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治嗯了声,叹道:“所以你不会真以为昔年他跟你玩,是脾性相投吧?”
郑郁犹如五雷轰顶,怔怔道:“我以为他想要拉我做盟!”
“不!”林怀治语气坚定,“他想拉你上他的床。”
而后林怀治抱紧他,嗫喏:“还好笨你不通情事,看不出他那色迷心窍的样子,那时他对你的心思我与连慈都看出一二。”
“你才笨呢!”郑郁轻踢一脚,腹诽难怪那时林怀湘总是对他说些令人费解的话,可惜那时他不懂只囫囵着回去,囫囵多了林怀湘慢慢的就淡了。郑郁又问:“这会是皇家秘闻吗?”
“皇室宗亲和重臣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林怀治闻着肌肤香,嗓音有些低沉,“父皇也知道,但只是斥责几句,皇后和刘仲山对他管的就更严了。”
“圣上也知道?”郑郁别头看向林怀治,说:“那他如何看待?”
林怀治与他鼻梁相抵,笑了声,温声道:“世间情欲何分男女,我的爱人只有一个身份,就是他自己。其实父皇知道四哥不近女色后没多大反应,只是告诫他注意言行,可后来他成了太子,一国储君,情欲言行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日后的皇后必是曲家女,你......”
郑郁有些许疑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怀治紧闭双眸吻回去,不同于以往的绵柔,这个吻带着汹涌的爱意和霸道,舌尖缠绕着他。
□□又压下,如同海浪里的扁舟。郑郁在气息间迷失,后有水滴在脸上,他猛然睁眼,见林怀治脸上有清泪而下。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神色慌乱的伸手替他擦去水痕,轻唤:“衡君......”
林怀治直视他的眼睛,嗓音带有哭腔:“砚卿,我这辈子从始至终只有你,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好吗?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不相信吗?你真觉得我会为了权势而娶别人?”
“我没有不相信。”郑郁心中抽闷,火光折在林怀治布满水意的脸上,他不知怎地鼻尖一酸,颤声道:“只是衡君,世人的议论你也不在意吗?”
笔锋不仅能写出婉转柔美的诗句,还有沉于男色的皇族艳闻。他不想林怀治被世人议论纷纷,艳闻传天下。
林怀治的话犹如尖刀刺着他,林怀治在害怕,害怕他会把自己推给别人。可郑郁又何曾不是,害怕自己无法与林怀治长相守。
“我与我的挚爱相守,无怨无悔。”林怀治一字一句道,“我不怕他们议论,也不怕来日史官的笔锋,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离开我。”
林怀治仿佛心口插入了一把利刀,戳的真心烂碎,随后搅得五脏六腑生生从原位离去又被缝回骨头上。这种痛彻的撕裂感从骨缝生出,从三年前郑郁离开的那刻起穿过时光再次缝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