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地人,我们也不必太过于在乎他。他不是说半年破案吗,破不了就脱了警服,我估摸着他现在后悔不迭了。这喷嘴容易堵嘴就难了,光是我们本市就有几十万人口,呵呵呵……”一直不作声的政法委副书记牛文幸灾乐祸的说道。
“既然老牛已经看开了,那我们就等半年。常委会上只要他不过份,我们也注意着点,别把人给逼到李雄那边去,还有蔡扬这个人更是精于算计,有时还会玩点小手段,我们更要防着他有点。”康文点了点头道。
“我们且拭目以待吧!”柯南说完后不再说了,包厢里一阵子沉默。
“半年破案,够狂的!”西区的区委书记毛平也是市委常委,正跟市长李雄等人在闲聊着;“市长,你觉不觉得奇怪,这人也太年轻了?”常务副市长崔明跟李雄是市政府的一二把手,被人称为双子星座。这两人,基本上控制了市政府。
而市委书记柯南虽说控制着常委会,但有时想插手市政府时感觉有些捉襟见肘。所以,最近一直在考虑打破李雄跟崔明组成的联盟。
“年轻人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毛平淡淡的笑着道。
“老毛,你千万别被表相所迷惑,此人年纪轻轻的从部里杀到我们虎山来,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有些事还得小心点,今天这阵仗就很大,不能掉以轻心!”李雄那语气不知是夸还是贬。
“是有些诡异,难道外省来的同志上任就得由谷部长亲自来,太涨他眼球了。”崔明略带一丝酸味的道。
李雄当然听得出来,皱了皱眉头道,“也许是外省来的同志不熟悉,所以上头重视了一些。不过,陈厅长的到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作为省公安厅一把手,哪有时间陪人下来赴任?是不是最近省厅又有大动作,是针对我们衡山的了。”
“还是重视那个惨案吧。”毛平有些拿不定的看了李雄一眼道,“市长,对那小子的态度我们三个还是先通通气比较好。”
“先观察、再出手,年青人,性子应该会急燥一些,今天在公安局大门口发的话就是一个例子。当官的都怕甩狠话,气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讲这种话。沉稳是当官的重要条件,他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破案这个东西,是个没底的东西,那么好破的话历史上也没谜案悬案了。”李雄一脸严肃的说道。
“到时破不了不是给柯南捡了个位置吗?要论资格的话,牛文是最有资格的了。估计这次被张复挤到一旁早就气炸肺了。老李,你说他会不会耍阴手下绊子。”崔明笑着喝了口茶道。
“那是肯定的,只怕他现在就在想办法早点把姓张的挤走。牛文以前是从市局局长位上爬到政法委任第一副书记的。这次空投了一个政法委书记来,还占着公安局长这个位子,他小子能睡得着觉才怪了。
现在几年过去了还在呆在那个老位置本来就很郁闷了,金明一倒,他就觉得那位置是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想不到会出现一黑马,把他的希望给彻底的淹没了,这一次是肯定会跟张复斗法的,如果闹出点什么事来,他这一生只怕再也牛逼不起来了。毛平呵呵的笑着道。
那是,市局只怕不久就将会风云再起,局里经牛文提拔的副局长就有几个。以前金明兼任着局长,有柯南压制着他不敢生事,只不过偶尔玩点小手段作弄一下金明分点利益。现在不一样了,张复如果不跟着柯南的步子走,市局那块地属不属于他都难说了。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崔明看了李雄一眼,这大事上还得市长拿主意的。
李雄点了点头道;“事情还真是你说的这样,牛逼一挤兑张复,张复的天平就会向我们这边倾斜,如果牛文玩阴的,我们就帮张复一把,因为玩阴谋是肯定会阻碍他破案的。张复的话都说出口了,三个月后他破不了案就离开衡山,对他的压力肯定会是很大的,我们帮他破案,他是肯定会倒向我们这一边的,呵呵呵……”李雄笑着道,其它两人也都笑了。
同一时间,张复正在办公室里查看着资料,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警察,这人是市公局办公室主任安民,他是留在这里帮张复拿材料的。
这时,张复指着卷宗上的一个名字道;“这个杜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没叫他坐,自己初来乍到,而且很年轻,当然得甩甩脸子摆出一点官威来才行,如果嘻嘻哈哈的,别人会服你才怪了。
“他在那次纵火案中死了,局里有的单位还有一些关于那次惨案的有关资料,不过没有您的命令,有的部门不给材料,比如刑警队,治安科等。他们说案子还没有破,那些材料还是保密性质的,得有您的批示才肯出示材料。”安国双手递上了一个文件袋,一脸敬畏的偷偷扫了张复一眼不敢多言。刚才这个年轻人一进来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光就像两把有型的宝剑一样直刺自己的心脏,自己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真是太恐怖了,看来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的,所以,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敢怠慢了。
随手接过来翻起了材料。
“那次惨案共死了多少人?”王志一边翻着案卷一边随口问道。
“4人,东河区李玉一家四口死了三个,唯一活下来的是他的女儿李玟,但也精神失常。现在居无定所,前次老局长为了调查案子带我们找到了她,但已经不认识人了。”安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送精神病院鉴定过吗?你们怎么能这么肯定是疯了?”张复皱了皱眉头道。
“没有。”安民老实的说道。
“没有?那你们凭什么认定她疯了?这简直就是胡闹,我们的干警就这样办案子的话,还不如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白白的浪费国家的经费。”王志有些气愤了,语气重了不少,对于市局的人如此草率的下结论的确是难以忍受。
“那天我们几个亲眼看到了她,唉…说起来好可怜的,整天疯疯癫癫的唱着听不懂的歌,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就像锅底一样见不到皮肤,她原来可是我们局里的警花,是警校毕业的,在派出所干了一年就发生这事,平时她很爱干净的,要不是疯了怎么会这样。”安民一脸同情的道。
。”“难道局里不管她了吗?”张复皱了皱眉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