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余伊人松了口气,“好歹语文数学还可以,基础分能撑上去就行。但是这几道,你真的不会吗?我给你讲讲吧。”
边随安认真看她,点了点头:“麻烦你了,谢谢你。”
余伊人耳根都红透了:“谢、谢什么,这么点小事啦。哦对了,那天值日你走的还算早吧,没遇到那些麻烦吧?”
边随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走的早,没遇到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余伊人捋捋胸口,“我听他们说,这些人可嚣张了,还有几个是外省刚放出来的,不知道怎么盯上我们学校了。他们偷鸡摸狗的什么事情都做,据说下手还可黑了,是真的会打人伤人的,一个个脑袋里像缺蛋白质一样!”
边随安听乐了:“那怎么办,小混混也要养家糊口的。”
“啊,你竟然还会开玩笑,”余伊人捂嘴,“第一次见到!”
边随安眨了眨眼,对自己的定位迟钝起来。
其实从上学以来,他对周边的环境都有些模糊,他很少和人说话,但身边似乎总有闲言碎语。
至于大家偷偷在背后指他,有的没的说些什么,他将这些屏蔽在外,对这些并不在意。
余伊人惊讶过后,见边随安不为所动,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低下头来给边随安讲解,讲着讲着,两人窃窃私语的状态被班主任发现,班主任丢了根粉笔过来:“余伊人,这道题怎么解?”
余伊人智商高学习好,很多题目一看就会,基本不需要讲解,她站起来看了看黑板侃侃而谈,班主任揪不到错处,只得愤愤让她坐下。
余伊人吐吐舌头,悄悄坐了下来。
她一起一落又快又猛,带的桌上的纸笔橡皮哗哗往地上掉,边随安低头帮她去捡,弯下腰的时候,一块圆溜溜的东西从胸前落下,在地上滚了几滚。
余伊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了回来,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是块圆圆的东西,被体温给烘热了。
来不及等她有什么动作,她眼前一花,边随安像夺走什么心肝宝贝,一把将那东西捞走了。
边随安一边摸索脖颈,把断掉的丝线从胸前扯出来,一手拎着那东西,松手送进口袋。
“哎?”
余伊人后知后觉,不自觉抠挖手指:“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你们的传家宝吗?我真没看清是什么,对不起!”
“没事,”边随安转过脑袋,瓮翁吐息,“抱歉,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