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狼可以的话,只怕其他风系魔兽也成,风狼虽少,加上别的应当也足够了。”肯迪便叫他至少带三十头风系魔兽在赛场处先行吸收元素,有了这些魔兽助力,就算当场还能剩下些风元素,也决不能带他们的祭司飞到空中,更不要说是直到云海之上了。
反正正式比试前还有三日准备工夫,萧展如便回了魔兽森林,凭着从前的积威,带了百十头风系魔兽到提兰半空,替他们隐了形放在半空云头上,好将场上风元素吸收干净。光明圣殿虽然准备周全,但真没想到萧展如要在空中讲道,事先准备便有些不足,更不防备他们带了魔兽吸收风元素之事。
临到头来,几名祭司凑成一堆施法,那位主讲的老祭司仍是纹丝不动,叫满场观众当作笑话看了半天。他们正打算提出要抗议这种比赛方式,萧展如的声音适时从头上响起:“那尔逊,你看看吉斯神殿的祭司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短的路程竟飞了许久也飞不上来?若是他实在无此法力,你便送他上来吧,也别叫人家说我倚仗自己的本事,欺负少年人。”
那尔逊低着头,抚着胸口,屏息道:“是,师父,我这就送祭司上去。”说着话也不论好歹,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拉住那位老祭司,一抖手中小旗,化出一朵云幢,带着他倏忽而上,便立在了云端。
萧展如眼看那两人上来,仍是运足真气说道:“祭司已经上来了,咱们这便开讲吧。也不用分什么先后,一并讲起,看谁说的有更多人听懂记住便了。”云端之上罡风猛烈,向下连广场上的人也看不清,人头只有麦粒大小。那位老祭司何曾飞过这么高?生怕此时摔下去,就要粉身碎骨,因此什么也顾不上,双手只管死死抓着那尔逊,全身颤抖,堆成了一堆,莫说回话,只怕连萧展如的话也听不到了。
那尔逊也提起真气答道:“师父,这位祭司好像有些恐高,怕得站不起身来了,要不要让光明圣殿另换一位祭司来讲?”萧展如面上笑意难掩,声音却十分庄严沉静,与他朗声答道:“你先下去问一下达玛祭司的意见,他若说肯换人便换人,若说不必换,你就留在那里扶好祭司,不要让他跌下去,以免让达玛祭司他们脸上过不去。”
第94章外援
那尔逊把那位祭司扶了下去,问达玛祭司是否要换个人来比。神殿一方接过那位老祭司,叫人扶他下去休息,并另换了一位风系法师再试着向上飞去。那尔逊这回连云幢都没下,对那些人说了句:“不要再试了,就算你们能聚起风系元素,也飞不了那么高啊。”就直接带了人上去。此人果然年轻力壮了些,胆子也比前一位大,自己便能坐在云头上,也不消那尔逊扶他。
萧展如见他坐得稳了,便问他是否可以开始讲道了。那名祭司答道:“可以,请问是由我先讲,还是阁下先讲?”他们二人间离得却不远,萧展如耳力又好,他说的话萧展如都能听清,便将先前告诉那位老祭司的两人同讲之事又对他说了一遍。那尔逊一直在那祭司身边护持,以防他一会儿坚持不住,从云间坠下去,此时便催促他开讲。
祭司咬了咬牙,坐在云端,放声大喊,讲得是平日背得最熟的光明神打败恶魔一役。萧展如见他开讲了,自己便也施法将声音递出,不过这回因听讲的不都是有心学道之人,便不讲道家典籍,只解了一段嵇中散的《答难养生论》,讲卫生之理。他的声音自能穿透云霄,不止下方广场上,方圆十里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位祭司的声音本来传得就不远,又被他盖住,空在云间扯着嗓子喊了半个小时,下方却没人能听到。
祭司讲着讲着,便觉气短胸闷,头晕目眩。再加上他们离地又高,空中罡风猛烈,吹得人摇摇欲坠,过不多久,声音便渐渐减小,最后也如那位老神官一般瘫在了云上。那尔逊站在一旁,生怕他掉下去会摔出人命来,就问他是否服输,若肯认输便将他带到地上去。这名祭司虽然年轻,脾气却极硬,又挣扎着坐了起来,开口接着讲。不料讲了没再句,就又因呼吸不畅而倒下。这回他直接晕了过去,身子一歪,便从云间直落下地。
那尔逊跟下去正要接住那祭司,突然想到,若自己就这么带他下去,光明圣殿那些人定然不肯承认这祭司是自己摔下去的,反而要怪他打断祭司讲话,还将祭司强行带下云台。为了不落人口实,他只好紧紧缀着祭司,随他一并落了下来,直到他已经快落到众人头上时,才向下冲了一冲,从底下捞住了那名祭司。
将人交与神殿诸人救治后,那尔逊便苦笑着扬声道:“本来祭司阁下身体不好,不能在空中呆长了,我也劝过他不要强撑,早些跟我到地面上来,可是他十分要强,一直坚持在空中讲道,直到晕过去,掉了下来。祭司阁下这样坚强的确是令人感动,可是达玛阁下能否在布道前先给各位神官检察一下身体?接连有两名祭司晕倒,光明圣殿诸位祭司的体魄真是令人担心啊。”说罢便背着手,悠哉游哉地走回自己一方阵营中,仰脸看向天上,认真听起萧展如讲道来,再不管他们是否要再送一人上天。
过不多久,萧展如讲罢了这一段,才踏着云从空中慢慢下来。到了地上,又叫那尔逊去问光明圣殿那边,辩论何时开始,他们要派多少人来。那尔逊看他这回赢得漂亮,去见那些人时不自觉地也挺胸叠肚,带了几分趾高气扬的味道。达玛祭司如今不光是输了面子难受,更难受的是萧展如法力高强,说不定当真是神使。若真如此,他们与神使当着众人比试,还有他日前在那座神殿里指责萧展如是恶魔等言语,可都是极大的罪过。万一神使生气了,他是首当其冲要受灾殃。
因此在那尔逊提到辩论时,达玛直想干脆认输不比了,可是身后十二位圣殿祭司是专为监督此事而来,绝不肯让他临阵退缩,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辩论当然要举行,但我们这里有两位祭司身体欠佳,需要稍事休息,请大魔导师回去替我们向神使阁下求情,请他宽容一会儿,待我们准备一下再进行辩论。至于地点,还请大魔导师代为转告,我们希望在广场上辩论,这样人们听得也清楚些。”
那尔逊笑道:“达玛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请师父答应略迟一会儿再进行辩论会,但是辩论地点不是已经定好了由我们来定吗?若你们要指定地点的话,那公平起见,也就该由我们指定典籍,阁下以为如何?”
达玛回头看了看几位祭司,见他们都默许了,才答应道:“好的,就依大魔导师的说法,只要在广场上进行辩论,论题可以由神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