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除非脑子进水,要不然不会去告发的。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很长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玩手机,车厢里气氛非常压抑。
我知道害怕也没用,索性也闭上眼假寐。正迷迷糊糊的时候,车子停了,车门拉开,外面的阳光射进来,非常刺眼。
我被人从车上推下去,眼前是荒山野岭,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远处是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我被人推了进去。
小楼里没有装修,墙面都是暗灰色的水泥,厅堂里放着一张超大的圆桌,上面乱七八糟摆满了各种管制刀具,有几个人正坐在墙角的破板凳上说说笑笑。
这些人大都穿着军绿色的衣服,染着红红黄黄的头发,非常年轻,眼神中透漏出很残忍的目光。
我看到墙角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正是陈皮。他也被抓来了。
里屋走出一人,魁梧的身材,前面居然挂着围裙,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来到桌前,对着一个小年轻就是一脚:“让你收拾桌子没听到吗,开饭了。”
端盘子的这个人正是魏大海。有日子没见他了,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变过。似乎被警察通缉,对于他来说没有一丝的影响。
那些小年轻特别听他的话,一起手忙脚乱地把桌子清理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区域。魏大海招呼几个人到里屋帮他一起端饭,时间不长热气腾腾的一桌子,两个瓷脸盆,一个装满稀饭,一个盛着大馒头,菜就简单了,有烧鱼有咸菜,还有大葱蘸大酱什么的,魏大海和这些手下或坐或站,每人端了稀饭拿着馒头,稀里呼噜吃起来。
魏大海看见我,咽下一口馒头说:“三儿,一起来不?”
这个时候我哪能吃的下饭,苦笑着摇摇头。
魏大海和这些人吃的这个香,也没人看着我们。陈皮侧过脸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看到他脸上有几处青淤,心里一颤,是不是挨打了?
魏大海这伙人虽然还没露出凶相,但此时的气氛已经相当压抑和恐怖。我心脏怦怦跳,额头渗出虚汗。
十几分钟后,吃完了。魏大海招呼人把东西收拾下去,他用围裙擦擦嘴,搬过一张凳子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说:“三儿,咱们都是一村人,本乡本土的,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老老实实,我不会难为你的。”
“魏哥,你问吧。”
“我听说在爆炸当天,你曾经听过很重要的一段对话,是有关爆炸案凶手的,是吗?说说看。”魏大海道。
我没有心情了解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事,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我赶紧把那天爆炸案前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旁边有人冷笑:“黄一山是真敢玩,他杀了这么多人,把我们也陷了进去。”
魏大海看我:“你知不知道黄一山现在在哪?”
我苦笑:“这个是真不知道,现在天罗地网抓他,那么多警察严防死守,都找不到他的影子,我上哪去找他去。”
魏大海指着屋里的人说:“三儿,这些人里既有我的手下,还有爆炸案死难者的亲戚朋友。我的手下呢,靠赌场吃饭,现在赌场没了,他们还被通缉,你说他们心里能安稳吗?还有那些受难者的亲朋好友,现在一股心思就是要报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黄一山,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对不对?”
屋里那些人全都横眉竖眼,大吼:“对!”
魏大海慢条斯理抽出一根烟点上:“既然这件事发生在我的地盘上,处于江湖道义我也要把黄一山抓住,把他交给有血债的这些朋友们,更别说我和他还有私仇。”他吐出一口烟圈:“黄一山,肯定的死。”
我不敢说话,只能点点头。
屋子里这些人如狼似虎,眼珠子一个个瞪得跟牛眼那么大,一看到这样的混混,我就浑身不舒服。我觉得这样的人没事还想找点事,他们就像长满了尖刺的豪猪,时不时能捅人一下。此时被这些人盯着,我头皮发麻,不知说什么好。
魏大海说:“我们也不想为难你,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只要说实话,我就送你回去。”
“魏哥,你让我说啥啊,我啥都不知道。”我都快声泪俱下了:“黄一山跑到什么地方我怎么知道呢?”
魏大海沉默一下,说:“陈皮曾经和黄一山关系特别好,有没有过这事。”
有人过去把陈皮提溜过来,他们对陈皮就没这么客气了,大头皮鞋照着屁股猛踹。陈皮哭丧着脸说:“魏老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和黄一山确实有一阵子关系特别好,但后来他坑我,我就没再搭理他。”
“他怎么坑你的?”魏大海冷着脸问。
陈皮支支吾吾不说话,旁边的大汉吼:“你他妈还想挨揍啊。”
我这个着急,都什么时候了,魏大海这是铁了心要和黄一山血拼,陈皮还遮掩着那点秘密不说,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就别夹在里边当炮灰了。
我赶紧道:“我都知道,我说吧。”
陈皮着急,拼命使眼色,我不能再听他的。自从和他混一起,就没他妈的得一点好处。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斟酌一下,把黄一山怎么算计陈皮,用小鬼坑他的事说了一下。我本来还想说说我们盗走黄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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