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晴空收剑，从刚刚那白鹰的扑击啄咬动作中，他似乎有所领悟。
当即身旁的无形情丝自动变化，改善，不多时，他的身法速度得到改良，移动起来更快，消耗变得更少。
手中的长剑，挥动时也变得更轻灵，爆发更快。
“不愧是无面剑派千年一遇的绝顶天才！”忽地远处黑色云海中，有声音隆隆传出，传入霍晴空耳中。
“藏头露尾，可并非强者所为。”霍晴空抬起头，看向声音方向。
确切的说，那不应该是声音，因为那话语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
“霍晴空，一直隐藏自己本性，伪装自己实力，很辛苦吧？”
那声音再度传来。
轰！
刹那间一道青光从霍晴空背部爆射而出，化为漫天剑雨，飞射向前方扇形区域。
青光肆虐。
嗤嗤嗤嗤嗤！！密密麻麻剑雨宛如流星般，一瞬便将前方的数十里天空彻底清空。
黑云被破开，露出下方更深层次的无数黑雾，但依旧空无一人。
青色剑光飞射返回，重新插回霍晴空养剑囊。
他面色冷峻，凝神搜索对方位置。
“啧啧啧……好强的一剑……怕是无面剑派一般的长老，也不是你对手……果真不愧是天生元印……”那声音继续道。
霍晴空面色不变，依旧静静漂浮在半空。以慧剑托住自身。
“妖帝？”
他有所猜测。
“本座说起来，还是当初赤鸢老祖转嫁功法反噬子体所生。七重圣灵功，七种圣意相融……最终赤鸢老祖离开时还打算把我一起带走，没想到被我偷偷躲开。”
那声音大笑。
“所以呢？你来找我，有何目的？”霍晴空冷声道。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浪费力气，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找到对方，也不可能彻底解决。
“嘿嘿嘿嘿！”妖帝再度大笑。“你也发现了吧？圣意……根本不可能去除彻底！那七意圣灵功，要想真正走到超脱，除开赤鸢老祖自己，余者皆不可得！”
“……”霍晴空面色不变，完全不为所动。
“正因为你很早便发现这点，所以……你如今应该在尝试，将圣意也另创功法，凝聚成自身的另一状态……七意合一……一面善，一面恶……哈哈哈哈……霍晴空，你可知，你在走一条无法想象，前所未有的邪路！！”妖帝音调怪异道。
“与你何干？”霍晴空面无表情。
“与我何干？”妖帝笑声更大了。
“你还没发觉么？？你非赤鸢，七意圣灵功于你并非圆满无瑕，你注定无法超脱，注定……会变成第二个我……哈哈哈哈哈！！！”
霍晴空没再出声，只是漂浮在半空，静静听着笑声淡化，远去，消失。
良久。
直到笑声彻底消失。
他才缓缓低头，眼底闪过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莫名暴虐。
……
……
……
六月。
弟子历练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李程颐也就最初和清穆剑派产生矛盾，之后便一路顺利，完成陆陆续续的印记盖章。
历练任务也很简单，那就是在一座小城里品尝所有街边小吃，并和每个小吃店老板吹上一百句闲话。
这任务对于李程颐而言，只要伪装成普通游玩的少年，就轻松完成。一切结束后，他也踏上了返程归途。
第十一主花，他也已经选定了，到他如今这个境界，绝大多数的花语，都作用不大，反倒是如聚合之心，沉迷之手这类的概念性花语，效果更好。
说起来，新花语的选定主要是为了配合功法修行加速。
李程颐在经历了数次，被体系大能压制的惨痛经历后，痛定思痛，决定努力修行，沿着一条体系走到顶点。
所以，方便修行的花语，便成了他的首选。
毕竟，不作弊，他也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悟性一般，资质一般，全靠毅力。
否则这点层次，怎么能和那些天生奇才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