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需要收场?风xiong-di与妖娆姑娘如今都琴箫合一了,我看不如帮妖娆姑娘赎了身……”贺南有心撮合。
“贺公子太看得起妖娆了,竞魁当日田公子赢得了头筹,如今妖娆已无清白,自是不能与风公子一概而论的。”玉妖娆的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心里却闷着气,她就是要看看这风玦对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贺南感觉到气氛紧张,自知说错了话,“怪贺某失言,我自罚三杯!”
兀笙纳闷了,一时间这没有弄懂那二人是怎么回事。一个把没有发生的事情说成发生了,一个好心要帮忙却又承认错误自罚三杯。
但看玉妖娆一杯接着一杯的兀自喝酒,兀笙也不知道该管还是不该管。
“玉姐姐别生气,这一杯,风玦代喝了。”兀笙起身至玉妖娆面前,抢过她手中的酒杯直接喝了下去,连带着把她桌上的酒壶也给拿走,这样她就没得喝了吧。
“言归正传吧,贺兄,我有重要的事想请教于你。”兀笙拍了拍衣袍,很正式地说道。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直说无妨。”贺南开怀。
“我是想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入宫?”兀笙当着玉妖娆的面说出了他的想法,意味着他信任这个女子。
“不知风xiong-di为何要入宫?”兀笙是影云门的弟子,而影云门与朝廷素无纠葛。
“为了公道,也为了苍生。”兀笙将自己来到京城的缘由大致讲诉了一遍。
十八年前,田昌以权谋私陷他父亲入狱,害他一家奔走逃亡,六年前田昌对他一家赶尽杀绝,令他沦落为隐姓埋名的孤儿。
身负血海深仇,不为至亲伸冤难以明志。
先不论当今圣上是否为明君,只要那群以田昌为首的贪官污吏一日不得以铲除,那么炙兖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和乐。
风玦不是为了私仇而来,是为了黎民百姓能够真正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而来。
他并没有说起自己不知父母是谁的真正身世,只再问了贺南一个问题:“公家之田于皇土,究竟是浇灌以昌国?还是除之以昌民?”
“昌民者,明君也。”这是贺南的回答。
风玦没有任何家世背景,要想入宫为官,最快的办法就是成为本届的武魁首。
贺南既然应承了会帮助他,便会竭尽所能送他一程。何况以兀笙的武功造诣,武魁首非他莫属。
玉妖娆在一旁保持静默,她此刻的身份只是一名青楼女子,对于风玦的决定、贺南的提议,她似乎都没有立场发表意见。
“玉姐姐,可是我的那些话,吓着你了?”兀笙见玉妖娆沉默不语,出言关心道。
“不是。”玉妖娆笑着摇摇头,兀笙辨不出她的笑是真是假,“我一介女流之辈,也不懂得朝中是非,你们继续商议,我该去陪客人了。”
玉妖娆的离开对兀笙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他在意那个女子的情绪,在意那个女子对他的看法。
让她知道自己的规划,是对是错?
“关于不日后的武举考试,我会竭尽所能帮你打点好。”贺南是真欣赏兀笙的为人,这样的人能为朝廷效力,应是炙兖之福,“我也该走了。听君一句劝,玉妖娆是个好姑娘,花开堪折直须折!”
“贺兄不必多言。连我自己都是遗孤,哪里能给得起什么”兀笙明白贺南意指。
一个人索然无味地待了一阵,也不管玉妖娆房间里是否还有客人在,便如同第一次那样翻窗而入,两次都是一进屋就打晕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