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阳光下,寒风萧萧疯狂弑妖师。梅花林的上空,云止立在一侧静静看着、听着,忽然间,竟觉自己如一局外人。花千色与宫宸戋的相识,本就在她之前。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不论是好是坏,也让她根本无从插入。

这时,只听那一道声音再度响起“过来。”虽语调一层不变,但却又似乎能听出一丝徒然融入的柔意。

云止知道,宫宸戋这是在叫自己过去。微微沉默了一下后,再侧头望了一眼对面一直目不转睛望着宫宸戋的花千色,便足尖一点梅花枝头、飞掠着向宫宸戋所在而去。

花千色在这时快若闪电出手。修长优美的手轻轻一扬,便轻而易举控制住了四周漫天纷飞的梅花瓣,再迅疾如风般的倏然自云止身后袭向云止。

云止察觉到后方的危险,飞快的回身望去。

那一眼,只见密密麻麻的红色花瓣若一张垂直的渔网瞬间向着自己推进而来。

火光电石间,云止心下不可避免的微微一惊。迅即,一边冷静的飞快后退,一边迅疾的运功出掌、反掌相抗。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只见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身形倏然一晃。瞬即,一只手已自云止的身后一把揽住了云止的腰身,另一只手再一把覆上了云止出掌的手腕,助上一力。下一刹,但见那密密麻麻、呈雷霆之势迫近的‘花瓣墙’,便硬生生一停、再立即反了个方向加快速度的向着花千色而去。

云止看着,心下暗暗一松。刚才,险有九死一生之感。

却见,那对面的花千色始终一动不动、不闪不避的立在那里,对迎面迫近的危险视若无睹。

云止几不可查的微微皱了皱眉,花千色她难道不要命了?下一瞬,密密麻麻的花瓣便毫不留情的硬生生穿过了花千色的身体,再一路继续往前飞射而去,直落入万丈悬崖。而花千色只见如一面墙一样的花瓣从她身上穿过之际,明明活生生立在那里之人,身影竟刹那间凭空消失不见了。

若非亲眼所见,真的让人难以相信。而即便亲眼所见了,亦难以置信。

幻术,她竟学会了世间早已失传的幻术“宫宸戋,我们之间的仇,接下来一笔一笔慢慢算,不死不休。”

声音,随之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余音,一声声响彻天际久久不散,恍若有无数个人在半空中包围成一圈同时开口。云止听着,再望着花千色刚才所在的那一位置,一时间,止不住抿了抿唇、愈发皱眉。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花千色消失之前似乎隐隐勾了勾唇。明明一直藏在背后、从不现身之人,今日却突然毫无征兆的现身。到底是因为喜欢宫宸戋、看到了刚才她与宫宸戋在梅林中的一切心生嫉妒,于是还是一切另有目的?

直觉的,云止觉得是第二种。同时,越发觉得整一件事不简单。

这时,站在下方、身体虚弱的琳琅,被空气中波荡而过的内力所伤,抑制不住的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云止听着声音,本能的侧头望去。眼底,不觉闪过一丝轻微担忧。随即,一边伸手掰开宫宸戋揽着自己腰身的那一只手,一边对着宫宸戋道“人走了,你怎么不去追?”

“她早走了,可本相并不知她走的是哪个方向,夫人要本相往哪去追?”

宫宸戋也望了一眼琳琅,将云止眼中的那一丝担忧尽收眼底,不满云止推开他,‘夫人’二字明显加重音。

琳琅听着那传来的对话,再看着半空中那两个人之间的‘亲密’,直觉是自己眼花耳鸣、看错听错了绝色帝妃武神最新章节。这这怎么可能?下一刻,抚着沉闷的胸口屈下膝去,止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云止一直都知道,宫宸戋的医术极好。若是能让他为琳琅把一把脉,不知有没有可能

“想都别想,你信不信本相现在就杀了他?”锐利的黑眸,一眼看出云止心中所想。一时间,宫宸戋的面色明显沉了下来,声音亦含着一丝低沉。刚才在梅林中,她都是怎么应他的?不过才一个转身就忘了、抛之脑后了?

