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猞猁向他走近,一直用头拱着他,眼神清澈柔和,郑郁明白它要自己陪它玩耍,郑郁一时玩心大起。
把它扑到在草地上,管不得它会不会咬自己,它的毛细腻柔软。郑郁紧紧抱着,脸埋在它肚皮的毛发中,忍不住惊呼安慰,手上动作也不停,摸上摸下。
马车中的林怀治,看着怀里人一直在他胸膛上蹭,手也乱摸,只觉冬日里怎么也这么热,吩咐箫宽快点回去。
驿站内的官员都已休息,箫宽将马车赶到另一个门,这个门进去在转几个角就是林怀治他们的卧房,路上也是王府亲卫,不用担心耳目。
林怀治将人抱回房,放在床上,让齐鸣端来热水,齐鸣看林怀治在房中不走,自己家公子又醉得不成样子。
想让林怀治回去,自己给郑郁收拾就行,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箫宽拉走。
林怀治给郑郁脱去外袍,黑靴,给他盖好被子,拧了帕子给他轻柔地擦着脸。
有淡淡的月色透过床幔照在郑郁脸上,他头晕得不行感觉脑中像是在做梦,可又好像在现世。
微眯着眼,努力感受真实,却发现他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用帕子给他细细地擦着手。
他聚睛看去,屋内烛火不亮,那人坐在床边,床幔遮去他的面容。
而他眼前也总是出现乱影,是谁啊?动作好轻,帕子也不冷不热刚刚好,是齐鸣吗?齐鸣有这么细心?难道是仙女?不对,看衣服身量,没见过这么高大的仙女。
头又晕又痛,他没出声感觉自己应是在做梦,他爹说人酒醉后易做梦。
那人给他擦完左手后,又拧了帕子擦右手,眉眼在床幔处露出,郑郁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是谁?对!像林怀治,随后又快速打消这个念头,林怀治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些,那是谁?
“你是谁啊?”郑郁实在晕的很,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在思索他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那人答道:“你想是谁我就是。”
声音磁性好听,清冷却温柔缱绻。
郑郁眉头紧皱,用刚刚那双自己看到的眉眼在脑中搜索,忽然嗡的一声,与他记忆里一温和斯文的人对上。
郑郁颤声问:“你......是子若吗?”
他害怕这个梦,在这个人回答之后就醒了,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刚刚要问。但想到自己查到关于林怀清的死,可能是刘千甫所为,心里又有点高兴。
这次终在梦中相见,自己能告诉他,我会为他报仇的。此刻他的脑中响起那句“逝去之人,与卿梦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