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一阵湿润，墨景天动都不敢动。
第一次，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没有声音，只是流泪。
她一向固执，倔强，心事藏得很深。
她总是面带笑容，即便是被惹恼了，也会用她的方式还击。
不管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还是被欺负，她可能会烦躁，焦虑，郁闷，但就是不会流泪。
除非是真的伤心了。
墨景天抿着唇，上次发现她抽烟，是因为周涵到公司闹了一场，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担心专辑销量，是绝对不可能的。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窗户的玻璃映出两个人交叠的身影，寂静中透着温馨。
姜沫发泄够了，才觉察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
她后退一步，离开了墨景天的怀抱，看着他胸前的一片深色印记，尴尬不已。
“你怎么会过来？”
“陪你过圣诞节。”墨景天笑了笑，没再提之前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圣诞节啊——”姜沫深思许久，“圣诞节要怎么过？我已经很久都没过过圣诞节了，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呢，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非常忙。”
墨景天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笑的宠溺，“好，回家。”
路上行人很多，很多男男女女，走在街道上，头带红色圣诞帽，围着红围巾，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姜沫扭头看着行人。
许久，缓缓开口。
“你来之前我给周涵打了个电话，跟她炫耀这次专辑发布会的成功，回敬她之前有事没事就跟我炫耀季雨薇的宣传怎么怎么好。”
“那哭的应该是她才对，怎么会是你？”墨景天疑惑，毕竟，自家小娇妻的战斗水平他深有体会。
姜沫瞪了他一眼，声音低了很多，“她提了以前的事情，一些我很想忘记，不想记起的事情。”
她没有再说什么，墨景天也没继续问，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路口红灯，墨景天踩下了刹车。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已经过去，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姜沫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说的没错，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墨景天重新启动车子，“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主动打电话过去，是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但是结果把自己弄哭了？”
姜沫：“……”
虽然听上去很丢人，但是，貌似事情就是这样。
“看路，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姜沫凶巴巴的说道。
墨景天忍着笑，余光偷瞄了她一眼，“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过圣诞节吗？”
姜沫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指的是击溃周涵，专辑销量碾压季雨薇，让她以后没脸再在我面前炫耀。”
墨景天眉间微蹙，“把那种垃圾当成你的目标，你不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姜沫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