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到李铭的名下。
许家的意思,是尽早给他们完婚,一是给李家父母一个交待,表示他们家对李铭的重视,二个也是以免夜长梦多,有一个懂事的媳妇在身边,也能时时规劝约束许惊涛的性子。
李爸和身边的李妈对视一眼,然后说,“听孩子们的吧。”
一桌人的目光自然而然都落在李铭身上,李铭略有些拘束地笑了笑,用商量的口吻问许惊涛,“婚礼能等我弟弟回来再办么?”许惊涛又给他夹了菜,随口回答,“当然可以,听你安排。”
许夫人热情地悄悄拉着李妈笑着对两个人指指点点,眉目间全都是做母亲的心照不宣。李铭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忙着吃碗里那些好像永远吃不完的菜。
晚饭结束后,许惊涛和李铭一道将他的父母送回家,看着父母进了院子,李铭折回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又钻进车里,许惊涛正忙着点燃一根香烟,猛嘬了两口,烟雾中一瞬间他的眼睛眯成了线。“今天谢谢你了。”踌躇片刻李铭说,感激的语气是实心实意的。许惊涛咧着嘴,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白烟,“谢不谢的就不必了,我卖你人情,你记得还就行。”
李铭点点头,他摸清了许惊涛的脾气,即便是他自己心里明白公平交易各取所需,也不肯承认他在李铭的计划里得利,知道这点,李铭对许惊涛的救世主姿态也就不太在意了,仍是感激他愿意配合所做的一切。
院门口的昏黄灯光斜射进没开灯的车里,打在李铭的侧脸,发出瓷白的反光,许惊涛胳膊搭在车窗上,一口一口吸着,烟头的红光忽明忽灭。
忽然他伸出手,从李铭反光的额角抚过,流连在光滑的腮边,指腹下触感极好,柔软而微凉。李铭的反应不怎么激烈,至少没有立即躲开,只是静静的带着些紧张的望着他,所以许惊涛的手滑到他的耳后,把他的脑袋拉向自己,同时倾身准确地找到他的唇,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浓重地烟味刺激了李铭的鼻腔,他有些无奈地想要用嘴巴代替鼻子呼吸,才一张口,就给了许惊涛长驱直入的机会。他的舌头灵活,熟练地在李铭口腔中搅动,拉扯着对方的舌尖,磨蹭着敏感的舌底,结束的时候,还故意从那排兔牙上刷过。
正如许惊涛猜测的那样,李铭没有做出太明显的抗拒,不像以前只要他一靠近,出于本能的李铭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即使再违背本性的行为,总是反复去刺激,终有习惯成自然的时候。许惊涛不知道李铭的顺从,是已经养成的习惯,还是心理的细微转变。这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只是对这个人的内心,他不免有些好奇。
李铭没有羞怯,也还算镇定,沉默的用手背擦拭着唇边因亲吻而残留的水渍。许惊涛的手始终没有从他的脖子后离开,温差让手掌的热度更加明显。
“呆兔子,真的要跟我结婚吗?嫁给一个男人,而且没有爱情,”许惊涛握了握李铭的后颈,“我给过你很多结束的机会,我不懂为什么你这么义无反顾。”许惊涛的问题太复杂,李铭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半晌,才淡淡地说,“可能,这就是我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