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资产数十亿,福利待遇超好,大学毕业生打破头都进不去。要是谁家孩子能在旭日集团工作,比当公务员都要风光,说出去能光耀乡里。
我记得解南华好像担任的是什么高级顾问,他真要在旭日集团里谋求到这等高位,着实吊炸天啊。
我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个澡,换身新衣服,立立整整的,去旭日集团找他。这家集团有自己的办公楼,里面整洁高雅,富丽堂皇,出入进去的都是高级白领,不换身衣服我怕被保安当要饭的打出去。
旭日集团的办公大厦就在市中心的商业区,周围异常繁华,大楼每十层便有拓展出来的平台,上面养花种草,有供员工休息的长椅,闹市中俯瞰众生,恬然自得,颇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我以前好像听铜锁闲聊时候说过,旭日集团这栋大厦完全是自主设计,不但有一流的建筑师,更有一流的风水师。现在才想明白,解南华的高级顾问应该就是在集团里担当风水顾问。
我在大厦外面狠狠吸了两口烟,烟头掐灭,硬着头皮走进去。进入一楼大厅,就跟星级酒店似的,金碧辉煌。有前台服务人员,进去还要登记划卡。
我在前台登了记,前台的女孩打电话找解南华。片刻后对我说,解先生正在开会,如果不急的话,到会议室稍等片刻。
我也没什么事,豁出去了,不见到他我不罢休。
到了二楼会议室,里面坐满了前来应聘职位的人,敢情今天是人家集团的招聘日。我找了把椅子坐在里面,静静等候。
这一等就没个头了,我和周围人闲着聊聊,又玩玩手机,转眼两个小时过去。我实在等的心焦,找人询问,工作人员告诉我解先生开完会后又出去办事了,应该马上能回来。
我中午没吃饭,生怕出去之后他又回来,只好饿着肚子继续等。
等的心灰意冷,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正睡着被人推醒,一个漂亮的女助理微笑对我说:“解先生已经回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他一会儿还有个会,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擦擦口水,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精神一下,跟着女助理来到十二层。
出了电梯口就是地毯,进去还的换拖鞋。我暗暗舒口气,幸亏来以前洗了澡换了衣服,要不然脱了鞋,能把这一层楼的人都熏趴下。呆他阵圾。
越往里走自卑感越强。里面工作的大姑娘小伙子,个个精神饱满,干干净净,忙忙碌碌。我走在这里,感觉自己无比卑贱猥琐,还没看到解南华,气势就短了一大截。
解南华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敲门之后,里面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请进。”
开门进去,里面足有上百平,洁净的落地窗,高大的发财树,在一张超大的老板台后面,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干干净净的小伙子正在伏案办公。他抬头看看我,冲那女助理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我从来没进过这种场合,手脚都没地方放,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这人吧,一看见领导就心虚,解南华此时气场极足,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规规矩矩站在门口,像等着被领导批评的犯错小员工,大气都不敢喘。
等了一会儿,解南华再次抬起头,皱着眉问:“你有什么事?”
我清清嗓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其实来以前,我做足了预案,料想到解南华肯定不好说话,尤其还牵扯到解铃的事。我构思了几种方案,他怎么说我怎么应对,怎么把话说的有技巧能打动他的心。
可现在,所有预案全都用不上,在他这种气场面前,我编织不出任何语言。
解南华不耐烦,看看表:“我时间很忙,一会儿还有个会,你没事就出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第十九章木偶
“我有事。”我说:“是关于解鈴的。”
解南华停下手里的笔,靠在老板椅上,眯着眼看我。他的年纪并不大。甚至感觉上比我还要小一点,被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如此从高到低的俯视,我渐渐恼怒起来。
我不是你的员工,是你哥哥出事,我出于道义来通知你,你凭什麽这么个态度?我他妈又凭什么怕你?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我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解南华静静看着我,我们對视几秒钟。他说:“我记得你。上次八家将聚在一起对付圣姑。应该就是爲了你吧。你还真是个惹祸精,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我冷笑:“你别说这些沒用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解铃现在生死一线,有很大的危险。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
解南华看看表:“不好意思,我要开会了。你不是就来告诉我这件事吗,好,我知道了,请回吧。”
我勃然大怒,沒想到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解铃这边都快火上房了,而他的态度冰冷漠然,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站起来说:“解铃是你的哥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请你有点人性,他马上就要死了,就算不作为弟弟,你们还是八家将的同道吧?我请你去救救他,救救他!”
解南华看看我,嘴唇颤了颤,似乎有些动容。他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摁动内部电话:“小王,进来一下。把客人带走。”
时间不长,女助理打开门进来,彬彬有礼对我说:“先生。请你离开。”
“解南华,我求求你了,解铃是个好人,他忍辱负重,他肩上承担的东西太多了。你是他的弟弟,能不能理解他?就算你们之前有过节,我恳求你放弃前嫌,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说到最后,我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在颤抖。
女助理说:“先生,你如果不离开,我们只好叫保安了。”
解南华没有说话,把文件收拾好,推推眼镜往外走。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求求你了,解铃现在真的危在旦夕,只有你能救他!他是你的哥哥,毕竟血浓于水,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解南华轻轻拍拍我的手,不知戳到什么穴道,我像被电击了一样,一阵酥麻,赶紧缩回手。
他看着我说:“我和他早已情断义绝,麻烦你来找我之前先做做功课,我和解铃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也不承认他是我的哥哥。”他对目瞪口呆的女助理说:“这个人如果还不走,就叫保安。我还有事。”
他头也不回走出房间,我正要追出去被女助理一把拦住:“先生,你如果再捣乱,我真的叫保安了。”她低声说:“如果你被保安驱逐,会上我们公司的访客黑名单,以后再也进不来,赶紧走吧。”
我灰心丧气从办公大楼里出来,解南华冷冰冰的态度让我心灰意冷。我坐在大楼外面的花坛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想起生死未知的解铃,想起用命为我打通生还之路的王老头,真是心如刀割。我真是恨,恨自己没本事,寄人篱下受人家冷眼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