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才回答:「不讨厌。」
与其说不讨厌,倒不如说:怎麽可能讨厌。
如果真正厌恶的话,早在先前发现自己被口交时,就应该因为难以忍受而作呕才是,然而他并不这麽觉得。
虽然与文启当了二十年父子,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并非对方的生身父亲,所以发生这种事情时,尽管觉得这不应该是他们之间做的事,罪恶感却没有想像中的强烈。
更何况,文启哭了。
对方一哭,他就什麽都无法拒绝了。
文启一向是个不哭的孩子,就算幼时不小心跌倒,弄得小腿上全是鲜血淋漓的擦伤,也一样不会哭,只是抿着嘴唇,露出压抑忍耐的神态。
这是儿子头一次在他面前流露脆弱的一面,曹君义的理智根本无法派上用场。
「不要哭了。」曹君义叹息,「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答应你。」
「……爸爸。」
曹君义在恍惚中因为这声叫唤回过神来,但眼前的景象却令他险些心脏病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儿女都是父母的业障,他现在觉得这个说法果真再正确不过。
曹文启,他的儿子,正浑身赤裸地跨坐在他身上。
「文启,你这……是做什麽?」曹君义浑浑噩噩地问道。
「按照你之前说过的话,我来履行约定了。」儿子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是说,你想做什麽我都会答应,但是这太……太突然了!」曹君义愕然道。
曹文启不动声色地微微挪了下身体,「所以呢,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余裕想这些事情。」
曹文启动了一下,曹君义顿时无措地瞪大了眼,自己下身那个器官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半硬了起来,正抵在青年的臀部上。
他脸上变红了些,说:「等等,你是要……」
「别说话了。」曹文启淡淡一笑。
一只手陡然握住了勃起的器官,熟练至极的揉搓起来。
感觉到自己顶端的小孔被对方的指甲拨弄着的同时,曹君义的呼吸终於粗重起来。现在的他,并不是没办法推开对方,但他却没有这麽做。
他不想承认,自己彷佛也在期待什麽。
曹文启哼了一声,手上不知道抹了什麽液体,握着他的肉刃套弄起来,等到他完全勃起以後,曹文启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一时之间找不到保险套。」
儿子边说边抬起臀,让他的性器磨蹭了一会,接着便滑进那个明显经过润滑与扩张的窄穴,毫无障碍地进入最深处。
曹君义粗喘了下,听见儿子的声音道:「所以抱歉,请你射在里面。」
闻言,他几乎是抖了一下,不知是惧是惊,然而深埋在对方体内的器官却一下子胀得更大,撑开了狭小的入口。
「你看起来很兴奋。」青年边说边试探地挪了一下臀,随即便开始上下动了起来,让那根东西重复着滑入抽出的动作,声音也隐隐多了一分鼻音:「你为什麽这麽大,因为比我年长的关系吗?」
曹君义被问得一阵尴尬,不知道这时该谦虚地说「其实也还好没有很大」或者安慰对方「你的也不赖形状不错」,犹豫许久,最後还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儿子彷佛也没有期待他的回应,只是一边主动地动作着,一边低下头,说了几句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