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权匀这个新生被揍的爬都爬不起来。
有人扯着权匀的衣领,警告他,“以后别他妈这么遭人恨。”
权匀几年来压抑的少年心性全部爆发出来,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选择最有利的退让,还是跟对方耍了嘴皮子的威风。
对方被他激怒,又一拳擂在他的胸口。
这真的是权匀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在北京的时候,他哪一次不是前呼后拥?旁人避他都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来惹他?只是来了这上海,他就跟拔了毛的凤凰一样,被欺凌到了泥土里。
韩景宇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权匀双手撑着地要爬起来,但是他爬不起来了,有个人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韩景宇曾经被人这么欺凌过,他也同样的这么欺凌过别人,所以他并没有生出任何的想要阻止的冲动,远远的投来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钟源这个时候想起了韩景宇,这种事他本来不该麻烦韩景宇的,只是他见到权维成得到消息时难看又压制着焦急的神色,安抚道,“你先别急,我有个朋友也在那里读书,我问问他具体的情况。”
钟源说这话,只是为了安抚权维成的,没想到权维成却追问,“那你赶紧问。”
钟源没有办法,当着权维成的面,硬着头皮给韩景宇打电话。
韩景宇那个时候已经要回教室了,从他入校的时候起,他就低调的很,连跟他一个班里的男生都觉得他是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
他接了钟源的电话,钟源听到通话了的提示音,又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权维成没有催促,那神色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钟源他现在的焦虑。
“景宇,我有个朋友的孩子跟你在一个学校,他跟同学闹了点矛盾,你知道具体的情况吗?”钟源还在这边好声好气的问。
韩景宇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操场,“你说的是哪个?”
“跟你同一时间转进来的转校生。”
韩景宇身边两个男生正往操场赶着看戏,他们的对话让韩景宇差不多明确了钟源要问的那个人。
“他在操场。”
权维成也听到了韩景宇的声音,他望了过来,钟源只得问下去,“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被打的很惨。”韩景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叫一边的权维成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钟源怎么会不知道权维成的心情?按住他的手说,“别急!”然后他又对韩景宇说,“我们现在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你……”
韩景宇从钟源的第一句话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他也没有揣测什么。
钟源面对着他的安静,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你去帮一下他吧,我们尽快赶过来。”
钟源说完这句话,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一直在等韩景宇的反应,但是他也只等了大约三十秒的时候,韩景宇就已经挂了电话,他不知道韩景宇的反应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他本来,也是没有资格命令他去做什么事的。
韩景宇挂了钟源的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扭头往操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