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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老实实地讲述了自己如何从公司的茶水间来到这个时代,忽略过当时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情绪,只是着重表达他和吴有金接上头之后怎么努力地想要知道米洛先生的秘密,以便找到回家的方法,包括在休休尼人部落里得到的那个箱子,戴维也说了出来——反正现在机器在这里,而他们也不一定能从矿道里出去,再继续隐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
戴维的表达很简单,并且逻辑清晰,很有条理,差不多说完的时候他自己都很满意。他和吴有金的友谊现在已经很深了,但是他知道如果由吴有金来阐述这些,会变成一次冗长而且重点混淆的演讲。
我们现在不能因此而睡着!戴维这么觉得。
“这么说起来,你们也怀疑了凯文·米洛,那么他留下的那个箱子现在在哪里?”劳埃德问。
“在……”戴维看了看吴有金。
“在我那里。”确切地说是在我的床底下。
但吴有金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得那么彻底,他只是坦诚地说他们虽然拿到了米洛先生的这个遗物,但是还没有打开:“按照米洛先生留下的暗示,那个箱子的钥匙应该是从坐标处得到,我们的确是找到了坐标指向的故居,但是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呃,除了指向这个地方的线索。”
“这就是你们偷偷溜进我家里的原因?”劳埃德摸了摸下巴,“但不巧碰到了维纳先生和他的那堆蠢货。”
“如果没有他们可能我们会在那房子找到重要的东西,”吴有金遗憾地叹了口气,“后来戴维被劫持,我们也没有机会再回去。”
劳埃德想了想,从衬衣里掏出了一根挂在脖子上的银色链子,那上面吊着一个被摩挲得明晃晃的十字架,还有一把同样明晃晃的铜质钥匙。
吴有金的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劳埃德说:“我接手那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每块地板都撬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东西。然后我在地下室的某块墙砖后面发现了这个。凯文·米洛把它很小心地裹在一块油布里。而且我相信那是他在搬离之后重新回去,偷偷藏起来的,因为石料的颜色和周围的有些不同。”
如果米洛先生在这房子转手的间隙里回去,倒是完全有这样的机会。
戴维飞快地在心里换算了下时间:内华达州从准州变成正式的行政州是1864年,而蒙克先生说那之后房子就从州长手里被劳埃德买去了。那是在6年前,米洛先生去世的前一年,他很可能已经开始安排后事了。他把箱子和钥匙分开藏起来,是为了等待懂得莫尔斯电码和经纬度的人——换句话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么他也是时空穿越者吗?
戴维冲吴有金挤挤眼,从中国人的脸上明白他也瞬间打通了米洛先生的逻辑。
劳埃德并没有觉察到这两个人剧烈起伏的内心活动,他接着说:“所以,就算你们没有碰到维纳那伙人,依然不会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有条件地把钥匙给你”
做人做得这么讨厌,就算戴着十字架天天祈祷也是会下地狱的——磨得再光滑也没有用!
但吴有金明白劳埃德的建议很鸡肋了——虽然他的确想要得到箱子的钥匙,那是为了知道凯文·米洛更多的秘密,但现在机器已经暴露,秘密的价值打了折。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被困在矿坑里,能否顺利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即使拿到了钥匙又怎么样呢?
“听听他的条件,”戴维仿佛看出了吴有金的犹豫,压低了声音对