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雪菡,再怎么也比不过南赫铭在太后心目中的分量。”
“那可就不一定了。”高淮若有所思道。
“高庄主话里有话,不妨明说。”萧义昆性情急躁。
“不过是一些关于长元公主的陈年往事,等有时间,高某自会向元亲王道来。”高淮不肯当着众人的面言明旧日往事。
一天一夜的时间很快就没了,兀笙送陆雪菡进城,依依惜别。
御书房内,南赫铭问陆雪菡兀笙有没有托她带话,有没有表明什么想法,是择日进宫请罪,还是弃妻女于不顾,继续痴人做梦、妄图造反。
陆雪菡宠辱不惊,挺直腰背:“无果。”
南赫铭倒也没大失所望:“无果就无果吧。雪菡离宫一日,朕不是一无所获。原来,冷宫废后失踪一案的主谋,竟是朕的枕边之人。”
“历代皇后与众妃嫔结怨素来不足为奇,废后落难,有人欲诛之,常情。”
“依雪菡高见,废后田盈是被人杀害,然后抛尸销毁证据了?”南赫铭大笑,“田盈的贱命无所谓,更可恶的不是她要田盈死,而是想要朕死。”
“圣上洪福齐天。”陆雪菡却心中一惊。
“知道朕说的是谁吗?”南赫铭铺开桌案上的一页罪状,“飞絮殿的宫女小环,继废后一案后,又帮了朕一个大忙。朕该赏她什么好呢?”
“纵观古今,卑微宫女一朝跃上枝头变凤凰的典故不计其数,圣上大可效仿。”
“荒唐!”南赫铭拍案而起。
“柳妃先是妾身义妹,再是圣上妃嫔。飞絮殿出了事,妾身请旨探望义妹。”陆雪菡不理会南赫铭的发怒。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冷宫丢了一个旧人,自有新人顶替。朕看这次,谁能有通天本领再把她给弄出宫去。陆雪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对你的容忍度!”
“谢圣上恩旨,妾身告退。”陆雪菡盈盈施礼。
昨夜,适逢陆雪菡出了宫,南赫铭在飞絮殿多喝了几杯。柳纤纤则抹了一身的鸢尾花花粉,靠坐在南赫铭身边。
她以为南赫铭喝醉了,以为他体内的毒素也在发作了,便寻思着下手行刺,成败在此一举。
南赫铭是何等警醒之人?否则早死了。
柳纤纤行刺失败,在与南赫铭和小环的对质中,索性将调包废后的罪也承担了。坚称自己对田盈怀恨在心,所以花大钱雇人杀了她,尸体也偷偷运去了乱葬岗。
宫女小环作证,柳妃一直不喜废后,也在废后失踪前去过冷宫。
小环指认的那次,是柳纤纤故意透露了行踪让她跟踪自己,亲眼看见自己与田盈大吵了一架。
“他对你用刑了?”冷宫里,陆雪菡看着双颊和双手红肿的柳纤纤,“纤纤,你为何要如此冲动?有废后田盈这个前车之鉴,你进冷宫岂不是要步后尘,遭受他的非人待遇!”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得手了!”柳纤纤还沉浸在昨夜的惊心动魄中。
“……”门外的宫人说柳妃害了失心疯,陆雪菡不信。
“我割了他的手,还割了他的胳膊,可就是没能割了他的心。”柳纤纤顶着一头乱发,跪在地上哭笑着说,“菡姐姐,我好恨!”
“纤纤,纤纤……”陆雪菡蹲下,把情绪失常的柳纤纤抱进怀里。
“是他害死了我的爹娘,是他害死了柳府几十条人命。我爹帮他做事多年,帮他游说在炙兖和菩桑之间,可结果呢?还不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