“你”云止闻言,不觉有些气恼瞪向宫宸戋。

而宫宸戋,则一把扣住了云止的手腕,直接带着云止便飞身离去,对地面上的琳琅不屑一顾。

云止一边回头望去,一边企图挣脱开宫宸戋的手。然,云止越是挣脱,宫宸戋手上的力道便越重。最后,只见宫宸戋索性直接点了云止的穴道、打横抱起云止便转眼间消失不见。

琳琅无力的屈膝跪在原地,面色惨白。片刻间,整一座山上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四周空荡荡一片。

西飞扬、西飞凌,以及封亦修三个人,一道在山脚下的马车旁耐心等着。可半天的时间,既看不到云止的身影,亦等不到回去找东西的琳琅返回。最后,只能一道上山去寻。

宫宸戋带着云止飞身离去,但却并不是返回皇城,而是去了东夷城城外的皇家别院。

东夷城城外的皇家别院内,有一纯天然的温泉,水质极好。当宫宸戋在院子中放下云止、当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一眼映入云止眼底时云止犹清清楚楚的记得上一次来到这里时所发生的一切。而那个时候,东申泽在她的眼中,依然是那一个沉迷女色、不理朝政的昏君。而此刻回头想想,云止不免一阵叹息。恐怕,此生此世都难以忘怀那一个人。毕竟,谁能忘记一个为你了深入沙漠几天几夜、最后追杀你想要杀之人千里、并且取回其首级之人?

——或许,东申泽还活着也不一定!

有时候,云止常这般希冀,谁让她一直都未找到东申泽的尸体。但是,她却也很清楚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东申泽绝不可能还活着。

宫宸戋解了云止身上的穴道,吩咐人整理房间,他会在此处住上几天。

别院内的侍卫,显然都是宫宸戋的人。这些年来,东申泽除了那一次外,便一直未来过此地。倒是宫宸戋,每到冬日都会偶尔前来住上几日,他似乎很喜欢泡这里的温泉。

云止站在院子中,既然来了,她倒是也想好好泡一泡,可奈何月事还未去,浸不得水。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云止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影卫,让影卫吩咐府内的侍卫传自己的命令‘她有事出去几天,让府内的人都莫须担心’。另外,再单独吩咐琳琅不许乱说什么,不许将白天看到的一切说出去。另外,封亦修必须严加监视与看守,她不断不许他出任何差错。至于接下来,便是耐心的等南灵国与西楚国那边传消息回来了。如此,倒不觉显得有些空闲起来,也就不急着返回皇城。

别院内的下人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一一送来上。

大厅内,云止坐在宫宸戋的身侧用膳。忽然间,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徒想起花千色给身侧之人下厨之事。

宫宸戋抬了抬筷子,但却并没有怎么吃,似乎是没什么胃口。每年的冬日,他都会来此处住上几天。今年,尽管时局变化,但那又如何?从始至终,根本未看在眼里。

“你不饿?”云止看着,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关心问道。

宫宸戋略一颔首,将筷子放下,再命人送盏茶上来。一边品茶,一边看着云止继续吃。

云止见宫宸戋不吃,胃口一下子便去了大半。片刻,就着中午的事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花千色会出现?”

“不知。”宫宸戋回道“本相只是在你要出梅林之时,意外发现了她而已。”

“那我还让我出去你想试探她?”

“本相已好多年未见她。她的武功,远胜过当年,本相确实有意想试探试探。”

当意外察觉到花千色的那一刻,他知道对方定有其来意。于是,便不动声色的想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另外,便是如云止所言,他想要试探试探。知彼知己,方能一次性一劳永逸的除了她。当年,他是知道花千叶将花千色封入冰棺之中的。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倒是失误了。

“那你与她单打,谁能胜?”云止忍不住有些好奇。

“伯仲之间。”宫宸戋稍稍沉默、思量了一下后,薄唇不紧不慢吐出四个波澜不起的字。

云止再道“是她在暗中帮东方卜与三国穿针引线。东方卜他,想要联合三国的势力一起对付你。”这些话,云止其实一早就已经想与宫宸戋说了,但结果被他什么都不说给气得一来二去,竟是现在才说出来。

“恩,本相知道。”宫宸戋应道。

“对了,我还查到封亦修乃是南灵国太后的亲生儿子”她这么说,他总该明白了吧?

宫宸戋听着,再沉默了一下。片刻,薄唇不觉轻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线,黑眸亦不觉闪过一丝柔色。同时,腾出一只手握上云止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没想到,夫人原来这般为为夫着想。”微微一顿,眸底的柔意明显加深“为夫很高兴。”

“知道就好。”云止也一笑,反手握住宫宸戋冰冷的手,紧紧不放。

“吃饭吧,待会菜凉了。”

“恩。”

难得的一起吃饭。

一顿饭下来,气氛前所未有的温馨与美好。

饭后,宫宸戋去温泉沐浴。当然,云止若是想要一起去,他乐意之至。灯火通明的房间内,贴着云止耳畔亲昵、宠溺道“乖乖等着为夫回来。”

