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要找印第安人帮忙,为什么不葬在教堂里,说不定这样我们去撬开他的棺材,还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吴笑起来:“有趣的事情就在这里,因为他是个无神论者,天生跟教会犯冲。在这镇上对他记得最清楚的人你可以猜猜是谁?”
“难道是那个喜欢算钱的安德鲁神父吗?”
“没错!”吴突然一拍大腿,笑起来。“听说神父无数次登门向他传播福音,但米洛先生会用他朴素的科学理论来回击神迹,这场较量一直持续到米洛先生寿终正寝。据说神父特地穿上法衣跑到了他的床前握住他的双手,打算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来一场正式的忏悔,不过米洛先生的坚强毅力让他对神父比了一个下流手势才断气的。”
真是了不起!
“那就是说,在那场大火之后这位奇怪的先生又活了十几年才去世。他的房子里没有再出现那些奇怪的光什么的吗?”
“没有,而且他似乎也很少再去野外,只是在闷在房子里写写东西。哦,对了,他也在这个镇上担任了很久的教师工作,虽然来念书的小孩儿就十来个。”
戴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懂了,钱钱,你就喜欢绕弯子对吗?你一定打听了他的遗物在哪儿。”
“我的确打听了,我问了那些老矿工,问了他教过的孩子,我还为了去向神父询问而忍受了他长达两个小时的传教。但所有人都告诉我,米洛先生的遗物很多都拍卖掉了,甚至连房子都卖了,然后不能卖的他自己毁掉了一些,剩下的跟他的棺材一起交给了印第安人。”
戴维烦躁地揉弄着自己的头发:“嘿,钱钱,为什么每次你说出来的事儿都能给我点儿甜头,很快又给我灌一杯苦药水儿!”
“马上又是甜的了!”吴压低声音,“至少他的房子还在,这可是最大的遗产呢!”
戴维眼睛一亮:“就在镇上?在哪儿?”
“黛安娜·道尔顿的黄玫瑰旅馆,那就是米洛先生的房子改建的。”
戴维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说话。一种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忐忑,是期待还是纠结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胸腔。他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拉丁裔美女的火辣风情,吞了一口唾沫。
“我之前一直想要好好地去房子里看看,但是我一个人显然不行,道尔顿夫人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她要是发现我在她的店里东翻西找,一定会揍我的!不过现在好了,我们一起行动,你可以当我的搭档。”
“没错!”戴维挺起胸膛,一下子对接下来的行动表现出了无限热忱,“我可以去拖住她,上次我跟她聊过,她很想知道我编出来的那些关于印第安人的事情。我就说我又想起来一些了,要给她说说。哦,对了,钱钱,我觉得道尔顿夫人好像跟印第安人有过节,她很关注他们的消息。是发生过什么吗?”
“嗯,”吴点了点头,“这也是我听来的,就在她的那间旅馆。说实话我觉得那儿可真是个宝地,旷工和探矿者累得筋疲力尽以后都喜欢去那里灌啤酒,他们特别好套话,只要请他们喝一杯,他们就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整夜,当然了,绝大多数都是废话,但好歹有一些能听的。就像是100句话里有个七八句能提供你需要的东西,这其实就是信息收集和整理——”
“他们说了她什么?”按退格儿。
“哦,就是关于她的来历。她好像是从路易斯安那来的移民,她的一家人,父母和两个弟弟,赶着大篷车,带着枪,目的地是卡森城。不过走到洛徳镇附近的时候,被印第安人劫持了,他们干掉了男人,想抢走马车和财物,顺便也带走她和她母亲。不过这位‘劳拉·克劳馥’(注2)从自己的裙底抄起一把柯尔特,一下子就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