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香帏浓(1 / 1)

唐宛放下汤勺,心满意足摸了一下肚子,看到晋阳含笑的目光。

用了饭没过多久,就有些犯困了。之前磨墨有些累了,精神一松懈下来,加上饱暖思欲,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愈发不想动弹。

偏晋阳硬要扯着她去外面走走,唐宛不情愿,叫他裹了几层衣服,硬拽着出去了。

也没有走多远,就在梨园附近转了转,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瞧的,都是走惯了的路。这个时候晚上是没有路灯的,花园处高树茂丛,挡了许多月光。

晋阳没有让丫鬟跟着,就他手上提着一只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周围的花也都看不清,朦朦胧胧的像是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暖光。

没让丫鬟跟着是对的,倒也多了几分清净。两人慢慢走着,一时之间也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不知此刻,他心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唐宛偏了头去看他,在夜色下,他一身月白色长袍,手提天青色雕花灯笼,踩在石子路上,缓步而行,颇有些像她之前喜爱的文人墨客那款。

很快她就打破了这份静谧,虽说烧有些退下去了,身子还是有些发热,叫围了一层衣服,又走了些路,很快就热了起来,还出了一些汗,黏在身上颇有些难受。

她扯了扯,想要将衣服下一件,叫晋阳给拦住了,说,“你如今得了风寒,若不注意些,好不容易好了些,又会加重。难道你还想像今日这样难受?”

这她也是不想的。只是身子热的像火炉一样。

唐宛颇有些无奈,道,“可我现在着实热的厉害,走了这么些路还出了汗,很不舒服。况且,并不是着了风寒,穿越多衣服就越好。”

“不行。”男人是没有商量的语气。

唐宛脸上的笑挂在了脸上,她动手想要将衣服脱了,叫男人握住手腕,他沉吟一会儿,看到前方有一处凉亭,道,“我们先去前面歇歇脚。脱衣服就别想了,等你凉快一些,我们再回去。”

说罢,便牵着她的手往凉亭里走去。

唐宛实在是无奈,心里不满,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觉得此刻的他,实在是像极了老妈子,毫无商量可言,只能抬手捏他的手臂,把握着力度,又不能下手太重。

晋阳眼底含了笑意,也没刻意去躲,低了眸子摸了一下她的脖子,两人就这样吵闹着到了凉亭。

只没想到还有人坐在这里,这处长了一大片紫藤,郁郁葱葱,加上晚上比较暗,因此没有注意到。也不知他在此处坐了多久。

晋阳不着痕迹地将手松开,眼底还有残留的笑意,走到男人面前,“二叔。”

唐宛也是一愣,跟在他身后给男人福身问候。

晋察垂着眼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点了点头,让晋阳在一旁坐下。唐宛没有得到吩咐,并不能入座,即使此时身子不舒服,脚也走的酸麻,也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侯着。

得了晋察的话,晋阳在一旁落座了,唐宛往晋阳身边走了几步,站在他那侧。

晋阳也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上喝了一口,慢慢道,“二叔可是喝了酒?”

晋察抚了一下衣袖,才道,“你说的不错,刚从酒席上下来,此时酒劲上来了,头有些晕,便在此处歇歇脚。”

晋阳闻言,心里一松,语气也松快起来,既吃醉了酒,加上此处昏暗,大抵没看去多少。

晋察好似没注意到到站在一侧的唐宛,笑着揶揄道,“怎地不见你夫人。新婚燕尔,按理说应当是如胶似漆才是。”

这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晋阳笑了笑,轻轻揭过了。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大多是朝堂上的事情,唐宛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也本就没有她搭话的机会。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晋阳往凉亭外看了一眼,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二叔,我就先行告退,您也要早些歇息才是。”

晋察也没有挽留,晋阳看了唐宛一眼,她领会,朝坐着的男人告退,跟着晋阳一道走了。

唐宛跟在晋阳的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到了凉亭里的人看不见的时候,晋阳才慢下来脚步。

唐宛走到他旁边,晋阳却是没再牵她的手腕,两个人并行而走。

到了梨园,唐宛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她解开衣服去净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晋阳手上拿着一本书,腰间垫着一个半旧沉香色引枕头。

不知为何,唐宛一眼就瞧出男人的心神似乎不在书上,见着她来了,他往她的方向招了一下手,唐宛走回去,他很自然地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

唐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你在看什么书?”

