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总得找点事做吧。”
“我能做什么？”顾昀风问道。
许顾生撇嘴，一脸为难，“你让我想想。”
说完，他就赶紧上网搜索“盲人可以做什么职业”。
“按摩会吗？”
“不会。”
“调音会吗？”
“不会。”
“针灸推拿会吗？”
“不会。”
“卖艺乞讨会吗？”
“不会。”
“……你会什么？”许顾生皱眉，一脸嫌弃。
顾昀风笑意爬上眼尾，唇角微扬，“我会喜欢你啊。”
许顾生一时之间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我要回医院上夜班，不能陪你，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走知道吗？”
顾昀风翘起二郎腿，“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许顾生眼神中担忧深重，“那我走了。”
“赶紧走吧。”顾昀风催促道。
许顾生离开后，顾昀风像只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里，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周遭静寂得仿佛世界灭亡了一样。
原来没有你的世界是如此安静，顾生，我以后都不离开了，好不好？
许顾生刚进医院，就碰到下班的林渐远……和言深？
“下班了？”许顾生上前打招呼，还不忘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言深。
林渐远从容点头，“那个小艾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吗？”
“嗯，周四。”
在一旁沉默的言深忽然抬头，“小艾要手术了？”
许顾生和林渐远交换了个眼神，笑笑，“对啊。”
言深眉头蹙起，看向林渐远，“eli……”
“不想走了？”林渐远语气温柔。
言深犹豫着，不回答。
许顾生心有了解，赶紧开口说道:“我先进去了啊，还有一大堆文件没整理。”
“嗯，去吧。”
言深看着许顾生走进医院，才看向林渐远，“我想……”
“别想了，你回家吧。”林渐远牵起言深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牵着他走到车旁。
言深不明所以，“我想陪小艾。”
“然后呢？”林渐远帮言深系好安全带后说，“然后你让叔叔和阿姨在家里等你吗？”
言深不说话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等会到家拿下来我们就走，你还要吃饭吗？我去给你……”
言深突然一下子扑进林渐远怀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小声抽噎着。
林渐远的心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水，回抱着言深，“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见面了，而且离得也不是特别远，大不了我没班的时候过去看你。”
“我就是怕……”言深小声说道。
“嗯？”林渐远皱眉，“怕什么？”
怕……
“我也不知道，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