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被训练得要把世界踏在脚下的傲气少女,她只是她,一个被人呵护,一个被人关怀,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单纯少女。她喜欢看他的笑容,喜欢他拈花轻笑的模样,喜欢他牵着她的手漫步花丛枫林,喜欢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喜欢看他的目光追逐着自己,喜欢听在他的怀中听着风的故事。他没有出色的才华,没有超然出群的武功,他只有一张俊逸的容颜,只有温柔的笑容,他不会在弹笑间指点江山,也不会披甲执戈保卫国土,但他会温柔的替她着衣、穿鞋,他会亲自下厨为她做羹汤,他会整日整夜地守在自己身边看自己处理公务,他会一直抱着她,让她在受伤昏迷中也能受到他的温暖,他知道自己害怕黑夜会点亮所有的灯光,在敌人的死牢中,他会把自己环在怀里轻吻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别怕,告诉自己他会保护好她,他不能说话,但他会在她的掌心一直不停地写着“尘”字。轻柔的指间划过她的大腿根,带起一道电流。她似又回到那无数的月夜下,自己与他躲在花屋里承受他的欢爱的日子,她似又看以他到温和眷恋的目光,又似感受到他那浓得化不开挥不去的疼爱,那疼到骨血里的深情。
风羽舒迷恋地轻抚着辕夙凌尘每一寸肌肤,她的身体在她的轻抚下竟也有了反应,俏丽的双峰挺拔玉立,瘫软的身子不时的轻搐,“尘”她在她的耳际轻唤着她的名字,好想好想就这样拥着她一直到永远,好想用手指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
辕风凌尘的泪沿着眼角滴下,他死在自己怀中,至死那一刻他仍是那般温和对自己笑,他眼中的那抹深情与留恋诉说着他对自己的不舍和担忧、疼惜。张口咬在风羽舒的肩膀上,那颗原本死去的心在这一刻竟痛得如此的撕心裂肺。是他离开了还是又回来了?她分不真切,辨不明白。她只记得,他死了,她发狂似的屠光全族,她恨、她怨、她怒,他们不给她的爱留一丝余地,恨他们瞧不起他是哑儿说他不配她便趁着自己出征时向他下毒,她恨命运的诅咒说辕夙家的人永远得不到幸福,可是她屠光了辕夙家的人、杀光了全族、变成血屠修罗、脱离辕夙家的血脉、挣脱辕夙家的诅咒还是无法找回她的爱,找不回那个疼她爱她给她带来温暖的少年。她在绝忘谷中生下他的两个孩子,整整痛了三天三夜,那时她好想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自己好痛,可是人已经不在了,天地之间再无他的痕迹。他留了两个孩子在自己的腹中,自己却只保住了一个,一个孩子在腹中便已夭折,而另一个孩子竟死在她的亲生骨肉辕夙紫灵手中……
风羽舒被辕夙凌尘咬得痛得差点跌倒在水里,她死死地咬牙忍着,原本不规矩的手也收了回来不敢再妄动分毫。这位姑奶奶太狠了,自己不过是趁着帮她洗澡的时候非礼她一下她居然咬得这么重。
“好痛——”终于,她忍不住惨叫出声,“我错了,别咬了。”她弄不明白,这么霸气的女人居然还用这小女人咬人招数。她不是受伤没有力气么?怎么咬起人来还这么有力?
“哇,别咬了。”风羽舒跳起来,真的好痛好痛!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辕夙凌尘掰开,最后肩膀上居然被她咬下一块肉来,她当时那个痛、那个火啊,恨不得一巴掌把辕夙凌尘拍飞。可一眼见到辕夙凌尘流泪的稚弱模样,她顿呆了。她哭了?
风羽舒使劲揉揉眼睛,把因痛而飙出来的眼泪抹去,再看向辕夙凌尘,真真切切地见到她满脸是泪。
这么狂傲霸气的一个人居然哭了?
风羽舒呆了,顿时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真的是罪该万死。趁着人家受伤没力气就欺负人家,把人给惹哭。当下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辕夙凌尘抬起眼帘,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伤痛,随即又闭上眼睛,仰头倒了下去,嘴角又溢出血液。“凌尘——”风羽舒吓得赶紧抱住她往岸上跑,将她送回山洞。
风羽舒被吓坏了,辕夙凌尘似在昏迷中做着噩梦,她一直在哭,嘴里也一直在呕血,擦都擦不完,她的脸色变得极度差劲,肌肤呈透明状。
“怎么办,怎么办?”风羽舒急得直跺脚,却也无计可施。再这样子下去,她会死的。想到死,风羽舒顿时心里揪着一般的痛,她紧紧地把辕夙凌尘抱在怀中,叫道:“尘,尘,快醒过来,别睡了。”她抱着她,辕夙凌尘的神情竟然渐渐舒展开,泪也慢慢止住了,后来嘴角噙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风羽舒睁大眼睛,靠,这什么跟什么啊!原来她一直哭个没停就是因为没有人抱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吃奶的娃儿一样啊!风羽舒觉得自己非常、十分、万分的有必要重新估量一下这位辕夙凌尘大美女,一定得重新好好认识认识。
没一会儿,辕夙凌尘也不再吐血,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风羽舒可没办法睡了,她肩膀上被咬伤的地方好痛啊,没有止血药只有自己胡乱撕了点衣服包上,血把包扎的布都渗成了血布了。她那个气啊,心想,我不过非礼你一下,你居然这样子折腾我,还让我痛得没办法睡觉,不找回点损失简直对不起自己。趁着辕夙凌尘睡着不知道,她俯下身子便吻在她唇上,吮吸着她的香甜。这可是她想了很久很久的事了,嘿嘿。
第二十二章
许久,风羽舒才将唇从辕夙凌尘的唇上移开,只见她的双唇红艳似火、娇艳欲滴,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带着迷醉的神情,似是无限满足。风羽舒也感到无限满足,幸福从胸间溢开,扩散至全身,她在辕夙凌尘的旁边躺下,把辕夙凌尘搂在怀中,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以后一定要待辕夙凌尘好一点,少惹她生气一些,要学着去好好疼她。只觉得生活突然变得幸福美满无比,伤口也感觉不到疼了,也噙着笑沉沉睡去。辕夙凌尘比风羽舒早醒,昏昏沉沉的一觉,似又回到他的怀中,觉得无比安稳,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竟以为是与他在花房之中。当她看清山洞里的摆设和抱着她的人是风羽舒时,她恍然醒悟,那一切只不过是梦而已,已经过去七十多载的旧梦。一丝落寞,一丝痛意从心间划过,随即被她压制住,进而被冰冷与无情所代替。他死了,她何需再要情感。一生爱一次、幸福一次、痛一次便够了。再去想那些情感琐碎不过是陡增烦恼和自找麻烦。轻轻替风羽舒拉好被子,这孩子不知做到什么好梦了,竟在睡梦中也笑得如此开心,若是她醒着时也如睡时这般纯真可爱,自己又怎么会屡屡被她气得呕血。辕夙凌尘轻轻地把风羽舒搂在她腰上的手挪开,然后缓缓地爬起身,拖着疲软无力的身子往山洞外走去。走出山洞,在洞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这短短的十来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