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步出院子,孤身一个人漫步行走在夜幕下的府院之中。寒风拂面,浑身一阵透心的冰寒。对未来,一片茫然。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云浅止想回家却始终没机会回去,那她是否也将一样?
右肩膀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云止,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断不是梦。
浩瀚无边、广阔无垠的星空,月明星稀。闪烁得最亮的那颗,不知是不是刚刚逝去的云浅止?不知她对她今日的决定又是否赞成?
茫然,也不过只是转瞬而已。云止一贯是冷静的人,自然,也开始冷静的思考起今后该何去何从。不过,万事,且等明日中午过了之后再决定也不晚。可,怎么也不曾想,戒备森严的西决城、严加看守的牢房,竟让封亦修给凭空消失了。之前听到却忽略了的那一声类似信号声的声音
冬日的阳光,和煦而又温暖。
云止独自一人坐在积雪已然彻底融化的花园凉亭外,一边沐浴着温和阳光,一边轻捻茶杯慢品,再一边翻动膝上的古书。
三日的时间,已经让她彻底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也已经让她完全淡定了下来。只是,有时还是忍不住会感叹天地间无奇不有。身上,一袭如雪洁白的披风,白色的兔毛柔软不含一丝瑕疵。过长的下摆,蜿蜒拖拽在石砖铺就的干净地面上。千丝万缕的金色阳光,似金缕玉衣覆着其上,熠熠生辉。
“倾城公主,外面又起了新的流言。”
人未到声先到,抬头,只见一身铠甲的李余刚大步向着这边走来。
云止并不奇怪,自那夜封亦修凭空消失、林思画被成功救走了之后,南灵国的兵马便再一次兵临城下的包围了西决城。并且,南灵国的兵马中,也渐渐冒起了一系列的流言。说倾城公主云浅止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想以此来掩盖封亦修当日的行径。淡淡问“这次又传了什么?”
“传你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传你所以封亦修才会”
李余刚不拘小节,走近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亭子的木质围廊上、云止的对面。可后面的话,实在太过难听,连他这样一个老粗都有些说不出口。
云止挑着书页的指尖微微一顿,人都被他们杀了,竟还要泼这样的脏水、扣这样的帽子。那些人呐
“倾城公主,你不生气?”李余刚不动声色的留意着云止的神色。如今,西决城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援兵迟迟无法到达,城内的士兵与百姓难免人心惶惶、焦虑不安。齐文静镇定之下,只让他每天前来将外面的情况一一透露给面前之人。那高深莫测的神色,让他一阵莫名所以。难道,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当下,面前之人会有办法破此等困局?
“我不生气,何必为那些人给自己找不愉快。”
云止抿唇,淡淡一笑,如何会不明白李余刚特意来告诉自己这些的原因。目光,重新投注到膝上的古书之上,任由李余刚在一旁焦急却故作不见。一举一动间,隐隐透着一分上善若水的沉谧与淡雅。长睫低敛的明眸,冷静不失沉着,是运筹幄的稳操胜券与自信“封亦修,我会让你与林思画为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很快”
指尖,轻轻的将书页翻动过去,一手轻端茶盏继续品茗,悠闲自在,谁也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
清风拂面,仅用一条白色丝带束在脑后的三千青丝,缕缕飘逸,衬着唇畔那一若隐若现的弧度美靥如画。齐文静从廊道的尽头缓步而来,不经意抬头望见前方那一幕,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一直以来,都清楚知道云浅止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眼望去她竟可以美得如此清雅脱俗,恍若天山山顶上不染尘埃的雪莲花。那侧影优美的轮廓、那低头翻动书籍的动作、那沉静如处子的姿态
一刹那,齐文静的呼吸微微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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