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土和甘雨也跟着草町一起来了,褐土看到大河,笑得眼泪直流,她在后面听到了她男人的事,但她都不敢相信,一直到现在亲眼看到。
大河走到褐土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褐土抚摸着他的手臂,看向不远处的白头祭司,边听边不住点头,眼中满是对那人的感激。
严默一看人多,当下条件也提高了,“大河你给我分派人,把地上都给我清理干净,把那些飞来飞去的苍蝇蚊虫全部用火把熏走,能赶多少是多少。烧水,把所有伤患都给我擦洗干净!不敢动手的地方就问草町怎么弄。”
“是。”
“冰,草町,这里以后就是伤病营,你们不用问什么意思,记住就行。听好,第一,伤兵营内战士的屎尿必须清理干净,不准在伤兵营附近解决,拉在铺上的必须换床铺还要洗干净身体。第二,必须插上数量足够的火把,保证晚上这里不会被蛇虫侵入,也要保证光亮度。第三,晚上也不能缺人,要给不能动的伤患翻身。”
伤势重的人和快要死的人最容易在黑暗中胡思乱想,而且这种灰暗思维容易传染,给他们光亮也就是给他们希望。而有人勤于照顾他们,也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不会被放弃。
严默把目前能做到的事全部交待下去,又根据他粗分的伤患分派草药。
很多人都注意到白头祭司从他腰间的兽皮小包内掏出大量的药草,但是没有人多问,在他们看来,白头祭司身上不管发生什么、出现什么都是正常事。
严默还掏出了不少红盐晶块,这是他们飞过来的途中,他让九风在盐湖停留了一下,补充的新货。
“这是红盐,九原部落的特产之一。把它们都煮了,草町,你知道怎么获得细盐对吗?”
草町不住点头。
冰和其他战士盯着那些淡红色晶体,目中露出贪婪和渴望的神色,这是盐?!这名白头祭司竟然一下就掏出这么多盐块!
冰更是记住了九原部落产盐这件事,等会儿他一定要把这件重要的事告诉酋长他们。
大河看到严默掏出红盐,一开始也很惊讶,可转瞬,他就像想明白了什么,笑了。盐山族人,果然到哪里都能找到盐。
看到这些盐,大河更是不再怀疑严默和原战说的九原部落不会让人饿肚子一事,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盐地的部落总是比其他部落要过得好。
严默忙,但忙得有条不紊。
他教导学生的经验丰富,把来帮忙的男女都看作最差劲的学生和护士,极为细微地指导他们如何处理草药,看他们弄坏和做错也没动怒。而处理好的草药则交给草町和秋宁等有一定照顾伤患经验的人,让他们去给外伤伤患做消炎止血等处理。
秋宁来的时候看样子有点担心严默会排斥他,但他很快发现这是错觉。严默吩咐他,和吩咐草町一样,并且和重视草町一样重视他。
严默看秋宁又是自傲又是沾沾自喜的小样,嗤笑了下。他跟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计较的?如果不是秋实太膈应人,有他在会拖慢甚至阻碍一切进程,他巴不得更有医疗经验的秋实来帮忙,他一个人可做不了所有事情。
“草町,褐土,甘雨,你们过来。”严默掏出一把麻线,挑出最细的给她们。
“手上都有带孔的针吧?”
草町、褐土、甘雨一起点头。后头带孔的针因为方便好用,已经在部落里传开。
“还记得那人做过的事情吗?”严默问草町和褐土。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一起笑着点头。甘雨看看两人,没说话。为了方便干活,她把孩子用兽皮拴在了背上。
“告诉甘雨怎么做。这一排轻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