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笙心里就是压不下这口气,当年曲江宴饮,不过是看他俊俏心生玩意召他调弄了两句。还没说什么呢,苏赛生就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不小心踩空了船边,掉江里去了。
为着这个,她没少被那些御史参奏,苏赛生也因此被德元帝贬出长安,她为此还心痛了一会儿,后来见着程行礼就忘了这人。
前些日子这人联合程行礼上书奏她修行道观之事,程行礼因着这被贬永州,而苏赛生也被德元帝气恼。
家奴出了事后,李远谌上门送礼,她絮叨了两句,李远谌就开始大力弹劾苏赛生。知道后她也懒得去管,长安城中多的是俊俏才子,何需一直盯着一个苏赛生。
天降时运不济,有官员弹劾当年苏赛生在曲江池上言语重伤她,德元帝听后大怒将其收押御史台。
朝中人都知道苏赛生背地里得罪了阳昭长公主,没几个人敢为其说话。得罪苏赛生事小,可得罪德元帝就事大了。
“你鲜少为人说话,这下子怎么插手他的事了?”林嘉笙已被德元帝叨叨个不停,说她怎能为苏赛生自降身份。她也想劝德元帝放了苏赛生,可总得有人来求一求才行吧,只是没想到是她这个乖侄儿。
“永州刺史程行礼与我同为袁公学生,私下里说过几句话。偶然得知此人境遇,所以我斗胆前来请姑母心生慈悲,宽宥他一次。”林怀治于衣袍下细想着刚才的肌肤触感,舔了舔牙说,“且朝中官员知晓姑母此举定会为其称颂,苏赛生言语冒犯实出于无心之举。待出狱后,他定亲自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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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含元
林怀治知道林嘉笙就是在等人去求她,只是朝中官员甚少摸得清这位长公主的脾气。
提起程行礼,林嘉笙又心里默叹了口气,自己想再修个道观都被这两人参个没完,真是君子之笔堪比利刀。
但程行礼被贬永州她再也不能见到了,已是心痛。苏赛生也被关到御史台有些时日,她也非度量狭小之人,只是苏赛生比程行礼的错多一些罢了。
德元帝上次就曾言再乱指朝堂,就把她府里的面首、乐工、画师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撵走。不能为了苏赛生舍掉她的后院们,待会儿回了麟德殿寻个时候,跟五哥说两句放了苏赛生就是,于是便应了林怀治所求。
“哼!朝中那些官员,个个都没事做。”林嘉笙待林怀治走后,说,“不过清语你今日是怎么了,我看你神色不好,有心事?”
“音昭,我没有。”曲婉眼底流过一丝慌乱。
她和林嘉笙早于闺中熟识,私下没人时多以字相称。
林嘉笙握住曲婉的手,面色担忧,“真没事吗?是不是怀湘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