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风将军自己都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先让他养养精神吧,毕竟良好的休息质量是疗伤时期的最大最好补药。”侯翌对兀笙的好感度不减,帮着他打圆场。
萧义昆和侯翌都是爷们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较真。两人离开后,阿木向军医大致讲了兀笙受伤的情况,并请他开了药方。
大雨停歇,帐中只余阿木和兀笙,想到兀笙和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阿木又拿了兀笙的腰牌到外面吩咐人务必把守严实,任何人想要进帐都需要通报一声。
兀笙在榻上假寐,尽管他的身体是那么地想睡上一觉,但他不能,心里也不想。
“先把湿衣服换下吧。”阿木找来干净衣衫放在兀笙的身旁。
“不要走。”兀笙拉住欲回避的阿木,手上用力令其跌坐在床边,“让我看看你。”
“请将军保重身体。”阿木按住兀笙不让他乱动,“阿木没什么好看的,身体要紧,若将军出了差池,阿木难辞其咎。”
“呵呵,难辞其咎也好,那就一辈子都跟着我。”兀笙虚弱的笑着,忽而起身勾住阿木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耳际细细摩挲,赞叹道,“百闻不如一见,好巧的技艺。”
“阿木不明白将军在说什么,请将军更衣。”阿木推拒着兀笙,面上仍无明显的表情变化。
“恩,依你所言。”兀笙放过阿木,半卧在床上,“可是我太累了,伤口也痛得厉害,自己没办法动手,不如就由阿木帮我换衣服吧。”
“你呀,真是愈发的会耍混了!”阿木的伪装破了功,无奈的叹着气,坐在床边抚上兀笙苍白的脸颊。
“因为是你,我才会如此。”兀笙笑的纯真,握住贴自己脸上的那只手。
“油嘴滑舌,把湿衣服换下再说吧,当心伤口发炎。”阿木已经默认了自己被识破的真实身份。
替兀笙换了内衫,将他扶至最里面那张未被打湿的床榻,掖好被子。又把屏风外的暖炉搬了进来,阿木才拿着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兀笙隔着帘布换好了衣服。
而后,阿木去军医处拿了药,亲自熬好后端来给兀笙服下,这本就是阿木的分内事,他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来做。
“大哥,你没事了吧?”三个时辰后,闫浪赶回来探望兀笙。
“有阿木的悉心照料,我想有事都难。”阿木坐在床边,扶起兀笙靠在他身上,“墟谷关伤亡情况如何?”
“据初步统计,我军死伤数量过万,对方的伤亡数量少得多。”闫浪如实回答,“卫方卫副将也受了伤,军医看过后,正在休息。”
“恩,等下你去侯翌将军处报到,就说是我让你去听他差遣的。跟着他,赶在天黑之前率两万大军去前线充沛阵营底气,接下来的几日,菩桑或许不会那么安分。”兀笙说道。
“我走了,那大哥你?”闫浪担心兀笙的安危。
“没事的,有阿木在呢,他是自己人。”兀笙一点都不想隐藏阿木的身份。他多想将阿木介绍给闫浪,多想好好地抱着他与他亲近。
“那好吧。”虽是迟疑,但看兀笙对阿木在态度上的转变,闫浪也只好相信兀笙的判断。
“关于这次受伤的事情,你就不要向山上汇报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兀笙知道闫浪会暗中向青门主汇报他们在军中的事宜,这是师叔关心自己的方式。
“好,闫浪听大哥的。”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闫浪对这个唯一的师兄还是十分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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