晋阳半晌没说话,唐宛抬了头去看,碰上他正在看自己的眼睛,看着他逐渐幽深的眼神,她心下生了些警惕,男人见了,无声笑了笑,道,“放心,你现在身子不舒服,我不会动你。”

唐宛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男人惯会说这样的话,比如说她们那里的流行说只蹭蹭不进去,可见古代男人也是一样的,她伸出手翻开男人的封面瞧了一眼,果然是能让自己打瞌睡的书,她悻悻地放下手,忽地有一道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你身上熏的什么香,这样好闻。”

她刚洗完澡,并没来得及熏香,并且她平时也不怎么爱熏香,拉起袖子闻了闻,“大抵是小荷有在帮我在衣服上熏香,我也闻不出,叫小荷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不用了。”晋阳拦下她的手,见她会错了意思,也只轻声笑了笑,掏出一方巾帕帮她擦了擦额上的湿发,只没过一会儿手就不规矩了,大手将她的一瀑青丝撩至脖颈一侧,带着薄茧的指腹就沿着衣襟伸了进去,一路微凉的进去,惹得她颤了颤身子。

唐宛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他说话不算话,她一把将他的手从衣襟里拿出来,“昨晚闹地那样厉害,现在还没大好呢!”

016

晋阳被拂了意,也并不生气,一把将她抱起来安置到床榻上。唐宛突然被抱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晋阳摸了摸她的削肩,“不是说那里还未好吗,我去拿药给你涂一涂。”

唐宛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男人说完,拉起床头的铃铛,吩咐婢女拿了药过来。

唐宛抱着腿坐在床上等着,看着晋阳修长的握着白色瓷瓶,一时之间有些许抵触。

晋阳撩了一下她颈侧的青丝,轻声笑了笑,“别怕,我给你擦药,不会疼的。”

唐宛心里叹息一声,她在意的是这件事吗?

男人的手放在她腿上,她有些抗拒,缩了腿想要往后退,他手下微微一沉,就将她按住了,再一用力,轻易将她的腿掰开。

这时候已经不允许她拒绝了,她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沉香色的帷帐。

晋阳一只手拿着白色瓷瓶,另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手指碰了碰花蕊,用手指撑开往里看了一眼,还真有些擦破皮了,慢慢扭开瓷盖,伸出食指挖出一坨淡淡清香药膏来,用手指送了进去。

身下有异物感传来,她感觉被药涂到的地方清清凉凉的,这感觉还行,暂时能够忍受,还没松下一口气,男人的手指沿着内壁捻摸起来,进去的也越发深入。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拽住被衾,颤声问,“好了没,快些…”

男人手指力度徒然加大,唐宛闷哼一声,踢了一下脚,不小心踢到男人的身上,男人一把握住了,哼声道,“男人可不兴说快的。”

唐宛眼睫微颤,男人眉毛一挑,“你出水了。”

她闭着眼睛将脸侧向一边,男人俯下身,看到她露出那一截白嫩脖颈,心中一动,凑过去一把含住。

唐宛心下一惊,想扭头却无法,男人身体很重,此刻埋在她脖颈处撕扯,像大山一样闷地难受,她推攘片刻,反倒叫男人钳住了双手。

“公子……”

她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身下硬硬的物件杵在她腿间,难以忽视。

晋阳深吸一口气,猛地放开了她,人还趴在她身上,猛烈的呼吸就在颈侧,她扭过头,看他重重的喘息。

过了一会儿,他才从她身上爬起来,克制地帮她将衣裙穿好,“说好了不碰你,就不会食言。”

唐宛往他身下看了一眼,鼓起来的一团,有衣袍应当没那么明显,她却看的十分清晰,尴尬的撇开眼睛。

男人见状喉结微动,一把将被子蒙在她身上,给团成一团,唐宛全身都被裹住,从被衾里探出头,叫男人用手帕遮住。

“公子是要闷死我吗?”

男人脸色微沉,隔着被子将她抱住,“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可不兴乱说。”

唐宛心下只道他是迷信,并不与他争,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微眯起眼睛看她,“公子…我好困啊,我要睡了……”

许是药劲终于上来了,刚又在外面走了一趟,没一会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晋阳隔着被子歇了一会儿,低下头发现女人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许是叫被子闷的,脸上尚有淡淡的血色。

他轻声叹息一声,用手掌将女人的额发拨开了些,仔细盯着她的脸,能看见细细的毛绒,一时之间竟有些看痴了去。

法可言,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琐碎而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响。

晋察看着女人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等两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又悄悄放慢了步子。

只女人沉默走着,并未发觉。

唐宛只顾闷头走,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陌生得很,刚想回头,却发现晋察正站在她身侧,一只手放在背后,悠然自得的看着自己,似乎想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走错了路。

男人忽视了她投来的求救的眼神。于是她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了一段。越往前走,心里越觉得怪异,竹林好似布了法阵一般,竟像是在原处兜圈子一般。

不远处有个小亭子,不知为何四角都叫挂上大红灯笼,散发着幽幽红光,远远就能叫人瞧见,很是夺目。

虽说大晚上的,又是在孤寂的竹林中,挂着红色的灯笼瞧着是有些渗人,不过在心中略一想,便有些转圜过来,应是晋察不久前在此处待过,故让丫鬟往这处挂了灯笼。

她仔细一瞧,感觉有点像上次待过的亭子,心中一喜,不免在心中感叹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阴差阳错叫她走到了这里,这下她就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何处走了。

故大步往那处去,可等她走近了却发现并不是,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失落。

她方向感不好,且东西不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下还真有点茫茫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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