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去多久?”郑郁垂眸对上林怀治满是柔情的眼神,“太子要是登基,一切怕是就来不及了。若是你不说我与你的事情,圣上不会这么做。”
德元帝的身子是郑郁看在眼里的差,在这个时候把林怀治打发出长安,是摆明了不会传位于他,但让德元帝下定决心的点是他和林怀治的感情。
看郑郁神情担忧,眼底多是愧色。林怀治支起上身来吻他,笑着说:“担心什么呢?父皇早就怀疑我了,在宁王兵变前夕,他就疑心诸皇子是否都欲争夺皇位,他派太子祭祀也是做好了决定。他或许一开始的储君人选就不是我,这些年他对太子过于严厉,严厉到让太子觉得父皇不爱他。”
说到此,林怀治鼻梁抵着郑郁的侧脸蹭,柔声道:“他对储君与儿子的区别就在于此,他这些年都在权衡党争,宁王谋反的事让他最终下定决心,让我离开长安,以确保太子来日顺利登基。”
“是这样吗?”郑郁有些不安,“那我父亲呢?”
“我想北阳王会留于长安,父皇已想对刘仲山下手。”林怀治答道,“朝中得需要一个能保着他的人存在,他现在不信禁军了。京中有连慈、刘九安以及徐相、曲炜在,若是有什么事,一切都来得及。”
他藏去郑厚礼求见德元帝而被拒的事情,他实在不愿郑郁多思,况且事情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德元帝需要一个忠心的臣子在。
一切有据,郑郁那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笑着点头。
两年时间的千里分别在这刻尘埃落定,两人再也不用有人担心分开彼此。
车内空间狭小,视线来回纠缠,气温慢慢升高。林怀治低头吻他,他的唇柔软温热,舌总是带着些许挑逗意味,郑郁受不住力与林怀治唇舌交缠在一起。
黄昏时光飘进来,郑郁出狱时林怀治就给他擦过身换了衣裳,此刻月白锦袍遭力度揉散。郑郁呼吸渐渐急促,榻上睡着两人十分挤,纠缠的爱念又来回扩散,到后面林怀治几乎是横斜在榻上压在他身上。
郑郁亲够了便想呼吸新的空气,却见竹帘震荡时,见到外面的一抹山色。
夕阳光影照进这方天地,火热的吻还在继续,郑郁心中升起对来日的期盼与别样的刺激感。
林怀治实在是点火高手,几下过去,郑郁便脸红得不行。他把林怀治的手从衣服内揪出来,低声道:“车上,外面还有人。”
“不乱来,只是。”林怀治笑着屈膝碰了他一下他的事物,“这样不好吧?不然我来伺候你?你怕被听见就压着点声。”
郑郁哪里还能不明白林怀治这独处时心里那点花花肠子,只想推开他,可奈何或许是他自己也想,几下就被林怀治的吻攻陷。再是没了力气反抗,躺在榻上衣袍散乱任君处置。
好歹是在马车里,林怀治也没做过分的事。一道急促的呼声压抑着快乐持续了片刻,多日禁欲的身心经不起挑拨,在反复叠起的快感里,郑郁按住林怀治的头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