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擎苍点了点头,迈着大步走向台,路过阿滨的时候给予阿滨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阿滨则慢慢攥紧了拳头,而刘傲阳则一只手微微挡在了阿滨身前,冲阿滨轻轻摇了摇头。
骆擎苍就是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向礼台,而就在这个时候马温柔却悄悄下了台,然后很不起眼的穿过人群,走向那个今天唯独骁勇,但此刻极其狼狈倒在地上的家伙。
随着马温柔搀扶起昏迷的李般若,骆擎苍已经站在台上清了清话筒说道:“既然难得我们都凑到了一起,我想有些话,现在不说出来,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说完这一句,骆擎苍看向了三个人,阿滨、徐卧龙跟郭青衣。
然后收回眼神继续说道:“怎么说呢?那一段恩怨,总得有一个说法,这是我曾经那个师傅的遗愿,虽然我是个不孝的徒弟,但怎么说没有陈天师,也没有今天的骆擎苍,所以呢,我自然也希望真相大白,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也总得有人给予一个说法。”
徐卧龙看着台上的骆擎苍微眯着眼睛,他在揣摩着骆擎苍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而郭青衣的表情则有几分反感,她讨厌骆擎苍的作风,但又在心底对于骆擎苍这么一号人挑不出刺来,所以她的内心极其的纠结,纠结到了极点。
最后则是阿滨,现在他只能够强行用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中好似有一个梦魇再躁动着想要挣脱控制,然后冲上去跟骆擎苍一较高下。
但现在,还不是时间,还远远不够。
“徐家,段家,夏家,这三根绳子,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想要挑出一个对错,很难,乃至比登天还要难,当年的恩恩怨怨也都大多入了尘土,所以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现在无论哪一家找到三字剑,都可以彻底了断这一场恩怨,当年太祖传下来的一句话,便是三字剑代表着一切,这便是游戏的规则。”骆擎苍说着,表情特别的玩味,但是这一番话已经引起台下的轩然大波。
而彭经国则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他只是觉得这一场骆擎苍有些玩的足够大了。
这无疑代表着,三字剑现在已经成为整个京城最金贵的东西之一,这简直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胜者,编写正义,从古至今,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三字剑谁能够得到,谁来编写那一段空白的历史,三字剑代表着一切,师弟,有兴趣来玩这个游戏吗?”
阿滨却用几乎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三字剑,我会带回小兴安岭,你的头颅,我同样会带回去。”
面对这*裸的威胁,骆擎苍却大笑道:“究竟你能否带回去,就看你的本事了,但现在连一个女人都带不出去的你,想要带走我骆擎苍的头颅,那么我的脑袋,是不是有点太过不值钱了点?”
彭经国见空气之中再次有了*味,直接出面拍了拍骆擎苍的肩膀,而骆擎苍则把话筒交给了彭经国,彭经国接过话筒说道:“我呢,不会天真到劝你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也不现实,不过我倒是觉得骆擎苍的这个提议有点意思,拿到三字剑,便等于了断了这多年的恩怨。”
“三字剑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近三十年没有浮出水面,想要再次找到这毫无头绪遗失了三十年的东西,又谈何容易?”郭青衣在这个时候说着,她完全可以怀疑这一切都是骆擎苍的阴谋论。
而骆擎苍则并没有话筒,却用嘹亮的声音回答道:“三字剑,已经浮出水面了,你说对吧,师弟。”
一句话,再次把今天会场的气氛推向了极点,所有人此刻都可以坚信,他们在见证着历史,这完全可能是这一场京城顶级的恩怨消磨历史性的纪念日。
而能够有幸目睹到,这何尝不是一种庆幸,试问有多少人一生都可能没有这么一个机会。
郭青衣的表情也渐渐玩味起来,她看向阿滨,发现阿滨竟并没有否认,然后一脸冷漠的说道:“骆擎苍,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更不会信找到三字剑代表着恩怨的结束,但三字剑,我同样也需要那个东西,所以,如果你挡住了我的路,又或许任何人挡住了我的路,我都不会留情面。”
留下这一句,郭青衣直接转身离开的会场,或许今天对于她来说,最惊艳的,并不是陈天师最后一炷香,而是再次浮出水面的三字剑,这代表着那一段暂停的恩怨,再次开始了。
而不仅仅是郭青衣,这个消息再次弥漫到京城之后,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人打上这三字剑的主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更何况这重赏的份量重到让人无法想象。
这一天,一场巨大的恩义追逐战,似乎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