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德元帝开心,林嘉笙就趁机拉着他的手轻晃,说:“万年县尉有位名唤徐球的,府内邑司还缺位法曹参军,五哥不如把他调过来。”
德元帝:“......”
“那是到你府上做官吗?”德元帝简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说林嘉笙,只得告诫:“他已订婚,你别想了。”
林嘉笙笑道:“你还去打听过?”
“没有!”德元帝抽手,起身站好点在林嘉笙的眉心,微斥:“我真该给你定门婚事,重新择位驸马让你收心了。”
林嘉笙顺势抱住德元帝撒娇,笑着抬头看向他:“那五哥把刘相国的儿子许给我做驸马吧。”
“他儿子就是个木头,无半点趣味,有什么好的。”德元帝轻轻拍着林嘉笙的肩,又觉得她要是真喜欢,也无不可,问道:“嘉笙喜欢他?”
林嘉笙微笑道:“不喜欢,但我觉得他要是尚于我,应该死的比较快。”
德元帝道:“刘相国一心为国,你少跟他对着干。”
林嘉笙答道:“我哪敢啊!”
是一心为你为己,不是为国。
北阳王府中,郑郁给严子善擦着药油,说:“其实那巴掌打在我脸上也没什么,连慈不必为我挡。害你受累,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这又没什么,再说这些弯弯绕绕你真觉我不明白?”严子善瞥了郑郁一眼,说:“想从长公主府里带人走,难如登天。圣上让你去,就是看谁先忍不住犯错,否则怎么不让刘仲山、袁维之来,反而让你来?就是等着你与长公主谁先动手说胡话,事后好料理呢!”
郑郁沉吟片刻,手上力没停,说:“我出宫那时就大致猜到,刘仲山清晨见驾,就是想事先拿住李远谌、张书意。且这笔钱不管是谁拿,在明面上都不能是长公主和刘仲山。圣上让我去缉拿人,就是要让我与长公主起冲突,后又派太子前来收局,先刚后柔。”
“那巴掌真打到你脸上,才会更让圣上头疼。到时长公主背上的可就不是卖官一个罪名,还有斥打朝廷命官、郡王之子,功臣之子的罪名。更会怕一点点寒去边疆将士们的心。”严子善拿过镜子,看着脸上的红印好像消下去一些后,就让郑郁别擦了。
那巴掌真打下去,朝野沸腾,刘千甫更会因为这事引群臣弹劾公主,有失皇家体面。郑厚礼要知道,也会千里传信,讨个公道明白,那时德元帝就是被架在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