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书上写着:“簪玉应力将脱,茎入体躯人大乐。子伏腰背受,据床沿而揽膝。阳锋上下来合,轻吟婉转百通......”
郑郁越看越觉得荒谬,可又止不住心里那股探究心思。阅完此书后,郑郁觉得世间大乐原是如此,林怀治还是谦辞了。只是觉着这也才太过荒诞,怎么什么人都有!
想着林怀治将系带打的如此复杂,应是不想让人发现,于是他按原路给系了回去。系带时发现书名处似是高于旁边,他扣了下,书名上有纸张覆盖。他小心翼翼地撕下一角,见原书封后写着“九转”二字往下的他看不到,怕在撕下去不好复原随即作罢。
德元帝赐的冰在两人用过午膳后到,寒冰消着暑热。初夏时节的午后,阳光照在院中的绿叶上,绿意带着明光映照着屋里屋外。
“哎!睡不着,长安的夏日总是那么热。”郑郁又一次入睡失败,他翻身看林怀治,问道:“衡君,你不困吗?”
此刻两人宽了上衣打着赤膊在床,郑郁本想睡午觉,可翻来覆去几次都睡不着,就开始打扰专心的旁人。
“现今就受不了,这剩余三伏该如何?”林怀治盘腿坐在他身边,把书置于膝上,摇着扇子为他取凉,“我不困,风给你扇大点?”
郑郁偏头笑道:“长安不比塞外,就算是夏日也多为凉爽,不似长安闷热难当。”又觉真的热,拱手道:“下官在此多谢成王殿下替我摇扇。”
林怀治笑了声,道:“不必。”
“你在看什么书?”郑郁眼神落到林怀治膝上的书,蓦地想起上午他翻到的那春书话本。
不想林怀治私下还看春书,难怪他说经验源于书本。
林怀治答道:“《抱朴子》。”
“你说世上有神仙吗?”郑郁枕到林怀治腿上,手指绕着林怀治垂在胸前的发丝。
林怀治沉吟道:“我想或许有,隐在白云高山浓雾间,我们不常得见。但真有仙者,会是世人之福。”
“好远啊。则直说昨夜在平康里肆意作乱的人,来影无踪,还打伤禁军。”郑郁无趣起来,手就不愿停,开始给林怀治编辫子,“你觉着会是谁?”
林怀治手阔开些,好让郑郁编发,说:“禁军宿卫长安,刘九安新官上任,总得给份礼。前些日子他把我们玩的团团转,我不能不回礼。”
郑郁听这话时,怔了下,随后神色如常:“没人有事吧?”
“没有,事办得很漂亮。”林怀治说,“会有御史上折子的。”
所以平康里出变事,林怀治一点也没担心,是因为这事是他做的。林怀治这样的人,被人牵着鼻子走后,怎能心甘情愿。
刘千甫现下势微,再牵扯进一些繁杂小事。潮水般的折子便会立马涌到德元帝的案头,朝中父子历来分不开,才升官就出这等事,不降职问罪已是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