一句话,说不出的暧昧。话落,他勾唇浅笑、心情相当不错的转身出去。

云止看着,一时间,也忍不住抿唇一笑。这别院,她倒是鲜少来。目光环视此刻所在的房间,似乎能清晰闻到刚才离去之人留下的气息。

时间,在安静与耐心的等待中,悄无声息流逝。

云止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的案桌前,随意翻看着桌面上的那些书籍。暗暗思量起东方卜下一步会怎么走?还有花千色,她的突然出现又离去,究竟为何?宫宸戋他一心想要将东玄绪扶上龙椅,恐更多的也不过只是想要报复先帝,让先帝看着自己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死不瞑目。若是若是她劝他隐退,就他们两个人带着东玄绪一道离去,他是否会答应?

想着想着,一手支着头,云止不知不觉坐在案桌前沉睡了过去。

宫宸戋推门而进,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那一个多年来一直缠绕心底之人,就那样安坐在案桌前、支着头沉睡,等着他回来。

宫宸戋合上房门,静静看了一会儿后,才迈步往前走去。

云止听到那一道轻微的脚步声,立即警惕的清醒了过来。待看清是宫宸戋后,那一丝警惕慢慢散去。

“若是累了,可先上床休息。”宫宸戋走近,在案桌侧停下来。随即,一边开口,一边伸手抚摸上云止眉宇间萦绕着的那一丝淡淡倦意。

云止握住宫宸戋的手,笑道“我不累。”

“可是本相累了,睡吧。”宫宸戋说着,弯腰将云止打横抱起,就向着床榻走去。

偌大的床榻,即便是同时躺三四个人,亦丝毫不显拥挤。云止在宫宸戋放下她后,往里挪了挪,再扯过被子躺了下来。

宫宸戋躺进去,刚沐浴完的身子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氲气。之后,将里侧的云止紧紧搂入怀中。渐渐的,一丝‘心满意足’之感,不知不觉在心底萦绕。

云止靠在宫宸戋的心口,锦被下的手搂上宫宸戋的腰身,同样心满意足。

“睡吧。”宫宸戋贴着云止耳畔柔声道了一句,然后,侧头亲吻了一下云止的脸,便闭上了一双黑眸。烛光下,不复初见时的冷漠之色。

云止的确有些累,但这般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是不停的传来。男子的气息,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心,让人可以放心的依靠上去。

“宫宸戋,如果我说,我不是‘我’,而是”长久的安静中,云止望着头顶的白色纱慢、忽然似自言自语开口。以为宫宸戋已睡、没想等他的回答。但却听,耳畔徒然响起一声霸道之语“你谁都不是,只是本相的女人剩女莫愁,老公,给力些。”

“你没睡?”云止侧头望去,对上那一双深如古潭的黑眸。

“需要几天?”黑眸的主人问。

云止明显一怔,一时间怎么也没有听懂宫宸戋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到底什么意思。

宫宸戋重新闭上双眼,自认从不是重欲之人,可这般搂着心中喜欢之人、并且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但却是能看不能吃,如何睡得着?

云止的困意渐渐袭上来,最后,没等到宫宸戋再开口便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当云止睁开双眼时,身旁并没有宫宸戋的身影。

云止再躺了一会儿后,倒是突然有些不想起来。不过,南灵国与西楚国那边的事,虽接下来只要耐心等便好,但却也需要时刻更进消息,断容不得出一点意外。

宫宸戋在院子中品茶,听到身后传来的房门开启声回头望去。

云止一眼看到宫宸戋,不觉浅浅一笑走过去。早上,竟一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起身的。

“来人,上早点。”宫宸戋随之开口吩咐。早点其实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房间内的人起身一起吃。看着那一抹迎着朝阳的笑颜,只觉天下间的一切也抵不上那分毫。

下午时分。

天空毫无征兆飘起了白雪。

一朵朵的白色雪花,肆意飞舞萦绕在天地之间。

云止与宫宸戋坐在屋檐下对弈,棋盘靠外的那一边偶尔有雪花落下,但却丝毫不在意,难得的闲情逸致。一旁的矮几上,摆置着香炉与糕点。

“右相,若是你输了”

“若是本相输了,左相要本相做什么,本相都绝无二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微微一顿“若是本相输了,右相要本相做什么,本相也都绝无二话。”

宫宸戋等的,就是云止这一句话。薄唇,划过一丝若还还无的弧线。指尖的黑子,沉稳从容落下“左相可要记住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莫要食言。”

“本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云止自信一笑,想赢她,可没那么容易。

一院子的侍卫,全都守在别院的大门外,没有宫宸戋的命令不许踏入。整一座别院,一天到晚下来,除了下人准备用饭外,便只有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不受任何人打扰。

