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
拉着阿滨进入流浪者,保安跟服务员也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个仍旧身穿绿色运动服的男人,因为对于阿滨的印象,没有人有过差。
一直拉着阿滨回到那一张小酒桌,老四才平复下来心情,然后端详着阿滨,从上到下,一直到看到阿滨脸上那多了几道恐怖的伤疤后,表情才从喜悦慢慢变成了苦涩,也许是他能够想打这两年这个孤狼究竟经历了什么。
“般爷呢?”阿滨放下一大包行李说道。
老四从怀中抽出一个便签,然后潦潦草草写下了一行字递给阿滨。
南城出事了,般爷去救场了。
看到这一行字,阿滨的表情也慢慢凝重起来,他不知道眼下这一座城市的局势到底变成了如何。
老四见阿滨的表情沉了下来,然后收回便签,又写下了一行字,然后转交给阿滨手中。
你不在西城的这一段日子,发生了很多很多东西。
“马温柔现在在哪里?”阿滨问道,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女人,或许从那个女人可以了解到一切。
听到这么一个问题,老四的表情渐渐凝固,再次从便签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交给阿滨,等到阿滨看到这一行字后,表情瞬间,这一次无比的震惊。
或许这是一个极其恶趣味的玩笑,所以他看向老四,却发现老四是一脸的认真,似乎这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滨一脸无法接受的说着,因为前脚在京城才见过马温柔,想不到回西城那一个女人就这样离世,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到不能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让阿滨打心眼里感觉这不是现实。
老四则继续在便签上写着,然后交给阿滨。
今天就是马温柔的葬礼,如果你去的话,我会找人跟你解释在西城所发生的一切。
老四似乎是看出了阿滨的想法,所以才写上了这么一行字。
阿滨听完,几乎没有犹豫,便直接点头答应上来,因为他对于老四是完全无条件的信任,因为在这一座城市他连老四老五跟李般若都无法想象的话,那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自己还能够相信谁。
老四看阿滨如此干脆利落,扫了一眼时间,然后写道:“你先去准备一下,三个小时后我们再出去。”
阿滨点了点头,然后老四比划了一下,指了指楼上。
阿滨明白了老四的意思,然后起身说道:“四哥,我上去放一下行李。”
老四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阿滨背着巨大的行李包走上来,该回来的,似乎是走遍了天涯海角,也会回来,不该回来的,即便是追遍天涯海角,也不会回来,好在,阿滨属于前者。
他虽然不知道这两年对阿滨来说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也并没有打算去问,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些痛苦装在心中,才能够发挥其最真实的作用,如果变成了眼泪跟抱怨,那将不会有任何效果。
打开那尘封的木门,来到自己这生活了半年的房间,似乎一切还是那般,只不过积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这也是有人打扫过的效果。
拉开小窗帘,凑过那一扇小小的窗看着窗外那苏醒过来的城市,似乎总会有希望,无论是以多么渺茫的方式出现。
把行李包放在那钢丝小床上,阿滨环顾着这熟悉的地方,然后慢慢坐下,有几分触景生情,又有几分心中满是苦涩,但最终只是收敛所有的情绪,然后拉开行李包,在这么一个大冬天洗了一个温水澡。
在洗手间看着满身伤痕的自己,表情平静,用剪刀剪去多余的头发,露出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一道又一道,这便是他的故事。
然后并没有再穿上那一身绿色的运动服,而是在衣柜放好,换上那一身曾经李般若为他所买的黑色西装,此刻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自己跟那个混子,越来越像。
一身黑色西装,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用般爷的话说,似乎有点人模狗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