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治嗫喏:“可你是要去救王瑶光。”
“王瑶光怎么了?”郑郁心想王台鹤何时惹过他。
林怀治道:“他以前爬过你的床,要是你俩在路上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随即抬眼凝视郑郁,严肃道:“带上我,届时我帮你瞧瞧他有病没有。”
郑郁咬牙道:“我跟他能发生什么?那小子当年抽风你现在也抽风?”
“你要是被他拐跑了不回大雍,我岂不是要在凉州等你等到死。”林怀治叹了口气,“再者带上我路上你若是寂寞了,我也任君采撷。”
越说越黑,郑郁抓狂道:“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他对我也没有。”他垂眸看怀中的林怀治,无比郁闷:“你以为我是你那般重欲之人吗?”
林怀治道:“万一王瑶光是呢?我觉得他以前就对你有心思。”
“没看出来,你对我的心思倒是挺多的。”郑郁不悦道,“你戳着我了。”
林怀治故意顶他一下,笑道:“那你是答应了?”
此刻的郑郁只想把林怀治和他的家伙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可无奈顾及着林怀治的伤,他不敢用力反抗,两人在床上厮磨许久。
林怀治又不知在哪儿学了袁亭宜那一套,什么称谓都来着。肌肤相贴加之郑郁本就色心一颗,没多久就侧身靠在林怀治肩上滚着汗泄出。
“若是没有我,今夜你得多难受。”林怀治用郑郁脱下的衬裤把手上液流擦干净扔出床外,又慢慢亲吻他的耳垂,“要是哪天我真死了,也能在走前为你找一个对你真心实意的人。”
本在爱意中沦陷的郑郁蓦然清醒,他喘着气惊恐道:“胡说什么呢,你哪里会死。”
林怀治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只是想罢了。”
郑郁推开林怀治,睡回枕上,严肃道:“想也不行,你我生死共担。你若是死了,我也不留世。”
“那怎么行,你得替我好好活着。”林怀治把他单手抱进怀里,开始自言自语,“世间山川沧海你还没有看完,怎么能跟我一起走。如果......如果真的败了,我想看到你过得好,这样在黄泉下才能安心。”
说到这里,林怀治不知为何流下泪来,他看郑郁靠在他胸膛上失神,便快速抹去眼泪,继续说:“时间会慢慢冲散你对我的记忆,最开始是脸,慢慢的就是声音最后是感情。你我相守的日子会变成你少年时的一段记忆,数年后,到了某时某地你或许就会放下这段记忆,开始新的生活。”
“......岁月无痕,砚卿的人生还有很长,一切浓烈的爱恋都在会在时间长河里消失。”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郑郁抓紧了林怀治的手,好像若不这样他就会离开,纵然此刻他们相依。
林怀治摸摸他的头,答道:“我是怕若有万一,你会随我去黄泉下。”
就像今日清晨的城门,要是郑郁没有来,林怀治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守到援军来。
“这种话我不想听第二次。”郑郁音色沙哑,支起上身凝视林怀治,皱眉道:“生死有命,但我更信你的命在我手里,是我在甘州城前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