那复杂无比的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种乞求,但是奈何,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最终,他慢慢让开了路来,只能够眼睁睁看着郭奇虎拉着郭银铃离开。
三楼最深处的一个常年上锁的房间,现在门上的锁已经消失不见,郭奇虎停住脚,在开门之际转过头对郭银铃说道:“最后,最后一次机会,进去之后,你可就说了不算了,你应该知道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而回答郭奇虎的,是让他最过抓狂的三个字。
“我不怕。”
也正是这三个字,让郭奇虎终于可以毫无怜悯的打开房门,这灯光有些昏黄的房间之中充斥着一种化学药品的味道。
洁白的墙壁,却给人一种异常压抑的感觉,在房间的中间是一个长长的桌子,在桌子的两边,放着两个相同的椅子,只不过一个带着枷锁,一个空空荡荡。
两个身穿白色生化服带着面罩以至于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在忙活着,见郭奇虎带人进来,停下了手中动作,那大大的护目镜下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郭银铃,好似看着一个羔羊。
“准备好了?”郭奇虎对两人说道。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郭奇虎直接拉着她走进那带着锁链的椅子旁,然后一把把她按下,身材瘦弱的郭银铃在郭奇虎的手中,就好似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任意摆布。
郭奇虎正准备开口,但等他看到郭银铃那无惧的表情后,那到了嗓子眼的话就这样憋了回去,他知道,即便是自己问上一千句一万句,相信都是那么一个回答。
而那两个身穿生化服的人,已经走了过来,从脚腕到手腕,然后是腰部跟肩膀,最后是脖子,全部扣上这特制的锁链。
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任由这两个人把她严严实实的捆在这个椅子上,甚至都没有进行任何反抗,从始至终都只是用一种眼神在看着郭奇虎,那那便是毫无动摇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郭奇虎并不是,但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神肯定在颤抖着。
“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郭奇虎说着,他希望在这个时候她开口,奢望乃至渴望,但是郭银铃所给予他的答复,仅仅只是那么一个眼神。
此刻,两人终于结束了动作,郭银铃已经被牢牢的捆在了这座椅上,两人一齐看着郭奇虎,等着郭奇虎的意思,那面罩之下到底有着怎样的表情,谁都不知道。
心灰意冷的郭奇虎摆了摆手,好似坐在这个椅子上的,并不是郭银铃而是他自己一般,他慢慢走到这长桌的另外一边,从那一张并没有锁链的椅子上坐下,手支撑着下巴,深深的凝视着郭银铃。
两人明白了郭奇虎的意思,其中一人默默离开,走到这房间特制的隔间推出一辆推车,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学药品,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好似一个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