云止本以为时间久了,自己会觉得无聊,又或者宫宸戋会觉得无聊,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一盘棋,直至深夜、月上中梢时分还未分出胜负。厨房内的下人,已将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最后重新做了一遍,可那两个对弈之人却还是浑然未觉时间流逝的继续着。

天地间的雪,不知不觉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地面上,已铺就了一层厚厚的白色。

忽然,云止忍不住侧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这才惊觉浑身冰冷,天色都已经那么晚了。同时,从中午到现在都未吃任何东西,不免觉得有些饥饿。

下人得到吩咐,立即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入了房间,也将房外屋檐下未完的棋局给搬入了房间。

炭火、热酒、饭菜、烛光、两个人的安静房间气氛,说不出的温馨。紧闭的房门与窗户,将寒冷的飞雪与呼啸的冷风全都阻挡在了外面。

宫宸戋给云止倒了一杯热酒,示意云止喝。

云止端起抿了一口,酒量虽不是很好,但却也不差。一口下去,只觉一道暖流流淌过全身。

宫宸戋也喝了一杯酒,不知不觉已经与云止在这别院内呆了四五日。若是有一天,他杀了花千色、除了东方卜、直接让三国并吞了东清国,再去了一切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带着她与东玄绪两个人回天山去,想来她不会厌倦这一种平静的生活。在‘扶东玄绪登上东清国的皇位、将东清国纳为几有’与‘让三国并吞了东清国’这两个选择上,原本他一直选的是第一个。但眼下看来,第二个其实也不错,只因多了一个她。

饭后,饮了几杯酒的云止不免有些困意。推开窗,站在窗边往外望去。

宫宸戋自身后揽上云止的腰身,动作亲昵而又自然而然。屋内的烛火,因着窗户的被突然推开、寒风席卷进来而不停的回来晃动。

半响,宫宸戋贴着云止的耳畔问“今日,可好?”几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异样暗哑。

云止明显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什么今日可好?你在说什么?”

“本相说”后半句话,消失在耳鬓厮磨之中。

霎时,云止的耳后倏然一红。

宫宸戋再问“可好?”同时,搂在云止腰身上的手,不觉一点点收紧。

云止抿唇,半响后才红着脸点了点头。月事已经过去,她还准备待会儿去泡一泡温泉呢。而,也是在这时,云止才忽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宫宸戋那夜问的‘需要几日’是什么意思。原来,他竟一直在等着自己月事过去。不过,上一次在左相府,身后之人微微有些抗拒,但更多的却是意在惩罚,谁让他那般待她?

宫宸戋见云止点头,唇微微一侧便亲吻上了云止的颈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别,你放开我,先放开我。”云止急忙侧头闪躲。旋即,一个侧身回头在宫宸戋耳畔道“除非,你先赢了我。”

“本相那是在让着夫人呢,难道夫人感觉不出来?”宫宸戋宠溺一笑,揽着云止的腰身上前一步,将云止抵在自己与窗户之间,再将敞开的窗户给关了回来,避免云止风吹多了着凉。

“是吗?”

云止挑眉反问,神色中有些不服气、亦不信“右相,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本相若是赢了,左相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千万不要食言了。”薄唇,勾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宫宸戋偷香窃玉,快速的在云止脸庞落下一吻。

云止伸手摸了摸被宫宸戋亲吻到的地方,傲然挑衅道“下完再说。”

棋盘,早在之前便已经被下人搬入了房中。棋盘上的布局,不曾有一子移动。云止说完后,便推开身前的宫宸戋,先一步向着案桌走去。

宫宸戋紧随其后,慢步走过去。

一张座椅,并坐两人。但由于宽大之故,一点也不显拥挤。

云止凝眉沉思,定要赢了宫宸戋不可。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理所当然的说让她,看他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宫宸戋左手执黑子,右手动作自然的搂上云止的腰身。侧头间,那一丝萦绕鼻尖的幽香“夫人,你在诱惑为夫。”说着,便忍不住低头在云止的脸庞亲吻了一下。

“右相,请你专心下棋,莫要骚扰本相。”她诱惑他?她可是自坐下后便一动都没有动。

宫宸戋闻言,将视线落向棋盘,只想速战速决。原本,这一盘棋是为明天做准备的,可没想到她刚才竟然点头这般想着,烛光下的薄唇便不觉再度轻勾了起来。

云止专心棋局,丝毫未留意到宫宸戋的蠢蠢‘欲’动。眉宇,因深思而一再凝皱。

桌面上的烛光,无声无息向着这边笼罩过来。温和的光芒,洒落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平静、这样的闲和无形中,让云止很是喜欢。

