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拒绝,可郑郁想张口说话就被堵回,他掀起眼皮看到林怀治饶有兴致的表情后,只得慢慢尝试。这次还好,他有了前面经验,没多久就吞了下去。
银河相对的两星下,树叶还在微微摇晃。林怀治拿起衣服给郑郁穿上,两人牵手回房去。
路上林怀治还厚脸皮地问郑郁嘴疼不疼,气的郑郁想把林怀治扒光绑在树上喂蚊子,当然还是要穿条裤子。
随后开始“关心”林怀治,不免笑问他被咬的地方还疼不疼。
谁料话一出口林怀治将他拦腰抱起,说:“你那么关心,我们回房细看。”
郑郁只觉这个七夕好似都在出汗累得很。
翌日清晨,骏马载着两人回长安,郑郁坐在林怀治身后,头靠在他背上补觉。昨夜折腾许久两人才停下,他实在没精神控马。
膝盖还有些隐隐作痛,自然屁股也痛,想到此手不自觉在林怀治腰上掐一把。
这人手劲怎么就那么大!他没想过自己力道也不想,差点把林怀治掐下马。
好在这时的德元帝在骊山避暑,对于长安的事情都是交给各司官员去做,刘千甫、袁纮等高官都随他去了骊山。长安城里只留了一些处理简单事务的官员,若真有大事,官员们也会立即派人呈报德元帝。
林怀治把郑郁送回长安,后又返回骊山,来去匆匆,两人相见不过一天。
御史台台院中,郑郁看着敲登闻鼓后的百姓递上来的状子,对王安齐道:“王中丞如何看?”
“这忠王侵占田地一事,自然是依法而办。”王安齐细扫状词后无奈笑道,“只是圣上尚在骊山,最快怕也要两三日才有结果,砚卿不如还是等等吧。”
郑郁淡笑:“炎炎夏日,此事还是尽早处理为好。圣上走前,曾言御史台全由刘相做主,面圣难,但见刘相还是不难。不如你我联合上书,奏明刘相,也好下抚百姓。”
这状子一旦递上去,皇亲占田的事就会加速催化新发的推行,王安齐不可能答应,他朦胧道:“砚卿说的是,这样我过会儿便写奏折,表明刘相。”
“那下官也先回去写折子,届时有劳王中丞派人送往骊山。”郑郁起身在离开前说道。
王安齐淡然一笑表示无妨,郑郁走后,有一侍御史前来询问王安齐:“真要写吗?”
笑容收下,王安齐冷笑:“先等等吧,近日御史台有收弹劾严尚书的折子长安城里还多了些流言,待会儿派人送到骊山严明楼手里,他在天子近旁,做事比我们方便。”
北阳王府的书房中,夕阳卷着帐幄飞舞,郑郁停笔问:“王安齐送折子去了吗?”
郑郁案头摆着一封信,落名袁纮。
“送了。”齐鸣答道,“但怕是送到严明楼手里。”
郑郁沾墨提笔又写,白纸上写着中元之日地官下降,定世间善恶。笔墨沾着沐浴后的香味,郑郁淡淡道:“谢从一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做的差不多了,只要有雨降,便会成事。”齐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