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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暴食大罪司教疯狂的用头冲撞着屏障,眼泪,口水,鲜血混杂在一起,神情极度扭曲。
“啊——啊——我神,我神,她做了,她终于这么做了……这是何等的美妙,我神——我神!”
色欲大罪司教和傲慢大罪司教都不着痕迹的稍微与罗斯康泰拉开距离,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疯子在这种时候是不受控制的,兴致上来了连他们一起攻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迪迪埃,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
劳拉过了起初的欣喜和兴奋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啊!?这是我神的神谕,难道你认为掌控一切的我神,会有遗漏吗?这是何等傲慢的想法!”
迪迪埃却是瞥了眼劳拉,语气不善,甚至大有一言不合肃清对方的意思。
劳拉心中有些无语,她自觉除了某些方面欲望强盛一些还是懂得思考的。
但身边的这两个一个是饥饿时吞噬一切所见之物的疯子,一个是成天职责他人傲慢,实则自己才是最傲慢的顽固者。
“也是,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劳拉嘴上说着,又继续向屏障发起攻击。
只是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是什么地方不对?
太顺利了……吗?
…………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太阳已经西斜,外面几名大罪司教的攻击略显疲态,但仍旧凶猛,让贞德不得不提起精神。
她从起初的惊怒,再到悲痛,然后到绝望,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平民走入禁忌法阵,遗体杂乱无章的倒在旁边,每一声倒下的噗通声,都在她心头剜血。
等血流完,就只剩下空壳。
张玄生只是静静的注目,他还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抓耳挠腮的黑人少年。
泽塔……真的来这里了啊。
估计是刚刚到达圣城,还没有入编,所以才没有加入今天的战斗吧。
他本以为这个少年如此焦急,是因为自己可能会被裹挟着赴死,但在泽塔不经意转身的一刹那,张玄生看到了少年的眼睛。
他眼神中满是羞愧。
瞬间张玄生就懂了,这个少年不是害怕被裹挟,他是觉得自己出来晚了,站在一群女人中央,无地自容。
人真的是很容易被周遭环境所感染的动物,更别提泽塔本就是想加入反抗军的。
泽塔怕死吗?张玄生可以肯定,这个半大的孩子肯定是怕死的,尽管他昨天嘴上说的漂亮,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一个饥饿到出来抢劫自己的少年,当真没有任何求生欲望?
可泽塔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混入了人群,走着走着脚步愈发轻快。
周围的人都众志成城,目光坚定,走在这些人中间,他似乎……真的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