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竟然一顿不吃,半夜就饿醒了,她脸部发烫,十分不好意思。
“饿了?”安瑞林低哑的声音传来,听得依然直想装睡,他总能发现她的囧样。
安瑞林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坐起来看着她。她的酒差不多都醒了,就是胃里难受着,看他逆着光,赤/裸/着胸膛的样子,她害羞了,黑暗里发生的事情,开了灯她便有点不敢直接看,她牵起被角盖住脸,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想吃东西。”
她拉下一点被子,一双黑黑的眼睛偷看他一眼,怕他气她没事找事,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安瑞林看着她的样子,从床头柜摸了手机,拿着手机打电话。这家店本来就是24小时营业的,因为当时立意为私人会所,就是接待客人数量少,但客人只要有需求,这里就欢迎。这里的员工也是各种神秘的,很多人是喜欢晚上在这里写字,或者看书,看电影,有客人来了再慢悠悠起身去做东西吃,悠闲自在。
安瑞林在手机里吩咐厨房煮点简单的粥或者别的送过来,那边连声应着,末了,听安瑞林对着那头说:“再带两套衣服来。”
羞得依然真恨自己饿得睡不着。两个人的衣服在湿漉漉的浴室安静地躺在地上,湿透了,铁定是没法穿了,两个人不穿就这样吃饭,又太原始,她赶紧摇摇头,裹着被子坐起来。
安瑞林挂完电话,在一边的衣柜里翻着什么,看他标准的身材,挺拔的背影,依然觉得自己对安瑞林的感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变了,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呢?她说不上来。
从前她是怕他,动不动就想惹他生气,却又怕他生气。他每次生气了可以把她晾在一边十天半个月,有时又能缠着她在床上接连好几天,他爱管她,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他都要过问,他问为什么她觉得他会帮她?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答案,可是她从不相信,世间女子这么多,她毫无益处,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安瑞林翻了半天递给她一件黑色的t恤,他每天在家最爱穿的,没想到在这里也有。她穿上这件衣服,安瑞林也穿着同样的,只是他有裤子,却没给她。依然愣愣地:“我没裤子……”
他淡淡瞥一眼她的两条长腿:“就这么穿。”
“……”
很快餐就送到了,安瑞林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看她吃得香,他也走过去,跟着依然吃了些粥。依然不好意思再吃独食,盘子里还有半个鸡蛋饼,她用筷子夹起来:“还有半个,不过我吃过……”
话还没说完安瑞林就就着她的手吃了下去,看她筷子还在原处,他用纸巾擦擦她的嘴:“你的口水,我还吃得少么?”
语气又是不正经,气得依然恨恨地端起粥喝。他端着杯子优雅地坐在对面喝着水,静静看着她。和安瑞林在一起,稍不注意就落入下风,只有比他更老司机,才能压制住他这股歪风邪气啊,她眼睛转转:“除了我的口水,别的水你也没放过啊!”
她本意是想把注意力引到他在喝水这件事上,谁知道安瑞林听了,邪邪笑起来:“有的话不能乱说。”
听他暗示着什么,依然脑子一转,脸马上就红得能滴出血来。
第二天她跟着他在这园子里逛,他拉着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弹着,依然心里记着他的节奏,他的手指灵活,她摊开手心让他在自己手上弹,她好记,两个人走得慢,她娇羞地在他怀里说着话。走到一处小桥上,他拖着她慢慢走上去,忽然他的脚步一顿,手指也停下来了。
依然正跟着他哼着绿袖子的节奏呢,听到戛然而止,她“哎”一声,抱着他的腰微微使力,借着他的力量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怎么突然停了。”
她顺着他的眼神往桥下望去,却见是秦子恒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在桥的另一端,正说着话往这头走。有段时间没见了,秦子恒看上去踌躇满志,气宇轩昂,他一向出类拔萃,听李忆如说过,他这回毕业了回来是打算创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