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有时候他能好运地碰到落单的野兽,有时接连一两天他连一只野兽影子也看不到,最倒霉也最幸运的是碰到兽群。
不过还好他力量很大,右手臂又是树枝做的,一般小兽群他都能对付,但如果碰到比较厉害的兽群,他顾忌着身后的焦尸大多会选择逃跑。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大雪已经好一阵子没再下了,可天气却变得更加寒冷。
春天要来了,男人抬头望向远方终于近了不少的山林想到。
雪化日,也就是春天和冬天交错的日子总是最冷的,似乎有谁这么跟他说过。
脚下土地的雪层似乎在变薄,流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更远处的山林也已经可以看到藏青色的树端。
他都记不得已经走了多少天。
又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一天,男人累了,放下包裹,习惯性地把焦尸抱出来,可是这次他却忍不住从上到下把焦尸闻了一遍。
焦尸现在这会儿其实基本什么味都没有,但男人偏偏闻得口水分泌。
胃部收缩,强烈的饥饿感传入脑中,前面最后一次捕抓到的野鸟也已经在两天前吃完。
这两天他似乎错进了某只强大野兽的地盘,两天下来连只路过的鸟雀都没看到。
他现在非常期待见到那只强大的野兽,他保证这次不会给对方留一丝肉。
又闻了闻焦尸,感觉有点香,他似乎闻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今早他还扒开来看了,焦皮下深处的肉色越发鲜红,他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一声心跳声,但他把耳朵趴在焦尸胸膛听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第二声。
好想吃但不能吃!虽然他内心中觉得这很可能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他吃过他。男人想。他还记得他的味道,好像有点苦,还有股奇异的香味?但真的很好吃!
这一想,让他饥饿感更甚。
不能再闻了,他刚才都忍不住伸舌把他宝贝焦尸的焦黑脑袋和脸舔了一遍。
把焦尸重新裹回皮衣中背起,男人站起身。
血和肉,他下意识地就知道他需要这些东西,而他不能就这么等下去。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但他就是知道如果他再这么等下去,他可能连路都走不动了。
凭着本能,男人背着焦尸向水流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猜那水很可能就是从那座山林里流出。
不久他果然看到了一条两边都是冰块,只中间有一条细细水流的小河。
顺着小河继续往前走,这次一走就走了很长时间,男人身后留下了长长一串深深的脚印。
这样走太慢了,他想。
无声无息的,男人脚下出现了一块泥土,泥土快速拉长,变成像雪橇板一样的形状。
男人低头,泥土做的雪橇板迅速散掉。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着再让那雪橇板出现,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脚下四散的泥土却毫无反应。
而这么一搞,他饿得更厉害。
看看自己的右臂,再看看自己的脚,想着刚才雪橇板的形状,脚底心忽然痒痒的,很快,根茎一样的茎蔓便从脚底伸出,快速延长交错,当场织出了两块雪橇板。
男人跺跺脚,发现不再像之前一样下陷,当即迈开大步快速走,一开始他还觉得脚下有点笨重,可渐渐的,他越走越快,到后面也不知脑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