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知道我跟补给班长的关系了?
“给他们当炮房啊?哈!”我笑说,又问:“可龙班你怎么知道他们……。”
“陪你站安官的昨晚,知道的。”他盘腿而坐,健壮的腿部肌肉衬着浓密毛发,肤色明显比手臂的稍微白一点,脚底又稍微更白一些,透着红,感觉没怎么长茧。脚指头也是掌着毛的,且指甲修得很干净整齐。
抬眼与他对上,我问:“你有进去寝室?”
“没有,上厕所经过,听到声音,你也在门口来回好几次。”
所以龙班才问我有关班长的事,原来是他发现了!
果然还是东窗事发,照这样说,应该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听见了……。
“明明要他们小声音点的,唉!”
“先休息,午休了。”说着,他便很自然地躺下,顺势伸手拉了我,将我带进他的怀里,一下没反应过来,脸就贴在他赤裸的胸膛,被细软的胸毛挠着。
这大白天的躺一起不是很好,一回神就赶紧坐起身,“呃……”临时脑子空白,不知道要说甚么。
“呵。”龙班轻轻地漾开微笑,“不闹,睡吧,嗯?”
这一抹温和表情简直是惊为天人,严肃威武的龙班瞬间成了魅力熟男,别人看不到的模样,被我给享受到了,这比他打赤膊除草那时还更有杀伤力。
我有种被重重轰了一记的感觉,血液畅通。
只可惜不能在这时候扑上去把他吃了,再说他是一是零也不确定,万一是个一号,吃亏的是我呐!
于是打消念头,脱了鞋袜,在另一张床上躺下,静静地闭眼感受这只有我跟龙班的共处一室,虽然甚么都没发生。
(十)
轮到我站安官时,龙班也跟着,我看向他,却听见他说:“陪你。”
“咦,不用吧,安官而已,时间很好打发。”当我穿好衣服,准备走出寝室,龙班一把拉住我。
顺着手臂看上去,与他四目相对,“怎么了吗?”我问。
龙班停顿了一下,却是松了手,直说:“没事……。”虽然只是些微,可我还是看见了眸光稍有黯淡,那并非欲言又止,而是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
这摆明了有心事。
“有甚么我能帮的,龙班你尽管说,别把心事憋着。”推开寝室门之前,回头又瞩了句:“龙班,等你想说的话,我在安官桌那里。”然后扣上s腰带,就去交接。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半小时,穿堂一片宁静,午后的悠闲就是这样,除了上下哨卫兵的脚踏车炼声、中山室里看电视看到睡死的士官长、各个寝室依稀传来的酣眠响,以及安官桌旁音响设备放着广播节目的歌曲,这时候站安官感觉像在顾幼稚园,孩子们都睡了,等着我吹响起床哨。
一群野孩子。
一个人稍微把穿堂环境整理一下,逗弄连上养的小狗,进连办公室吹一下冷气,再出来晃晃看看,半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