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毫不犹豫的,她用力咬上了自己的舌头。口中塞嘴的腰带,不知何时早已经散落在一旁。能呼救,却早已被漫天的绝望淹没。
“可惜,在下对宫相的剑法,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讨厌被人算计,非常讨厌。淡淡勾了勾唇后,云止越过宫宸戋,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去。
但,踏下阶梯之际,心下不知怎么的,竟忽然无来由一闷一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可究竟是什么事,脑海中却又一片空白。若是景夕还活着
一瞬间,平白无故的想到景夕,云止的脚步顿住。心底,丝丝心疼。
牙齿,用力的咬上舌尖。疼痛,刹那间蔓延全身。
而,也是在这一刹那,各色各样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纷纷齐涌上了景夕的脑海。然后,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慢慢融汇完整,再串联成一条线
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她要逃出去,逃出去找人来救她的小姐。
云止抚了抚额,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想到了景夕呢?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代替云浅止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的。但可惜,她早已经死了。
这时,薛媚儿双手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衣袂飘飘,快步向着这边走来。
童泊上蹿下跳的紧跟其后,一双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薛媚儿手中的托盘。那样子,简直恨不得直接一把抢过去吃了。
同时,只见阳光灿烂明媚、万里无云的半空中,四人抬着一顶红纱曼舞的椅架,飞快向着这边掠来。朦朦胧胧中,隐约可看见一红衣女子端坐其中。
薛媚儿敏锐的察觉到声音,本能的回头望去。继而,柳眉深深蹙起。
童泊也不觉回了头,同样深深蹙眉,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道“没想到百花宫宫主花千色竟然来了。她该不会是消息灵通,已经知道宫宸戋中春药了吧?若是用百花宫的圣水来强行压制宫宸戋体内的春药的话,是可以勉强拖延一些时间,但绝对伤身,弄不好,还会有丧命的危险,宫宸戋这小子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房间内,原本已绝望想死的景夕,一刹那,就像是突然恢复了生机,再度死命的奋力挣扎了起来。一双不知何时被松开的手,用力推向男人,抓向男人的脸。一双残断的腿,也开始狠狠踢踹起来。
男人不料,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招架起来。最后,一狠心,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去。而,几乎是同一时刻,轻闭合的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推了开来,林思画的声音随即传到“李大娘张大娘,景夕就在房”中
后一个字,硬生生卡住。
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映入房门口三个人的眼中。
景夕骤然听到林思画的声音,浑身剧烈一颤,猛然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至于男人,则一边暗暗懊恼自己之前不该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一边面露惊慌、极快速整理起还未褪下、却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袍“不,不是,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说我比阿柱有能耐、能让她快活”
话落,男人已一把用力推开房门口的李大娘与张大娘,飞快冲跑了出去,消失院外。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林思画,是你一定是你”景夕慌乱的扯过被子遮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语不成句
然,抓奸在床,一切都是那么的铁证如山。
不一会儿的时间,院子内外,便聚满了村内的人。个个面色不善,压根不听景夕的解释。而林思画,则有意无意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另一间房间内,昏迷了近一月的封亦修,在屋外过度嘈杂的声音之下,浓睫轻轻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迷惑阿柱,不能等阿柱回来再受她摆布,应该趁着阿柱不在直接将她赶出村子去,不,不能这么便宜她,应该浸猪笼、骑木马一系列的七嘴八舌,也不知究竟哪一个人说得多些。
当封亦修艰难起身,亦步亦趋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门外,已经一片静谧了。
于是,在封亦修的手缓缓触到紧闭的房门、正准备开门之时,尤显得屋外传进来的那一道声音之清晰“林姑娘,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做了,现在,大伙们已经把那个景夕给拉出去了,也不知是赶出村去还是浸猪笼,那我的金簪”
“你急什么,还怕我会赖账不成。”
“林姑娘,话不是这么说。这这大伙儿现在都在到处找我呢。我马上离开,不是对你也好吗?这样,也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花钱让我来强暴景夕,再诬陷她偷汉子一事了。”
屋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屋内,封亦修扶着房门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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