时间,一时便在这样的安静中,再次悄无声息的流逝。

许久,久到桌面上的烛光只余最后一点支离星点、即将要熄灭之际,只见眼看就要败了的云止忽然站起身来,推开宫宸戋就往床榻走去,赖皮道“本相累了,本相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右相,等明日一早我们再继续。”

宫宸戋可不允许云止在这个时候跟他拖延时间。起身,也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随即,自云止身后一把扣住云止手腕,再一个使力便使得云止一个旋转投入了自己的怀中“夫人,愿赌可要服输。”

“可本相还没有输,等本相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再战。”云止一脸严肃,哪里愿意就这样认输。

“夫人,你自己看棋盘。这样的败局若夫人还能反败为胜,为夫可真要服了。”贴着云止的耳畔笑言。话落,侧了一个身就让云止看向案桌上的棋盘。

云止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宫宸戋,你耍赖血色苗裔全文阅读。”

“夫人,愿赌服输。”宫宸戋唇畔笑意不减,他确实是移动了几颗棋子。下一刻,搂在云止腰身上的手改为抚摸上云止的后背,在云止的脊椎骨上流连忘返。

云止‘恼怒’不已,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宫宸戋,不如我们今夜再下一局。”

“改日为夫定好好的陪夫人下,如今,夫人先补偿补偿为夫可好?”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根本就没有一晚真正睡着过。可不曾想怀中的她倒是夜夜好眠。甚至,还时不时在他怀中动来动去,存心考验他。

“不行不行”

云止摇头闪躲,因为月事,再加上冬日之故,她已好几日未沐浴了,实在不想这个时候

宫宸戋见此,眉宇一皱,想要看清楚云止的神色,想要看清楚云止是不是真的拒绝、不想他碰。但,就在这时,桌面上早已经微弱的烛火,忽的一下彻底熄灭,整一间房间都刹那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宫宸戋搂着云止的腰身,黑暗中,黑眸如炬。

云止对上宫宸戋的眼睛,黑暗掩去了脸上的那一抹绯红,小声道“我已经好久未沐浴了。”

“你想要沐浴?”宫宸戋问,搂着云止腰身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云止颔首,想要宫宸戋放开她,也突然想去沐浴。

“为夫今晚,也还未沐浴。”

宫宸戋低垂下头,在云止的耳畔缓慢说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可是”云止并不想一起沐浴,神色显得有些犹豫“不如,你且先去,我等你洗好了之后再去。”

“何必那么麻烦。”宫宸戋说着,直接打横抱起云止,便向着紧闭的房门走去。之后,打开门往外走,吩咐外面的侍卫不许靠近温泉一步。

侍卫连忙躬身应‘是’,对所看所见不敢多言一句。

当初,之所以会将别院建在此地,主要是因为那一温泉。建造之时,早已将温泉包围在了一房间之内。

宫宸戋带着云止进入,反手合上了房门。因为房间内温泉的缘故,到处飘散着白茫茫的氲气。温热的气息,更是在踏入的那一刻扑面而来。

“未带更换的衣服。”云止突然想起来,开口道。

“只要不将衣服弄湿了,回去换亦是一样。”温泉边,宫宸戋将云止放下,审视了一番云止身上穿着的衣袍。

云止后退开一步,与宫宸戋抱持一定的距离,她是真的不习惯也不喜欢与人一起沐浴。

宫宸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另一只手便揽上云止的腰身。

“是为夫为夫人更衣,还是夫人自己来?”下一刻,宫宸戋对着云止询问,没有第三条路。

云止顿时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让宫宸戋为她更衣?当然不行。而她自己来?她又有些不愿意。想离去,可似乎根本没办法。

温泉,就在脚边的不远处,只要侧踏一小步便可以直接迈入泉水之中。温热湿润的氲气,不断的袅袅缭绕上来。渐渐的,冬日的衣服便致使着整个人都有些闷热起来。

“上一次,确实是我不好,但这一次绝不会了。阿止,给我。”

看出云止的退缩与抗拒,片刻,宫宸戋改为双手揽住云止的腰身。一句话,轻飘飘拂过云止耳畔,神色认真。

“上一次的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我”每一次,只要宫宸戋用一‘我’字来自称自己、神色认真开口,云止便有一种招架不住、忍不住想弃械投降的感觉。而上一次的事,云止并不想再追究,过去就让它过去,只偶尔还稍稍微恼一下而已。

“阿止,你上一次说了会为我生一个孩子。为夫的年纪,似乎也已经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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