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枕在林怀治胸膛上,手上的萤火虫随着微风离开,他摇头:“算了,他们归于自然才是随性自在,拘于物中反而不快乐。”
“你喜欢这里吗?”林怀治头抵在郑郁额上,话语缱绻。
彼时满天萤火与星河交集在一起,郑郁听着心声,答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牵牛星出来了。”林怀治说,“银河相隔,鹊桥相会,一年只有一次。”
天际上有几颗灿星点缀,位于河西之处,郑郁说:“牵牛、织女二星,听闻多有夫妻慕拜,以求恩爱长久。”
“阿娘说此话不可信。”林怀治哂笑,“幼时她与我父皇就和她拜过,但没用,后来的父皇还是爱上别人,一年半载都不曾见她。”
郑郁惆怅道:“男子轻许的一句话,便会让深爱他的女子陷入无尽的等待。许诺的那一刻或许是真,但过后再如何深爱都是过眼云烟。”
“那你信我吗?”林怀治眼里透着伤情,念起丽妃他似又回到幼时,“我有时很害怕,怕有日醒来你对我说你心里从未有过我,这一切于我而言好像梦一般,我从未想过与你能有今日这样的时刻。”
银河相隔的牵牛、织女二星闪着光亮,郑郁望着星辰温和一笑:“我当然信。你怕是梦,那要我掐你吗?疼醒看看你是不是还抱着我。”
“那二哥哥下手轻点。”林怀治又开始言语孟浪起来。
对于这个称谓,郑郁简直无奈:“能换一个吗?”
林怀治正色道:“那你也可唤我哥哥。”他心里没说期待都是假的。
郑郁抓狂答道:“做梦!”
“哦。”
“倒是你林衡君,你一天天看的什么书?”郑郁伸手揪着林怀治的耳朵,万分不解,“艳词浪字张口就来。”
他很想问林怀治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些春宫图书,但想起他卧房里的那本春书,他还是稳住没问,否则林怀治绝对可以做到让他一起看。
林怀治面上忍笑,假装思量了许久,问道:“那你不喜欢吗?”
“喜欢。”郑郁真诚回道,导致面色一红,手松开林怀治的耳朵,滑下后放在他的心口上。
林怀治握住他的手,又认真问:“喜欢什么?”
郑郁诚实道:“什么都喜欢。”
“砚卿哥哥是不是喜欢我摸你。”林怀治语气平淡无常正经异常,可字字相连就显得不那么正经。
郑郁撑起上身趴在林怀治胸膛上,微怒:“是是是!最喜欢你摸了,都说了不许再叫这个称呼!”
“就知道你喜欢,上巳节时我就看出来了。”林怀治一本正经道,“所以我每次摸你时,你都把我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