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坛找你二嫂。小兄弟,怎么称呼?”
“罗稻。”
“哦,小罗,不管你二嫂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会实实在在告诉你,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听得心理压抑,呼吸不畅,沉闷地点点头。其实听到二嫂失踪的消息起,我心里这股气就郁闷不散,觉得特压抑,心里藏着不祥之感。
成鸿德草草用清水洗了手,直接上手把买来的烧鸡撕成一条条,然后吸吸手指上的油,心满意足地说:“香,真他妈的香。”
他拿来三个杯子,给我们倒酒,解铃不能抽烟,不过酒是来者不拒,我也多少有点酒量,我们三个人吃着烧鸡喝着小酒,也挺滋润。
喝着吃着到了晚上七点,桌子一堆碎骨头,成鸿德取来一张旧报纸,卷吧卷吧成个团,直接拿出去扔院子的狗窝里。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回来,我还以为他挺能喝,一看这也是个花架子,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奇怪的是他不管怎么画圈就是摇摆不倒。
我赶紧过去扶他,成鸿德一把推开我,哈哈大笑:“痛快,爽快,难得好酒。”说着摇摇摆摆走进屋子。
我担心地说:“他这个状态能行吗?”
解铃笑:“恐怕他这个状态正好。你知道他怎么用玄光术吗,他和小辉一样,也是一位大神的乩童,他现在要开坛请那大神上身了。”
“这醉醺醺的不算亵渎神灵?”我问。
成鸿德耳朵很尖,在里面听到了,放声狂笑:“鞋儿破,帽儿破,酒肉穿肠过。”
解铃说:“听赖樱说,这位成大哥请的大神绰号济颠,正是黑面济公活佛。”
☆、第七章诡异莫测的玄光
成鸿德居然请的是济公,我晕,又不敢多说什么。既然小辉能请下哪吒,成鸿德请济公也不算不合情理。
他让我们两个进到里屋帮忙,屋里有个土炕,炕头放着老式的床柜。成鸿德用贴身钥匙打开柜门,柜门是上下掀起的,非常沉重,他让我和解铃扶住,他探头进去找东西。
时间不长,他翻出一幅画。这幅画是有卷轴的,卷成一卷,上面用红丝线系着结。他把画放到一边,又探头进去摸出一尊神像。这尊像大概半米来高,周身漆黑,不知用什么材料雕刻而成,我一看便认出来,正是济公活佛。
这济公和电视上尖嘴猴腮的模样不太一样,他方面大耳,笑容可掬,一手持扇,一手持酒葫芦,透着股憨态,和成鸿德本人倒是有几分神似,也难怪济公能找到他当乩童。
最后,成鸿德又取出长香、香炉、行头等物,都置备齐了,我们捧着这些东西到了外屋,放在桌子上。
成鸿德把身上衣服脱个精光,换上请乩专用行头。这身行头是黑色的僧衣袈裟,上面补丁摞着补丁。还有一个前后尖尖像小船一样的帽子,扣在头上。
这身行头一穿,整个一活脱脱的济公。旁边还有把破烂不堪的草扇,他拿起来扇了两下,解铃笑:“好一个济公活佛。”
成鸿德道:“一会儿济公上身,他老人家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酒。小罗兄弟,你是苦主,就麻烦你跑趟腿,再打点好酒来。”
“烧鸡要不要?”我问。
成鸿德大笑:“好酒就行,济公他老人家嗜酒如命,有没有东西吃倒还其次。”
我撒腿往外跑,到了村口,买了三瓶好酒。再回来时,看到成鸿德敞开衣怀,露着前胸,点燃了一把长香,正在用燃烧的香头从上到下烫着自己皮肤。
解铃看我来了,说道:“济公师傅上身,赶紧斟酒。”
我把酒瓶盖子启开,在桌子上的酒碗里倒满。看着成鸿德拿香头烫自己,我都感觉皮肤麻酥酥的,低声问解铃:“不疼吗?”
谁知成鸿德耳朵真尖,眯缝着眼呵呵笑:“这叫三十六支长香净身,好比洗澡,很舒服的。”
他说话的神态和表情都变了,笑眯眯,油光满面,透着和蔼可亲,和刚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我真有点相信济公来了。
成鸿德烫了十来分钟,把袈裟穿好,坐在桌旁拿起酒碗,咪咪笑着,“滋滋”喝酒。
我看他这么平易近人,也不由得开起玩笑:“济公师傅,你这么喝不能醉吗?”
成鸿德笑,捧着酒碗前摇后晃地说:“师傅会醉,心不醉。这位施主,看你印堂发黑,鬼气缠身,定有要事相托,不知需要我做点什么呢?”
我赶紧把二嫂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成鸿德一口把酒喝光,拿起扇子摇了摇,用扇子头指了指桌底下一个箱子:“打开。”
我赶紧把箱子拿到桌子上打开,里面空空,只有一叠黄纸和一把黑色剪刀。成鸿德喝的脸色红扑扑,顺手进去拿起黄纸和剪刀,开始剪起东西。
解铃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坐在黑暗角落看着,而我更是大气不敢喘,聚精会神。
也就一两分钟,成鸿德居然用黄纸剪出一个人的剪影。这纸人只有身体轮廓,但我一眼就认出来,它就是我二嫂。
我心头砰砰乱跳,济公果然有两下子,且看他怎么用玄光术。
成鸿德取来另外一张纸,又剪出二嫂的身形轮廓,然后把这两个纸人用唾沫粘在一起,往桌子上一放,活脱脱就是我的二嫂。
我看得心惊肉跳,真是害怕了,这大晚上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唯有屋外月光照进来,屋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人心里发毛。
成鸿德拿起空碗,点手叫解铃:“你过来。”
解铃走过来,拱手:“济公师傅。”
“老七,老八现在还好吗?”成鸿德问。
“托你老的福,他们两个还不错。”解铃说。
成鸿德看看他:“以前我听老七谈起过你,小子不错。你叫解铃?”
“是。”解铃拱拱手。
“你去帮我打一碗水来。”成鸿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